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折腾也得有折腾的底限和原则,朱闻天可不想弄到最后引火烧身,将事情牵扯到自己所带商队之上。
若非如此的情况下,朱闻天都决定冒充一下费无忌的提亲队伍,对武关秦国守军来一次伪攻了,或者吸引秦军的反击,将祸水引向费无忌一行提亲队伍。
但是如此一来弄出来的动静势必不小,朱闻天倒是不担心声势有多大,关键是他们这支队伍拖着10驾马车也是跑不远的,最终恐怕有不小概率脱不了干系。
因而这件事情做下来之后,有可能是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的结果,朱闻天思量再三之后还是放弃了。
不过反过来冒充一下秦军还是可以的,也不一定要有多大的动作,甚至只是造成一些误解也是好的。这就是朱闻天让一众人手准备要做的一件事情。
而另外一边秦军武关那边也不可能一点儿动作都没有,朱闻天所在商队落脚的这片树林,旁边临近的小河便通往武关之前,这也让朱闻天想起来一个将计就计的计策来。
面对费无忌这样的对手,朱闻天着实不敢有多少侥幸,因而能够多一份保障的事情他都愿意去尝试一下,虽然最终能够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甲五、甲六,你二人沿此溪水摸向武关之前,将此两封书信射向武关守军,尔后立即沿溪水返回,期间不得暴露身形。”
朱闻天将两封简单写好的书信,交给了一众死士手下之中比较消瘦的两人,他们其实每个人都有着特定代号,而甲五甲六是一众死士之中最为敏捷的两人。
“甲三、甲四,你二人统领战力最强的10人跟随于我,有一些特殊任务需要完成,其余之人由甲七、甲八统帅,于此处等待并看护车队。”
此前两人领命而去之后,朱闻天又点了10名死士,骑马摸向了费无忌提亲队伍所在的位置,所有的马匹蹄裹布、口衔枚是必须的。
饶是如此,朱闻天等总计11骑,在距离费无忌提亲队伍还有两三里地的视乎就纷纷下得马来,将所有马匹都集中栓在了一处小树林之中,留了一人看护,剩余九人步行跟随朱闻天而去。
倒是巧合,几人没走多远正好遇到了两骑巡逻的斥候,朱闻天等人也不客气,直接就上前把斥候给弄下马来,在对方还未来得及发声之时,便将两人捆绑了起来,塞住嘴巴丢到了一边。
这一番行动下来,朱闻天对手下死士的身手更加了解了不少,的确是正如当初甲三所说的,他们的身手比费无忌的千翼军护卫们强不少。
本来朱闻天前来就是为了弄些事情出来的,这会儿没有直接把两名千翼军斥候给废掉已经算他们命大,不过朱闻天也没有准备轻饶了他们,再次暂时留下一名手下死士于道路旁树丛看管。
这一次朱闻天带着剩余八名手下死士,顺利地摸到了费无忌一行落脚处附近,眼前营地下得井然有序,朱闻天看过之后又觉得自己可能有点低估千翼军的能力了。
千翼军身手可能的确比手下死士差了不少,但是行军作战上却是未必就差,眼前的营地虽然只有百余人的规模,就建设得有模有样的,朱闻天与八名手下死士端详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找到下手机会。
“甲十一,你带五人迂回到对面山谷附近,那边放了不少的物资、辎重,应该只是提亲队伍日常所用之物,你们六人过去放把火,尽量弄出点声势来,火起来后自行撤离,于此前马匹处集结。
甲三、甲四见到火起之后以弓箭掩护于我,我看能不能趁乱进入营地一下。如果不能也就算了,咱们掉头就走,绝不在此恋战......”
朱闻天又是几句吩咐,甲十一六人很快俯下身子,在周围林木、灌木的掩护之下迅速失去了踪影,没过多少时间之后,营地另外一侧靠近内侧山谷的方向已是着起了火来。
“走火了!快救火...”
费无忌营地之中顿时乱糟糟了起来,很多人向着内侧山谷的方向而去,不少人手中都是设法带了一些水,目的自然是为了救火。
提亲队伍毕竟不是去打仗,因而费无忌的防备根本就不高,防备心不高,出了事情难免就乱,整个提亲队伍营地就犹如成了闹市一般。
朱闻天见有机可乘,趁着附近值守的一名千翼军起开之际,飞也似地蹿入到了乱糟糟的营地之中,还顺手拽起了比人丢下的一个酒坛子之类,外人看起来他也是急于救火之人。
而从营地一侧到另外一侧,那面要穿越中心帐篷位置,这会儿似乎很多人也是从中心帐篷附近穿行而过的,也就为朱闻天提供了掩护。
朱闻天的目标是中心帐篷旁边的几架马车,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这里面的东西就是楚国去求亲的彩礼了。
彩礼数量不少,装卸起来肯定是不便,费无忌直接将马车卸掉了马匹,将盛放着彩礼箱子的马车车厢集中到了中心帐篷周围,由千翼军士卒看守着,本来也是没有什么的。
只是可惜朱闻天在营地之外远远地就盯上了这些马车车厢,此时趁着人乱已是一头钻进了一个车厢之内。
车厢里有一名千翼军士卒似乎没有想到朱闻天会闯进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10公分,几乎鼻尖都要碰到一起了。
“啊,别人把我撞进来了...”
朱闻天装作解释,但是同时手中酒坛也干向了千翼军士卒,随后砰的一声,这名士卒就被朱闻天给砸晕了过去。
名义上是看守车厢,实际上千翼军士卒只是在车厢里眯一晚上就可以了,是个好差事。然而却是不曾想会撞进来一个朱闻天。
此时提亲彩礼讲究金珠彩币,其实宝珠玉石、黄金、布匹等都是可以作为提亲之物使用的,也都可以作为钱币使用。朱闻天闯进来的这个车厢就是一车布匹!
这不是白忙活了吗?要这些布匹没什么用不说,也带不走啊!朱闻天心中一边吐槽,一遍在整个车厢里扒拉,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在一层布匹底下扒拉出个箱子来。
朱闻天连忙抽出身上所佩短刃,两三下将箱子撬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箱子金灿灿的颜色,即使借着外面微弱的火光,这种颜色也是那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