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娇娇脸色剧变,李成文的事情在黔易市官场疯传开来,一直关注邓某人动作的女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恰恰是李成文事件,让鹿娇娇的后台感觉到危机,如果团体内再出一个李成文,对某些人来说打击将会是致命的!
一个李成文导致逍遥山庄的覆灭,随之而来的是柯明礼落入法网,那个软骨头显然已经转为证人。昨夜最后的刺杀失败,已经让很多人惶惶不可终日。
而发生这一切恰恰是不起眼的李成文造成的恶果,没想到邓某人仅仅是付出微不足道的代价,就换来李成文的投诚甚至誓死效忠!实际上鹿娇娇和她身后的人,已经深感后悔,某些事如果可以预见,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是李成文的经历真的可能在自己身上复制吗?女人消除了眼泪:“可能吗?哈哈,李成文可以从头来过,他是男人,他没做过丧天害理的事情,我呢?我是女人,死在我手上的不止一个人,我还能从头来过?”
眼睛盯着鹿娇娇的,女人的眼睛里充斥着无助惶恐和绝望,邓华第一次不是谐谑的口气说:“我说过我不敢保证,但是只要你有渴望,重生一次不是没有可能。人生没有那么多公正公平,社会上有太多的不公正,太多人拥有特权!那又如何?如果你愿意,只要你愿意,有些事可以做到!”
很显然鹿娇娇的智商不低,否则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一个受害者年纪轻轻爬到副处级,仅仅是身体付出显然不够。女人脸色变幻莫测,此刻心里的纠结更加复杂,李成文的故事真的能在自己身上复制?
鹿娇娇对邓某人的了解不可谓不深,特别是邓某人对自己女人的好,让她羡慕嫉妒恨。可是那些女人和自己截然不同,虽然自己也有那么一点蒲柳之姿,却是残花败柳,根本不被邓某人看在眼里!
“知道吗?我甚至可以掌控省部级干部的生死!”鹿娇娇像是在说梦话,几年来走过的岁月在眼前闪现,“十年前的时候我跪在大官面前求他给我主持公道,哈哈,结果他把我主持到现在的位子,那个矿主还在日进斗金,那个法官依旧官运亨通!知道吗?现在那个法官见到我,恨不得给我跪下,可是可是我的仇没报!”
看来女人比邓华想象中更有价值,邓华关上手里的摄像机,把每一部摄像机的电池卸下来,找到女人的包包取出里面的录音器拿出磁带。女人愣愣的看着邓华,本来以为邓某人需要自己的口供,没想到他主动掐掉所有的设备电源。
鹿娇娇被邓某人搞晕了,莫非男人想要自己的身体?似乎只有这个答案是合理的,可是可是男人的眼神根本没有一点火焰,那些想要自己的男人,哪一个眼里不是燃烧着火焰?
看看终于没有任何纰漏,邓华深吸一口气,正视女人的眼睛:“做好你能做的,我不会给你太多承诺,我只想说,重新开始没有那么难!”
“我我……”邓华的话真的让鹿娇娇心动,没错现在享受高高在上的人生,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用说别人,就凭邓某人折腾的劲头,足以让女人身后的势力轰然倒塌!可是邓某人真的可信吗?
不可否认鹿娇娇的人生是个杯具,当年青春年少的女学生,曾经怀揣最美好的梦想。可是社会是残酷的,残酷的人生让鹿娇娇真正认识了社会,真正认识了强权是什么!
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只是想给家人讨个公道,现实却给她狠狠一记耳光!原来青天小说作品中的幻想,原来小人物注定无法伸张正义,原来自己不过是人家手上的玩物!
十年前一系列的家庭悲剧让女人走上一条不归路,十年的风光却无法真正感受到幸福。家人现在过上黔易市上等人的生活,连残废的弟弟都拥有一个不输于自己的妻子,父母亲同样享受美好的人生,可是真的不踏实!
邓华微微一笑:“先穿上衣服,”女人一下子红了脸,抱起衣服窜进卫生间,半晌才走出来,“有一点可以保证,只要你的家人收入来源不涉及违法犯罪,我保证他们会继续现在的生活水平。如果他们愿意,可以学刘锴,把家人迁走哪怕是出国定居!”
“真的?”女人纠结的就是家人,“如果如果您能让我的家人,您放心,我家人都是从事正当生意,我不过是给他们贷款拿到的本钱。所有的贷款都已经偿还完毕,现在鹿家不浅国家一分钱,相反国家还欠我一个公正的审判!”
想说不是国家欠的而是一小撮人,可是在老百姓面前任何的不公正都是代表着国家!仅凭鹿娇娇的家人,没有占据国家钱财这一点,就可以知道女人依旧是小人物的心态,根本不敢让家人占国家便宜。
如果鹿娇娇说的都是真的,女人绝对是一个可怜人,甚至比李成文更可怜!邓华拿出电话:“如果你决定了,就不要离开,否则没有人能保证你的安全,你确定吗?”
“我我!”鹿娇娇很清楚,现在是抉择的时候了,自己逗留房间这么久,恐怕已经引起那边的怀疑。即便自己和邓某人之间没有什么交易,可是两个人知道那边能相信吗?
女人忽然捂住嘴,颤抖着手指指向台灯,邓华一愣,走过去拿起台灯,下面粘着一枚纽扣大小的物件。感情从他入住宾馆就已经进入人家的视线,难怪鹿娇娇等在门口,难怪鹿娇娇可以不请自入!
示意鹿娇娇堵住耳朵,女人懵懵懂懂用手掌死死按住耳朵,就见邓华拿起那枚“纽扣”,猛然间爆吼一声:“败类!”
那枚“纽扣”啪的爆碎开来,鹿娇娇惊呼出声,没想到邓某人仅仅是声音,就把窃听器震碎!女人被如此神奇的一幕惊呆了,她不知道那边窃听的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距离邓华三个房间,一声惨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