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因为杨康行动来的极为迅捷,以致于自己的脸上还保持着那之前得意的笑容,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杨康怀中抱着这么一位小美女,心中也是一阵恼火,这李莫愁当真也忒是阴毒,若非自己有九阳神功,便真被她给坑了。
也不细细地感受下怀中美人皮肤多么光滑,杨康把李莫愁轻轻放到草地之上,便撕了自己道袍上的一小块破布,然后将自己踩中的银针一根根拔出来,再来尝试把那冰魄银针的剧毒排出体外。
毕竟虽说九阳神功百毒不侵,但他也得以防万一。把自己的靴子袜子脱掉,赤着双脚,辛苦了小半晌之后,眼见针孔处的黑血已经被排出脚掌,才感到一阵放心。
这时杨康才有空收拾这李莫愁,便朝她望去,眼见她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心知她定然对自己能将这冰魄银针的剧毒排出体外感到十分的惊讶,也不由得小小的一阵得意。
便伸手到李莫愁柔嫩的脸蛋上捏一下,李莫愁眼见杨康手伸来,刚欲挣扎,却才想起自己已经被定住了身,动弹不得,只得摆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任杨康摆布。
杨康也不多占些便宜,捏了一下李莫愁的脸蛋后,便笑道:“小美人儿,你呢也别生气,是你对我师弟和我放了暗器的啊,把解药交出来吧。”
李莫愁把脸一转,冷哼了一声,道:“你还要解药干嘛,你不是已经用内功将毒给逼出来了吗?”
杨康正要穿上鞋袜,眼见她娇嗔模样,虽知她心底狠辣,但只看这副表情,也还是极为可爱的,也不生气,便道:“以防万一嘛,万一呢,你以后又拿这暗器来伤人,我若不在,也有人能治疗啊。”
李莫愁啐了一口,骂道:“你这牛鼻子如果不在,我伤人还能等人救吗?”
杨康一听,心底猛然一惊,暗道真亏这李莫愁提醒了她,这李莫愁未来可是在江湖上不知杀了多少无辜之人,眼下便已经伤到了自己的箫师弟,若是就这样放任她发展,未来江湖上又是一阵生灵涂炭!
杨康长叹一口气,看向那李莫愁,心道:看来这教育李莫愁的艰巨任务便要我来做到啊。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是叹了一口气。
李莫愁见杨康这般模样,心头窝火,骂道:“牛鼻子我告诉你啊,你快把我放了,不然我以后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康一怒,也不急着穿袜子,反把自己的臭袜子往李莫愁嘴鼻上一甩,李莫愁大怒,疯狂挣扎着想把这臭袜子摔下去,骂道:“臭死了,你这牛鼻子到底洗没洗过脚!”
说到这里,她又破口大骂,只不过她长大在活死人墓中,与她相处的除了自己师父和孙婆婆外,只有一个最近才入门的小师妹,她又会骂些什么?
杨康只当作充耳不闻,站起身来踱步,思考着该如何给她一个教训,自己现在总不好直接将李莫愁一刀那啥了吧?
忽然,杨康想起张无忌也曾向赵敏讨要解药,而赵敏初始自然也是不给,张大教主后面不就想到了一招妙计吗?
想到此,杨康嘴角露出一些邪异的笑,看向那李莫愁,便帮她把自己的臭袜子拿开,李莫愁眼见臭袜子被拿开,一直紧闭着的鼻子也终于松弛,大口呼吸了新鲜空气。
杨康便朝李莫愁问道:“你交不交出解药?”
李莫愁刚一吃亏,哪里肯听杨康的,但怕杨康再把那臭袜子拿来,,只得把头一转,不再理会杨康,可当她突然睁开眼看到杨康那诡异的笑容,又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但她也是一个有骨气的女子,又怎么肯这么轻易屈从于杨康?
杨康又看向李莫愁,她在这之前被杨康追逐许久,也流了些许汗珠在一身云色衣衫之上,透过衣衫,朦朦胧胧、迷迷糊糊。
李莫愁眼见杨康的目光愈来愈加怪异,闭着眼睛,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声音微弱蚊蚁般道:“你、你、你可是个道士啊,不能犯戒的!”
杨康嘿嘿一笑,道:“我只是个俗家弟子。”
李莫愁一听,更是害怕,也不敢说话了。
杨康却道:“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对你的身体下手,毕竟贫道既不是什么魔鬼,也不是什么淫贼,不过我看你视人命如草芥,这可不行,我得教育教育你!”
李莫愁哼了一声,道:“要你管!”
杨康也不再理会李莫愁,心想还是快些把解药要到,毕竟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彻底解掉箫志在所中之毒,径直走到李莫愁脚边,抓起她左脚,扯脱下了她的鞋袜。
李莫愁又惊又恐,忙道:“男女授受不亲,臭牛鼻子,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对我无礼,我定要告诉师父将你千刀万剐。”
杨康也不答话,把李莫愁右足的鞋袜也扯脱,伸双手食指点在她两足掌心的“涌泉穴”上,运起九阳神功,一股暖气便即在“涌泉穴”上来回游走。
“涌泉穴”感觉很是敏锐。平时小孩家玩耍,偶尔搔挠足底,便让对方周身酸麻,此刻杨康以九阳神功的暖气擦动她“涌泉穴”,比之用羽毛丝发搔痒更加难当百倍。
只擦动数下,李莫愁忍不住格格娇笑,想要缩脚躲闪,苦于穴道被点,怎动弹得半分?这份难受远甚于刀割鞭打,便如几千万只跳蚤同时在五脏六腑、骨髓血管中爬动咬啮一般,只笑了数声,便难过得哭了出来,口中骂道:
“臭牛鼻子……贼……牛鼻子……,总有一天,我……我将你千刀……千刀万剐……好啦,好啦……饶……饶了我罢……呜呜……呜呜……”
杨康道:“你交出解药吗?”
李莫愁哭道:“我……交出……快……停手……”
杨康又道:“你以后还到处害人吗”
李莫愁此刻实在是无论杨康说些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更何况乃是要她不要害人,连连点头。
杨康这才停下松手,只见她的眼泪像久蓄而开闸的水一样涌出来,噙在脸上,杨康看了也不由得有一阵心疼,暗暗责怪自己。
但旋即又想,今日自己可能有些过分,但李莫愁日后滥杀无辜难道不过分吗?那些被她害死之人难道不惨吗?
自己不是在欺负李莫愁,而是在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