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这里，除了天候之外，其余……都是不错的。”
“江南之地，我虽没有青莲姐姐去的地方多，也算有所见识，那些城池的内部陈设、坊地、街道……以前还不觉的有什么。”
“大体，所有的城池都是那样，就是金陵之地，也就坊地多了一些，城池大了一些，若论其它……似乎没有。”
“京城这里，一些地方改造的比较早。”
“我比较喜欢的就是这里的洁净，街道上干净很多，每日里乘坐在马车上，以观那些……心情都会很好。”
“若是像以前的街道，颠簸坎坷，坐个马车都不安稳。”
“那些厕所，言之有些粗糙，实则……大用。”
“宣南坊之地，在我看来，可为鬼斧神工的改造。”
“非大眼界、大智慧、大远望之人不可行之！”
“……”
瞧着青莲姐姐在自己面前秀亲昵，李素素白了某人一眼，秦公子……还真是……没得说。
今儿休沐，还特意陪着青莲姐姐一块来游逛一番，府中的另外一些丫鬟也有跟随。
这般心意，多难得。
一个人，一个男人。
永远不要看他说什么，纵然说的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也是无太大作用。
关键看他做什么。
秦公子，没得说。
秦公子刚才所言，自己虽不能听得完全明白，虽不能完全得其深意，然则，就事论事，京城这里还不好，天下就没有好的地方了。
自己也是期待数月之后宣南坊改造有成的那日。
规划有序的道路。
一处处学堂、一片片房屋住宅、一座座农贸商市……，都会矗立其中，平日里听师师姐姐也有言语一些。
人！
人之衣食住行，吃喝用度，一应诸般，都齐备，那才是一处真正上佳的坊地。
自己所去过的一些江南城池，有一些城池也能达到那一点，论细节，论规划，远远不如。
“嘻嘻，秦郎，素素在夸你呢。”
李青莲开怀欣怡。
“宣南坊改造，非一人之力可成。”
“参与之人万千，你等又何尝不在其中？”
“百业院堂，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
一袋子糖果，并没有多少。
大牛很快归来。
马车继续前进。
一些事情，自己想的太远了，也想的太多了，立足眼下，将眼前、手边的诸般事做好，其实也够了。
宣南坊改造，或许由自己而出，不过，自己一个人可做不了那样的事情。
许多道理，一些人也许初始不太明白。
眼下，说不定比自己还要精通。
“百业院堂！”
“秦郎，按照规划，下个月，女子百业院堂也要开始启用了。”
“地方都是现成了，比起眼下的百业院堂，略显简陋，好在现在是夏日，大体足够的。”
“果然秋冬，还要考虑保暖之事，就要花费时间了，那些事……接下来再细细为之也不晚。”
“……”
百业院堂！
女子院堂！
虽为独立开来，实则不为什么难事，大体的管理都是一样的，不因为女子就有所差别，就有所不同。
就算有所不同，也是因男子、女子的身体差别而有所区别。
倒是接下来的一些院堂设置也会有些差别，毕竟……许多行当不太适合女子，同样，也有一些行当不太适合女子。
女子百业院堂的结局……自己不好说，自己会尽力的，素素、还有院堂的另外一些人，也会尽力的。
“百业院堂。”
“就是……就是不知道那些人数月所学，是否可以有所得、有所用、有所长……。”
李素素取过车内小木桌果盘内的一颗葡萄，都已经清洗过，色泽多鲜红，看上去就颇为可口。
随青莲姐姐百业院堂为事，一开始……自己还有些小小的不适应。
初始同意、心动，也是因百业院堂的事情有成，或可落下一些好处，如今在其中待了数月，隐隐有些别的感觉。
百业院堂的目的，自己是知道的。
只不过。
那些学员欲要所成，不太容易。
当然，不是所有的学员不容易，而是……而是大部分学员有些难，真正有悟性、有天资的学员不多。
真的不多。
从院堂毕业之后，有所为？
有所营生？
有所过活？
有所得？
……
真正做了营生之后，才知道许多事情不是喝水吃饭那样简单。
将那粒葡萄握在手中，轻轻把玩之，清眸眨动，看向青莲姐姐，又看向秦公子。
“素素姑娘能够想到那一点，很难得。”
“很难得！”
“其实……百业院堂的立下，让其中的学员都能过活很好，都能一展所长，这是……很难的。”
