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玦也有些意外。
在G市一月有余,仍未能寻到二爷爷口中的前辈半分踪影,他便决心放弃。此番只是顺道去一趟海市,之后便回华清,从此再不做挣扎。
不承想上竟如此眷顾,让他在飞机上遇见这位前辈。
看来他是命不该绝。
肖玦不会知道,若非他上辈子曾有恩于楚家,阿锦也不会让道林出这个手,他们此时出来另有要事,自不会在路途中再多生事端。如果没有阿锦的坚持,依照道林的脾性,也不会管这个闲事。如此,便是同在一架飞机上坐在隔间,他亦不会有此好运。
所谓善恶终有报,这句话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老夫既已过来,便是你不老夫也会出手。”看向肖玦,“手伸过来。”
“有劳前辈。”肖玦将手递过去。
不一会儿,道林收回手,“不是什么大问题,待会儿老夫给你一些药,你先回去休养几日,待老夫忙完再去肖家给你施几次针便能好全。”
“前辈此话当真?”肖棋又惊又喜。
肖玦亦是面露笑意。
“老夫还能骗你不成?这是药,早晚各服一粒,可暂缓症状。”肖棋惊喜接过。
肖玦道:“前辈能救治子,已是子的荣幸,断不能劳烦前辈亲自前往华清,不若前辈看什么时候得空,子再去寻前辈,如何?”
“你子不会是怕老夫去你肖家混吃混喝吧?”心里却是对肖玦的印象愈发好了。
肖玦一愣,随即笑道:“自然不是,若前辈不嫌弃,肖家大门永远为您敞开。”
“算你子识相。”
“不必。”却是一旁一直未话的阿锦开口。
道林惊疑打量他,这子今尤其反常啊,多管闲事不,还破荒的在不需要开口的时候开了个尊口。
“阿锦什么‘不必’?”
“师祖不必前去肖家,待此间事了,阿锦会将此事告知妈妈,届时妈妈自会前去。”
“所以,阿锦你的意思是,你妈妈会出手救肖家这子?”
阿锦又不话了。
道林再次心累,“阿锦啊,你不打算与师祖到底怎么回事?”就那丫头的脾性,没点缘由还真不会去管这个闲事。
阿锦扫一眼道林,拿出一本书册模样的东西递给肖玦,“这个给你。”
和穆芣苡分开时,知晓阿锦喜欢看书,紫玉便不知从何处找出一大堆古籍,还特地用一个空间戒指装着给了他。此番拿出的这本,阿锦几日前恰巧看过,一本专门记载植物系术法的书。
紫玉出手,自不是寻常修炼书籍可比,若肖玦照着上面的术法修习,待过几十年,必是一方大能。
“这个是?”肖玦接过,翻开第一页,仅随意看一眼,他的心便跳动不已。然后一页页翻过,越看越心惊!有了这本术法,即便他依然是这副身子,修为必也不会再受阻!
“兄弟这是给我的?”
阿锦点头。
“可是,兄弟为何要给我?”
阿锦未直接答他,只问:“你此去海市,为何?”
肖玦惊疑的看着他,罢晾:“只是去处理点寻常事,不值一提。”
阿锦没想到为着父亲被人算计这件事,肖玦会如此心谨慎,心下感激,“你既有不便,此番不必再走这一趟,不过你这一份恩情,我楚家承了,不日过后我母亲便会亲赴肖家与你诊治,可安心回去等候。”
完阿锦便起身走回自己的位置。
“楚……”肖玦惊疑不已,看向道林,“前辈,这?”这个漂亮的孩竟是楚家人,且还知晓他此行实则是去海市寻楚家主,告知他将要被人算计一事。
这件事他从未与任何人提过,便是肖棋都不知晓,这个孩又是如何知道的?
道林亦是有意外,随即无奈一笑,“我道阿锦为何会多管这一回闲事,却原来还有这么一个缘由在。”
看向肖玦,“阿锦既如此,你子就且安心回去等着吧,阿锦的母亲虽是老夫的关门弟子,医术却早已高过老夫。有她出手,你这副病弱的体质许会好得更快。”顿顿,扫一眼肖玦手里的古籍,“还有,阿锦给你的这本术法,你好好照着修习,结果定会出人意料。”
毕竟那子看的书,有许多便是他都看不懂。从他手里出来的东西,都不知是哪个上古流传下来的。
肖玦看着手中古籍,心绪复杂之余对道林笑了笑,“是,多谢前辈提点。只是,那位兄弟……当真是……”当真是楚家人?可这般气度,若真是楚家子弟,必是嫡系,然他却从未听过楚家嫡系里有这个年纪的孩子。
“这个啊,往后你便知晓了。”
道林离开,肖棋犹豫着问肖玦,“少爷,适才你们口中的楚家,可是那个楚家?”
肖玦点头,神情有些复杂。
“那少爷是如何与楚家有联系的?还有,此次咱们前往海市,难道不也是为着寻适才那位前辈而去的吗?”
“棋叔。”一声轻唤,分明没有任何情绪,肖棋便不由住了嘴。
“坐吧。”
肖棋依言坐下,肖玦又道:“此番我不过是运势好了些才遇上这位前辈,还得那位楚兄弟以术法古籍相赠,我与楚家,实则并无任何关联。此事断不可与任何人提起,包括祖父。”
肖棋看着他,目光又落到他手里古朴的书本之上,微微一叹,也罢,只要于少爷无害,他便也没有深究的必要。更况那可是无边海域楚家,又何尝是他这个层级的人能随意提及的?
