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汉中的一路上,吕布感慨不已,这墙角还是得挖得早呀!
张任此人忠勇守节,后世刘备鸠占鹊巢,拿下益州,张任因忠于刘璋,宁死不降,刘备无奈处死张任,并为之叹息不已。
这一世,张任还没来得及等到刘璋上位,吕布就先下手为强,若是等他为刘璋所用,到时候只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投到自己麾下了。
张任武艺高超,身为赵云的大师兄,枪法自不必说,射术亦是不俗,凤雏庞统命陨落凤坡,便是被张任所射杀。
匆匆赶到汉中,没想到还是来迟了一步,别部司马张修已经对汉中发动过一次袭击,幸好有徐晃治军严谨,稳扎稳打,有惊无险地守了下来。
只不过前太守苏固一时之间也走不成了,他暂时得留着维持汉中稳定,免得权利交接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
当吕布出现在汉中郡,守军便军心大定,毕竟吕布打仗,至今从未有过败绩,这无疑是根定海神针,对守军的士气是莫大的鼓舞。
根据下属传来的战报,吕布决定自己亲自去打探消息。
以吕布的修为,亲自去当斥候,那自然是无往不利,甚至可以说是大材小用了。
悄悄潜入敌军军营,吕布找到军中最大的一顶营帐,这无疑便是主帅张修的营帐。
营帐内,主帅张修摸着自己的八字胡,沉声问道:“公祺可有破敌良策?”
张鲁,字公祺。
座下张鲁深思良久,摇头道:“未曾想这新任汉中太守统兵有方,守军井然有序,进退有据,我看要攻破汉中城,只怕是希望渺茫。”
张修握紧拳头,恨恨道:“我与苏固那老贼不共戴天!若等他去了洛阳上任,我这大仇便再也无法得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攻破汉中,手刃苏固!”
“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张鲁劝阻道,“我等还需徐徐图之,急功冒进只怕会适得其反。”
“等、等、等!这一天我都等了几年了!”张修拍桌而起,怒道:“别说了,公祺,现在我命你为先锋,继续攻打汉中!务必要拿下汉中!”
张鲁脸色阴暗了下来,低沉道:“你为别部司马,我为督义司马,论官职,我并不低于你,你有何资格这样命令我!”
“就凭我为主帅!”张修皮笑肉不笑,高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督义司马之位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你母亲跟刘州牧关系好,为你求来的?”
张鲁涨红了脸,指着张修怒骂道:“好你个张修,竟然如此羞辱于我,本打算拿下汉中再取你狗命,如今看来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什么?”张修大惊,再一看,张鲁竟趁自己不留意,偷偷靠近,离自己仅有数步之远,他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径直刺来!
张修匆忙闪躲,正要大声呼救,张鲁得意笑道:“不用喊了,现在这营帐外边的守卫都是我的人!”
这话不知是真是假,但张修一时之间确实被震慑住,就在他分神之际,张鲁手中的匕首已经近在咫尺!
电光石火之间,张修迅速摸出一面乌黑的小物件。
“铿!”
小物件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竟抵挡住了匕首的进攻,毫无损毁的痕迹。
仔细看去,能看到物件表面有一层光亮,似乎是面镜子。
张修暗暗松了口气,这面镜子乃是法器,以真气加持,真气不破,镜子本身便坚硬如铁,难以损坏。
张鲁手中匕首再次刺来,张修再次举镜格挡。
“哗啦!”
镜面出现了裂痕!
张修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镜面,完全无法理解镜子为何会碎。
而张鲁再一次的攻击已经到达,匕首上包裹着淡淡的一层真气!
这一次,匕首直入张修心脏。
张修当场死亡,死不瞑目。
张鲁松了口气,又踢了张修两脚,见确实死透了,才瘫坐了下来。
“没想到吧?我也是修士。”张鲁喃喃自语,随后伸手抚过张修的双目,让他的眼皮合上。
过了一会,张鲁开始忙碌起来,他把营帐中能烧的东西都扔到了张修的尸身上,准备一把火烧了这营帐。
他早已做好了准备,接下去便是要吞并张修的五斗米教!
张鲁捡起碎裂的镜片,摆弄起来,感叹道:“倒是可惜了这件法器。”
忽的,他脸色一变。
镜面的反光,在晃过某一处之时,反光突然消失了,没有投射在营帐的毛毡上!
张鲁全身生出一股冷意,后退两步,左右张望,对着空气呵斥道:“是谁!出来!”
空气一阵波动,吕布缓缓撤去隐身术,现出身来。
“你是何人?”张鲁额前冒出冷汗,这人神不知鬼不觉,竟把刚才自己所行之事都看在眼里,更可怕的是自己看不透他的修为,这人比自己强!
吕布似笑非笑地看向张鲁,自报家门道:“吕奉先。”
张鲁顿时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