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这几年没有喝过绿豆汤,还真没留意到这现象。
实际上,北方的水多是偏碱性,会加速绿豆中的酚类物质氧化,导致汤色变红。
而南方的水多是偏酸性,就不会有这情况。
若是在水中加点醋,实际上汤色也不会变红。当然,也没这必要,颜色稍微变红并不碍事。
吕布不知道这些,但他才不会因为她们人多就屈服!
吕布接过来绿豆汤,当下就大喝了两口,几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
只见他表情轻松舒坦,确实没有半点喝出毛病的样子。
吕布惬意道:“真好喝,我就说嘛,绿豆汤这汤水,就该是绿色的。”
几女仍是不服气,“我们又不是没喝过绿豆汤,汤水就该是偏红的,哪有这么绿的呀?”
“咳咳!”吕布觉得是时候展现自己的号召力了!
“秀娘,你说呢?这绿豆汤是不是就该是绿色的?”吕布抬头望天,坦然等着秀娘的回答。
“啊?”秀娘万万没想到吕大哥会突然这样问自己,虽然明知道绿豆汤就该是偏红的,可他自己一个人孤立无援,自己若是不支持他,会不会让他不开心呢?
“可能是绿色的吧……”秀娘支支吾吾道。
“你、你怎么能轻易叛变呢?”
其他几女纷纷指责起秀娘的立场不坚定。
“咳咳!”吕布再次轻咳两声,又问道:“小月丫,你说呢?仔细想好再回答哦,哼哼。”
月丫脱口而出,“当然是红……”
话没说完,却见吕布投来不怀好意的威胁眼光,月丫一个激灵,立马改口,信誓旦旦道:“当然是绿色的!”
反正秀娘姐姐都叛变了,我跟着叛变也没什么吧?
月丫暗暗道。
剩下的几女气都不打一处来,这两人真是太没原则了!
接着吕布将目光看向剩下的赵云、蔡琰、邹瑶三人,明显邹瑶是最容易突破的。
吕布露出和煦的笑容,目光饱含期待地望向邹瑶,温声问道:“邹瑶,你说呢?”
邹瑶有些不敢直视吕布的目光,低着头,耳根通红,怯声道:“那、那就绿色吧。”
吕布满意地点点头,转而又看向蔡琰,咧嘴一笑,问道:“昭姬,你说呢?”
见蔡琰犹豫不决,恐有叛变的倾向,赵雨赶紧拉了下她的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表示还有自己支持她。
这是最后一名战友了,绝对不能让她临阵倒戈!
“可惜呀可惜。”吕布突然顾左右而言他,摇头叹息道:“前些时日,我偶得一方碑刻,叫啥来着,哦对了,叫史晨碑,上面的隶书含蓄蕴藉,又尔雅飘逸,风韵自然跌宕,当真是法意俱全呐,也不知该怎么处理才好,可惜我一个粗人,也不懂欣赏,可谓是明珠暗投。”
蔡琰诧异问道:“可是那方记叙了鲁相史晨关于祭祀孔子上呈朝廷的奏章,以及谒庙拜孔、修墙饰屋、疏通沟渠、植行道树、设立会市等事迹的石碑?”
“正是!”吕布含笑道。
“可否借我观阅几日?”蔡琰迫不及待问道。
“有何不可?就是直接送给你,也没什么。只是吧……”吕布突然沉吟不语。
蔡琰“噗嗤”笑了出来,无奈道:“只是绿豆汤是绿色的,是吗?”
“真聪明!”吕布抬指虚点,对蔡琰的回答很是满意。
赵雨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叛变到了对面,终于忍无可忍,怒斥道:“我真是看错你们了!”
“哈哈哈……”吕布仰天大笑,“赵雨女侠,你说呢?”
“本女侠坚持正义,绝不屈服于任何邪恶势力!”赵雨娇喝一声,随后张牙舞爪,使出花拳绣腿直朝吕布面门攻去,“恶贼,拿命来!老娘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嬉闹玩耍间,船只悠悠往徐州驶回。
而此时,大汉各方州郡并不那么平静。
兖州刺史曹操已经成功收编百万青州黄巾,实力大增,其中的精锐部队号称“青州兵”,战力不容小觑。
兖州与其东面的徐州在两州交界的位置频频生出摩擦,与南面的豫州更是水火不容,毕竟豫州的袁术跟曹操所站队的冀州牧袁绍本就势不两立。
曹操亲自领兵,进攻豫州,将袁术打得节节败退。
神奇的是,袁术虽然屡战屡败,但他总是能在兵力打光以后,很快又拉起一支新的队伍,其资本不可谓不雄厚。
而青州虽然有大批黄巾军投降了曹操,但余下的青州黄巾仍是四处为虐,以劫掠为生,就连青州北海国都已经被一支黄巾军给围了城。可以说,整个青州已经烂到了骨子里,彻底瘫痪,没人还能安心从事生产。
在青州北海国内,有一年轻力壮的勇士,趁着天刚亮,策马孤身突围而出,前去平原郡请求救兵。
此时的平原太守刘备,向来以仁义着称,想必会出手相助。
至于冀州,在前段时间袁绍于龙凑战胜了幽州刺史公孙瓒,朝廷为免伤亡继续加重,下旨令双方停战。
公孙瓒战败之后,能得以喘息,自无不允。
而袁绍也正好想腾出手来收拾一直盘踞在太行山的黑山军,故而欣然应允。
黑山位于太行山脉的南端,而黑山军的活动范围实际上当然远不止黑山一带。相传黑山军有百万之众,这数字应该是虚数,但其真实人数大概也有十余万,乃是冀州的心腹大患。
至于益州,在绵竹城被雷击之后,刘焉就把州府移到了成都,可相传他的背部生了毒疮,一直卧病在床,恐怕命不久矣。
此时益州的两个派系正在暗中较劲,随刘焉而来的外来士族“东州派”,他们支持刘焉的三子刘瑁继位,而益州传统本地士族,则不得不去支持四子刘璋继位,否则若是刘瑁继位,他们的地位必然更加岌岌可危。
当然,此时汉中还有吕布派来的徐晃,正在伺机而动,准备等益州内部两败俱伤,再当那最后得利的渔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