“就如寻常的启蒙学堂中，能够进学生员的不为多，固然是名额所限，而宣南坊的之地不为大，也不可能所有人都一展所学。”
“只是……让那些人学了之后，可以有些底气面对一些突发之事。”
“指望所有人都做营生，进入很好的工坊，都发财，不能够。”
“是以，初始的目标不要想太大。”
“从院堂毕业之后，起码多多少少都会一些所擅长的。”
“如此，去一些相关的工坊做工，是可以的。”
“若然有心，自己立下一处小营生，也是不错的。”
“院堂的教导，是一个长时间的过程。”
“一年接着一年，从院堂毕业的人多了，一些事情自然会有变化。”
“但……也要承认一点，从院堂毕业的人中，也肯定会有一些无大用之人，会有一些没啥变化的人。”
“那也是正常的。”
“就算在我等看来没啥变化，实则，在他们的家里自身，说不定已经有些变化了。”
“京城三十六坊的改造会持续多年，院堂也会一直存在。”
“变化是缓慢的，是积蓄的，也许，在将来的某一日，你们会突然发现，一切又仿佛不同了。”
“……”
素素姑娘的担心。
尽管说的不为明细，秦钟可以听明白。
百业院堂出来的人一定会有作为吗？一定会有所得吗？一定会大展所长吗？
仅仅数月之功，就能够做到吗？
很难！
很难！
不过。
一个人的去处有很多地方，宣南坊刚刚改造，机会很多，那些其实无碍。
素素姑娘对学员的期待稍稍高了一些。
若是不对那些人有超高的期待，许多事情就不必多心了。
适合做营生，能够一展所长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人注定是普通人！
就算都是普通人，差别也是有的。
有院堂所学，将来的机会也多一些，如此，院堂授业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根本还在于那些人身上，院堂的教导，是一视同仁的，有些人学得好，有些人学的寻常，差别也出现了。
“院堂的人，如果可以，接下来我也准备在宣南坊立下一处小小的工坊。”
“希望一些人有所得。”
“嘻嘻，也算助力宣南坊改造。”
“……”
李素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自己不如青莲姐姐聪慧，既然秦公子不为在意，那……自己也无法，唯有尽力为之。
“哈哈，多谢！”
秦钟笑语。
“嘻嘻，应该小女子谢谢秦公子才是。”
“那种精华水……多玄奇的手段。”
“接下来的素颜铺子，若有那种精华水坐镇，也省我许多心思。”
“……”
李素素放下手中把玩的葡萄，盈盈笑意，浅浅的福身一礼。
自己其实也不缺银子。
素颜铺子近月来，也非亏损，就是赚的稍稍少了一些，自己觉得不太好。
若得精华水助力，可以引来许多人，今儿让店中的胭脂水粉、钗环首饰也能售卖许多。
撑过接下来的数月，自己……就能抽出许多时间，钻研独到的好物。
“精华水，从各处的反馈来看，需要调整的地方不多。”
“下个月就能大量制取了，就能上货架了。”
“乌鸡白凤丸……好像也是下个月可以上货架售卖，那个东西效用还是不错的。”
“……”
再次看向窗外之地，马车已经行入另外的街道，同刚才的街道相比，更为热闹一些。
“乌鸡白凤丸。”
“那种丸药……确为好物，若是真如青莲姐姐所言，秦公子您准备定下很便宜的价格。”
“无疑，是京城女子的运道。”
“相对于男子，女子身上的病患不为少，一些滋补养气的东西又太贵重，普通人难用。”
“寻常的药石之物，效用又太普通。”
“……”
精华水下个月上架，自己都能预想那些日子的盛况，亲自体会过精华水的妙处，才会知道它对于女子的吸引力。
尤其是一些年岁稍大的女子，更需要那个东西。
真难为秦公子如何制取出来的。
市面上，类似精华水的东西也有一些，但……要么东西不好看、气味不好闻、价格太高……。
精华水，看上去和清水一样的东西，涂抹之，就行了，着实……未有见过那样的好物。
真是不知道秦公子是如何想到的。
精华水若是上架！
只怕等那些人发现好处之后，会直接卖断货吧？银子……会潮水一样的涌来？
自己那小小的素颜，还不一定可以扛下来。
好在，关雎也有售卖，可以替自己分担压力！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