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我全都要
终于,杨康越想越是觉得憋屈,眼见周围诸人寂寥无声,冷眼望着他,杨康便也不管不顾,直爽道:“我不在乎这些了,如果妹子愿意和我好,我就和她好,如果不愿意,我杨康也不勉强。如果谁来管我,对我强加什么道德约束啥的,不管是谁,就算他是桃花岛主,我也一样要揍他一顿!”
梅超风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丘处机也怒道:“康儿,不得胡言乱语。”
杨康恨恨地道:“我有什么胡言乱语,我也不想戴上什么深情男子、只爱一人的假面具,我自来风流,只要我不强迫女子,那也不算做了坏事。若所有女子都嫌弃我,那也不要紧,大不了去全真教做个道士,说不得也能混得个掌教来玩玩;若有女子愿意与我好,那我自然也愿意和她好!”
说到最后,杨康也不掩饰自己其实有些不要脸的本性,他本来就不是个正人君子,平日即使有些君子模样,也只不过是一层伪装,而现在的他,撕下了这层伪装!
丘处机一听,虽觉自己徒儿言语之间太过狂妄,但他一腔激情却也是难免,赞道:“不错,有骨气!”
众人听了,也觉杨康之言颇为有理,再说现在这个时代,男女之间一夫一妻,算是夫妻恩爱,但男子三妻四妾,也没有来由去苛责。
杨康眼看众人都被他这一番热血沸腾的演讲带动,便趁热打铁,对着黄蓉和穆念慈诚恳地道:“蓉儿,妹子,你们二人的心意我也都明白,但其实现在我的心思并不在谈婚论嫁之上,故而如果你们要我来选择,我也不知道该选谁,反而颇为为难。我已经把我的看法说出来,你们选吧。”
说到这里,杨康顿了一下,道:“如果你们心底依旧有我,也愿意接受其他人,那我也愿意接受你们;如果你们不愿意接受我,离我而去也是应该的,就是嫁给我旁边这位郭世兄,我也不会说些什么。”
穆念慈朝黄蓉看了一眼,沉吟半晌,终于道:“我刚才就是说过,自你比武胜过我之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我的心也始终在你这边,不管你做什么,是小王爷也好,是乞丐也好,我始终是你的人。”
她这般说着,语音越来越轻,却越来越坚决,杨康听后也不由得一阵感动,道:“妹子,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带你的。”说罢,又转身看向了黄蓉。
黄蓉也是犹豫不决,其实她自幼随东邪黄老邪生活在桃花岛上,岛上除了她二人和被囚禁的周伯通外,也就一些哑奴,从不在意什么伦理纲常。
只是黄蓉想到杨康以后会有很多女子,担心他不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杨康娶谁也好,她其实也不大在意,只要杨康的心在她那儿就好。
杨康见黄蓉正面露难色,也不想催逼她,并且自己始终也没有想过会和黄蓉在一起,便开口道:“蓉儿,你也不用太过纠结,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我还是会把你当作好朋友,日后你要聊天解闷,来找我我也愿意帮忙。其实我也觉得,你这样聪明机灵,又这般美貌绝伦,而且还是黄药师之女,你爹爹武功那般高强,若是因你而发怒,也怪麻烦,总之,我也觉得我是配不上你的......”
“住口!”
正当杨康讲到这里时,黄蓉突然打断了他,众人皆是诧异,朝她望去,黄蓉眼珠含泪,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道:“我也不是不能接受穆姐姐或其他人,但是你的心中只许有我!”
杨康一怔,心知黄蓉此言已经做出了莫大的牺牲,但他还是道:“蓉儿,我也不愿欺瞒你,虽然我接触过不少女子,但我也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可没法保证我的心中只有你。”
众人听后,也觉得杨康说得无可厚非,黄蓉听了一呆,旋即终于笑道:“那好,我就再考察你一段时间,看看你心里到底能不能装下我。”
此言一出,不少人皆在心中暗自腹诽:杨康心里装不装得下你不知道,但你心底却肯定已经装下了杨康!
杨康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也不好说些什么,道:“既然这样,那随你吧。”
丘处机见这件事情总算了解,便又问道:“那你和你父母现在有何打算?”
杨康见状,心中虽早有打算,但想着还是先让杨铁心说话,听他怎么讲。
杨铁心见状,朝诸人望了望,道:“现下我已一家团聚,而我已经离开家乡已久,打算回山东去看看。”
杨康忙即道:“山东兵荒马乱,金兵和红袄军战作一团,你还是带着我娘去嘉兴一带生活吧!”
众人一听,立马察觉到杨康话中有话,包惜弱连忙问道:“康儿,那你呢?”
杨康朝四野一望,又朝向丘处机,道:“我之前说过我曾一次单独前往全真派,在路过潼关之时我作了一首曲,想请师父来鉴赏一下。”
丘处机一听,这便来了兴趣,道:“哦,你念来听听。”
众人皆知丘处机在文学上的造诣与他在武功、道学上的造诣相当,故而杨康才向他请教,便也对杨康所作曲颇感兴趣,尤其是“妙手朱聪”也一向颇以文采自傲,而黄蓉也自幼受到父亲熏陶,几乎无事不精。
杨康便先介绍道:“我这首曲的曲牌名叫做山坡羊,曲名叫潼关怀古”,众人点了点头,便只听杨康声音洪亮,中气十足,郎朗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没错,此刻的杨康极为臭不要脸地盗用了后世张养浩的一首词,不过杨康也是为了烘托气氛,引出接下来的话题,而且他相信如果张养浩知道了他的打算,那么也一定不会怪罪他,反而还会觉得找到了平生知己而颇感欣慰。
当然,如果他没那么想,反而依旧恼恨杨康盗用他的知识产权,那就当杨康没说,毕竟现在离张养浩出生还差个几十年。
而场上诸人听了这一首曲,果然人人都陷入了沉思,似乎亲眼到了潼关,目睹了一切。
终于,丘处机先是起头,大声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