那病人留着一头黄毛,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年龄,一副小混混的打扮。
病人力气极大,他朝张大刚扑来,一只手狠狠的刮在了张大刚的衣服上。
直到这时张大刚才发现,那病人的手竟然真的如狼爪一般,带着长长的灰色指甲。
锋利的指甲划破他的衣服,病人四肢撑地,在门后冲张大刚做了一个呲牙咧嘴的表情。
张大刚顿觉奇怪,他尝试着靠近病人,想要探查他体内是否同样有蛊虫。
但那病人防备心极重,只要张大刚靠近他两米之内,必定要扑向张大刚。
不过那人的速度极慢,张大刚躲起来倒是游刃有余。
张大刚不断的围绕着那病人转圈,试图探查他身体里的状况。
蒋帅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窗看着病房里一站一蹲的两人,心中担忧。
一个护士被这病人抓了一把,到现在还在急诊室里昏迷,依旧查不出什么原因。
所以这个病人,现在没有人敢靠近他。
但一直把他锁在医院里也不行,毕竟现在的他连吃饭喝水都不知道。
若是饿死在医院里,到时候别说他这个主治医生,就连院长怕是都难辞其咎。
蒋帅心里担忧张大刚,却又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张大刚的身上。
张大刚一边躲闪病人,一边是试图释放神龙之力压制。
有了神龙之力的压制,那病人的速度果然更慢了一些。
张大刚一把握在病人的手腕上,一手扯过架子上的纱布,把病人的两只手紧紧的捆绑起来。
病人双手被捆,又被绑在了床尾,只能狼狈的仰躺着,针尖大小的瞳孔狠狠的盯着张大刚。
张大刚靠近病人,他把手放在病人的脉搏上,细细的诊断。
让他惊恐的是,这病人的脉搏已经停止跳动。
张大刚翻看病人的瞳孔,又紧接着继续探查病人的脉搏。
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张大刚顿时惊住。
他唰的一下子站起身,走出了病房。
“大刚,你看出什么了吗?”蒋帅率先围了上来。
见张大刚点头,蒋帅长舒了一口气。
遇到这种病人,果然还是中医的望闻问切更为合适。
“蒋医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蒋帅看着张大刚凝重的神色,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两人到了蒋帅的办公室,张大刚把门反锁后,心有余悸的接了两杯水递给蒋帅一杯。
他狠狠的灌了一口,终于开口道:“那个病人已经死了。”
听到张大刚的话,蒋帅原本绷着的脸色瞬间放松下来。
“臭小子,这种时候你可别和我开玩笑,到底怎么了?”
见蒋帅不相信,张大刚则拉着他坐在沙发上。
“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但是我绝不是开玩笑。”
张大刚一脸庄重的神色,让蒋帅的脸一瞬间又僵住。
他的心扑通一声狠狠跳了一下,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
“大刚,难道那个病人真的死了?”这话自己一说出来,蒋帅就觉得头皮发麻。
蒋帅实在想不通,如果刚才那个病人真的是死人,他怎么可能还会动?
“蒋医生,刚才那位病人的症状在我们中医来说就是活死人,所以一定要小心,不能被那病人抓到,否则会感染。”
张大刚的话音一落,蒋帅猛的从沙发上站起身,一脸的着急:“完了,今天病人来的时候,我们急诊室的一位护士被那病人抓了一把,到现在还在昏迷着呢。”
听到真有人被抓伤,张大刚也不免紧张起来。
他不知道那病人到底是怎么变成活死人,但如果传染的话,恐怕这件事情就严重了。
张大刚不再含糊,让蒋帅带着自己就朝那个护士所在的急诊室走去。
好在护士还依旧昏迷在床上,只是她的嘴唇已经变得乌青,伤口处也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奇怪纹路。
张大刚把手放在护士的手腕上,感受着护士微弱跳动的脉搏,一股精纯的神龙之力就涌入了护士的身体之中。
那护士身体忽然一个抽搐,整个人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扭曲着身体坐起了身。
张大刚和蒋帅都被护士吓了一跳。
不过好在护士坐在床上,又没了动静。
张大刚掰开护士的眼睛,看着还未缩成针尖大小的瞳孔,张大刚舒了一口气。
他拔掉护士身上所有插着的仪器,扭头看向蒋帅道:“有没有能把病人固定起来的东西,我怕她等会挣扎的太厉害。”
将帅点了点头,从医院里专门准备给癫狂病人的铁链条绳子拿了出来。
“帮我固定她的四肢,一定要固定的紧点。”张大刚拿过两条铁链和绳子,率先把小护士的手固定在床头的两边。
蒋帅看着小护士心里发怵,但看张大刚已经快绑好,只能硬着头皮拉过小护士的脚固定在床尾两边。
“她没死,不过要在他彻底变成活死人之前找到原因并且解决才行。”
张大刚沉声解释道:“这件事最好和院长说一下,这两个病人绝不能允许别的医生和护士进来,否则这件事只会闹得越来越大。”
蒋帅听到张大刚的话,赶紧拿起手机到了病房外拨通了院长的电话。
他们只是小小的医生,遇到这种事情还要靠院长来拿决策。
电话这头儿的院长听到医院里竟然有活死人,有些不耐烦的在床上翻了个身,不爽道:“蒋医生,我知道这两天让你连续上夜班你不服,但你也用不着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吓我吧。”
“院长,医院里真的出现了活死人,而且一个护士还被抓了,您快点来看看吧。”
听着那边蒋帅的言辞恳切,院长不屑的冷笑:“蒋医生,咱们现在这已经是科学时代,你一个学习西医的医生,别给我搞中医那套歪门邪道。”
院长听着电话那头蒋帅依旧不死心,无语的挂掉了电话。
“炎清,怎么了?”
看着妻子睡眼朦胧的抱着自己,院长安抚拍了拍她的背:“没什么,就是医院里一个傻逼医生罢了,咱们再睡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