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侯爷突然要本宫提防左相?难不成左相有问题?”裴清如目光变得凝重,不解的看着殷侯爷。
其原因之一,则是因为裴清如跟殷姝菡是交好的缘故,所以他才想要站在裴清如这儿,跟她说这些,但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他最近总是在左相的口中,听到一些令人费解的事情。
但殷侯爷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要从何说起,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娘娘不要看最近的左相对皇上如此忠心,实际上,他早就已经有目的了。”
而且这一次,他虽然是打着来看看殷姝菡在这里相处得好不好的目的,但其实,也是因为之前左相有意要拉拢他,并且开始说起皇后娘娘为了威胁自己,特意把自己的女儿给扣在宫中,所以今日一来,只不过是想要一探究竟罢了。
虽然裴清如在众人的眼中有些不可理喻,但是殷侯爷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自己的女儿在这里,到底相处的好不好。
他本不应该把这般怀疑的心思放在裴清如的身上,但是想来,还是应该来看看殷姝菡,毕竟这也是为了殷姝菡着想。
不过现在看来,是他想的太过于惶恐了。
这么多年来裴清如和殷姝菡情同姐妹,裴清如怎么可能会害殷姝菡呢?
“难道说这件事情,跟左相有关系?”裴清如大胆的问道。
虽然这件事情他们全部都指责在了吏部尚书的身上,但是在证据没有确凿之前,是绝对不能妄自下命令的。
而且这突然偷袭榜生,可是在天子的脚下做事,能做出这种事的人,绝对不仅仅是一个。
殷侯爷生怕隔墙有耳,忽然看了一眼四周围,声音也是低了不少,“实不相瞒,娘娘,昨日左相送钱到府上,有意拉拢臣,危言耸听说是皇后娘娘把臣的女儿扣在宫里,想要威胁臣,臣今日一看,菡儿明明是好好的,所以才把这件事来跟您说一下,也算是给娘娘提个醒。”
裴清如倒是惊讶了一番,没想到殷侯爷会相信自己,“侯爷居然相信本宫?”
殷姝菡可是殷侯爷的心头之肉,按道理说,如果当时殷侯爷真的相信了的话,那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自己的女儿离开,但是为什么选择把这些事情全部告诉给了她?
一开始殷侯爷的确是不相信裴清如,但是现在看到自己的女儿在宫中生活的这么好,加上本来这件事情就是苏御做的,他自然也相信苏御。
苏御既然愿意把人给送进宫中的,那怎么可能会有威胁这个道理。
殷侯爷是一个聪明人,在这般时刻下,早就学会了该如何冷静的处理事情,所以才没有酿成大错。
“皇后娘娘跟臣的女儿是姐妹,况且菡儿又封了一个郡主的封号,今日若不是亲眼所见菡儿过得很开心,或许臣真的要被左相给迷惑了过去。”殷侯爷笑着解释,“而且这几日过来,臣也发现皇后娘娘同菡儿的友情是真的,自然是不会有所猜测。”
裴清如的心中,固然是有些感动的,她没有想到殷侯爷居然能够如此信任,更是没想到殷侯爷会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她。
“侯爷能对本宫如此信任,本宫是真的很荣幸,姝菡留在宫中,是因为国公大人要确保她的安全,而且本宫身上擅长医术,能够照顾好她,所以还请侯爷放心,本宫对她并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只待她如同姐妹一样。”裴清如的眼神之中带满了不少的坚定。
如果她想利用殷姝菡的话,那上一次就不会因为她们被水寇抓走而感觉到着急了。
若是殷姝菡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或许裴清如也不会为了她拼本命的。
有了裴清如的这句话,殷侯爷更是放松了些许,只不过现在,他还是觉得他们这一边需要小心的提防左相。
殷侯爷忍不住的又说了一句,“说一句实在话,菡儿待在您的身边,好过待在苏大人的身边好,皇后娘娘懂得医术,娘娘有所不知,菡儿的母亲就是因为难产而去世的。”
说到这个的时候,殷侯爷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殷姝菡自小就没有了母亲,都是他一手带大的,但幸好的是,他这个女儿相当的乖巧懂事,性格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却并未出什么大事。
裴清如顿时开始有些心疼起殷姝菡来了,“本宫定会好好的照顾她的,侯爷放心,至于左相的那边,本宫一定会小心的提防。”
殷侯爷这才点了点头,站起身子后就转身离开了。
而在院子里面的殷姝菡并不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看到殷侯爷出来了,立马上前去说道:“爹和皇后娘娘聊了些什么,为何都不让我进去看看?”
“当然是聊朝政,你在这儿,爹放心。”殷侯爷止不住的笑了一声,“皇后娘娘是一个靠谱的人,若是有什么需求,你都可以去找她,爹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和孩子。”
殷姝菡止不住地撇了撇嘴角,转身便进入了寝宫,看到裴清如正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的模样,上前去询问:“皇后娘娘和爹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叫本宫最近提防一些左相罢了。”裴清如淡淡的说道。
“为何我爹叫你提防左相?”殷姝菡不解的问道。
虽然说她并不知道朝政上的事情,但还是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对话,绝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现在在朝堂上出了这种事情,肯定是闹得人心惶惶的。
“最近左相一直在本宫的身边有很多动静,加上你爹你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宫中,所以特意来宫中看看你。”裴清如说道。
虽然知道她的这个爹爹平日里面就是喜欢唠唠叨叨的,但是殷姝菡也确实知道,殷侯爷这么做也是因为心疼自己。
她从小就没有了母亲,都是父亲一手把自己给带大的,所以长大后才理解,为何他那么喜欢在自己的耳边唠叨。
“难道是因为最近的事情,所以才让爹不放心我吗?”殷姝菡的神色突然就暗沉了下去,心中也是沉思了些许,并不知道此事应当要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