“棋叔也不必担忧,那位前辈既楚兄弟的母亲是他的关门弟子,医术又在他之上,我这身体,想必不久便能好了。”
听他又提起这事,肖棋一时眼眶有些红,“是。”
跟在少爷身边将近十年,没人比他更清楚少爷所忍受的苦楚,他没有一日不盼着少爷能如个普通少年一样,可随意去学校上学,放学后可以约上几个同伴或是打打球或是上上网。
谁又能想到,肖家最受宠爱的少爷,其实连这样简单的生活都从未有过哪怕一日。
*
凌晨两点,海市南郊。
穆芣苡已入树林将近一个时,自她一停好车进入树林,楚逸便到了。
将车停好,看一眼被穆芣苡施了个阵法掩盖的车辆,深邃的眸中闪过一道光后也一挥手将自己的车遮掩住,随即轻轻一跃,人已消失在树林郑
此时的楚逸已是长发锦袍的装扮。
现下修为比上一次来时增进不少,是以不一会儿穆芣苡便到达中心密林外围。
从树上跃下,落到那一片空地。
四处一番查探,仍看不出有任何异常。一挥手,紫玉便作原形立在她肩头。
打了个哈欠,紫玉道:“芣苡,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呢?”
“紫玉,你见识广,帮我看看这一带有何不妥之处,再过一日便是当初那个日子,之前我来查探时并未发现异常,原以为换了个空间事情的发展会有偏差,可方才听到楚枭和武重夕的谈话,见楚枭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我有些担心。”
“芣苡,你就是太杞人忧了,道林那老头既楚家子的命格已改,死劫已破,必然是做不得假的,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穆芣苡将紫玉提下来抱在怀里,微微垂眸,“我自然知晓他老人家既如此,便不会再出现当初的事,可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果有那个万一,她要怎么办?
紫玉轻叹,想了想道:“不然你就劝劝他,不要来找那劳什子的冰灵果得了,左右如今阿锦身子已逐渐好转,咱们也用不上。”
“我也这么想过,可是不行的。阿逸既然来此,定是这冰灵果于他有用。且冰灵果是在华夏现世,又引来这么多人,就连武家的人也要来凑一回热闹,阿逸身为楚家家主,若在华夏的地界让外人将如此材地宝夺去,于阿逸的影响也不好。”
“哎,无上的权力,就意味着无尽的责任啊,也罢,你将我放下,我看看。”
穆芣苡依言将她放下。
紫玉骤然变大,快速奔跑,眨眼间四面八方便被她跳串完全,回到穆芣苡面前,缩。
穆芣苡弯腰将她抱起来,“怎么样?可有发现什么?”
“不是发现了什么,是突然想起零什么。”
“嗯?”
“你可还记得那时楚家子是被什么给困住的?”
自然记得,“一个阵法,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上古杀阵。”
“莫你从未见过,便是我活了这么久都没见过,也不知那楚枭是如何知晓此处有一个上古杀阵又懂得开启之法的。”
穆芣苡却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等等,你的意思是,那个阵法是这里原就存在的,而非楚枭所布?”
“那子哪里有这种能耐去布一个连我都没见过的阵?”
穆芣苡才想起,那时楚逸被上古杀阵困住,她在外怎也闯不进去,后将紫玉召出来,紫玉也无可奈何,于是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楚逸一点一点在上古杀阵中消失,最后连一缕魂魄都没有剩下。
后她疯了一般要杀楚枭,为免其他人受到上古杀阵的波及,她将他们都护进了空间里,交由紫玉看护。许是伤心欲绝,她被楚枭找到了破绽,不慎受伤后渐有败势,力竭之余,她生生将楚枭一同拽入上古杀阵之中,同归于尽。
据紫玉后来所言,是她拼力将她散落在外的魂魄收入空间中,这才有此番的再一次重生。
“既是阵法,未开启前只要将阵眼毁掉便可让其不复存在,如此楚枭便没了筹码,紫玉,你可知这上古杀阵的阵眼所在?”
紫玉犹豫着看她,就是不话。
“紫玉。”
知道拗不过她,紫玉还是无奈的开口:“原本是不知晓的,可那时恰巧瞧见楚枭站着的方位,故猜想许阵眼就在那附近。”
穆芣苡抬头朝五十米开外的山丘看去,记得当时楚枭就是站在那里。
“走吧,去看看。”着举步就要朝那处去。
“等等啊芣苡,你当真要去毁这个阵眼?以你的见识不会不知道像这类凶残的大杀之阵,阵眼附近必是危险重重,若是……”
“楚枭能找到阵眼开启阵法,我自也能寻到它毁掉!我不否认此行确有危险,你先回空间,我自己一人去便可。”
“哎哟,芣苡你这话是啥意思啊?感情我是贪生怕死是吧?你要知道,楚枭既能知晓这里有阵法,许也知寻到阵眼的法子,但咱们不同,咱们现在对这个阵法是一点儿都不清楚,我也不是不同意你去毁阵眼,那好歹得做足了准备不是?不然这样,你先等等,我回去找找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穆芣苡停下,垂眸看她,“紫玉,你既这般阵法从未见过,又如何能找到法子?更况,便是真有解决之法,时间也来不及。”
一挥手,紫玉便被收回空间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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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新学期开始关系,感觉最近好冷清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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