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相遇,像首诗!
遇见你时,天空很蓝风很暖。那是第一次见到姬狐的时候,阮尘的感受。春风拂面,刹那间世界都暗淡了下来,所有的美好全都聚集在姬狐身上。
她就像是天使,把阮尘早已经冰冷的内心,活生生温暖的融化。
当年的阮尘,为了活下去,为了不受欺负,为了能将那些虐待过他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他见过了太多的血腥黑暗和原罪。
并非神父虐待他,那是神父激发阮尘潜能的方法,让他经历了各种血腥残酷的犯罪场面,直面死亡和残酷。那时候阮尘不过十六岁多点,正值青春期的经历,可想而知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影响。
独闯黑煤窑,杀光了所有人。后来在那个信仰至上的国度的人眼里,他更是个叛逆,不遵法规,没有任何信仰可言的凶徒。
可这一切,都在姬狐出现之后发生了变化。
阮尘从没想过侠盗团成员会有人背叛他,更想不到,那个人竟然会是姬狐。她善解人衣,可以说完全读懂阮尘内心一样被他视为知己。
可是姬狐却一次次变本加厉,不惜出卖他,将他母亲和妹妹置于险地来伤害他。
为什么?
阮尘已经不想再问了,姬狐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甚至对曾经生死与共姐妹相称的千蝶都下如此狠的手,已经彻底让他失望透顶,曾变得柔软的内心再次冷硬了下来。
“是你自己找死。”
听得出来,阮尘的声音没有任何情感,冷硬的像是机械。抽回手,冷漠的看着姬狐倒在脚下,没有任何不忍。
“真的,好冷。”
姬狐看着阮尘双眼,一双明亮的眸子,全是满足。她手捂着胸口,依然难以制止潺潺而流的鲜血。她没有因为阮尘的冷漠而伤心,没有质问,更没谈及两人的感情,而是说道:“你终于狠下心来了,这才是应该是你。”
阮尘双眼冷漠的看着她,犹如看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即将死去一样。
“呵呵。”
在脸色逐渐苍白的时候,姬狐微微笑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伸进衣兜里,取出一卷复印件,说道:“记住,你不需要朋友,异能者之间只有绝对的实力,不能相信任何人。拿着,这些残页复印件对你有帮助。”
阮尘依然冷漠,没有接那些复印件。
姬狐没有在意,依然接着说道:“复印件虽然也能修炼,不过,你将来一定要得到原件。尤其是《天谴神卷》最后一部分,那里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说话也越来越吃力,原本妖媚娇好的面容,如今已经变得惨白。但是姬狐依然没打算停下,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把话说完。她继续说道:“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
感觉到死亡临近,姬狐抬起手,朝着阮尘脸上伸去,像是要最后摸一下他脸颊,但是却在半空中戛然而止。
伤及肺腑,阮尘没有留情,一剑刺中她要害,就算一级异能者治愈能力超过常人,也不可能活下去。
本来,就是要杀了她!
姬狐的所作所为,彻底让阮尘内心那仅存的一丝憧憬消散,对她再无任何期盼和情感可言。
阮尘始终不明白,姬狐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姬狐死了,恐怕唯一知道姬狐这么做处于什么心理的人,只有公孙衍了。他感应到了姬狐的内心,但是却被姬狐自己制止他说出来。
眼下千蝶重伤昏迷,公孙衍没心情管姬狐的内心想法,更不愿多嘴说什么。
毕竟,他听到了姬狐的话,很有感触,因为公孙衍始终觉得阮尘不够狠辣,缺少那种欲成大事的胸襟和气魄。而姬狐这些话,正好与他不谋而合。
“千蝶姐,哥,快来啊,快救救千蝶姐!”阮清羽泪流满面,哭成了花猫,一只手堵在千蝶伤口处,吓得满头冷汗,无助的向阮尘求救。
千蝶的伤势很重,血流的更是将地面都浸红。
“你们把这里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线索。妈,你和玲玲先回家,我送千蝶去医院。公孙衍,我要你用尽最大能量,把西方教廷一切给我调查的清清楚楚!”阮尘说道,直接以命令的口吻吩咐其他人,说话的时候,他便抱起的千蝶,抵在她背后的手,紫色荧光炽盛,气源源不断涌进千蝶体内,为她恢复伤势。
千蝶伤的太重了,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身上的血液流逝大半,浑身因为血液不足而发白。
“我先跟你去医院。”公孙衍说道,不放心千蝶的伤势。
“我说让你去调查西方教廷!”阮尘冷漠的说道,毋庸置疑!一双眼睛神色冷硬,气势与往日完全不同。他更像个久居高位的王者。
如果兰若辰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说阮尘与她父亲兰雄越来越像了。
这一次阮尘不选择妥协,势必让西方教廷付出代价!
杀鸡儆猴,这次西方教廷就是鸡,阮尘要震慑整个世界所有异能者组织。
阮尘没有坐车,直接抱着千蝶飞入高空,用尽了最快速度赶到潼关第一人民医院。医生护士也很给力,甚至都没让阮尘去缴费用,看到满身血昏迷不醒的病患,医生护士连忙将她推进了急救室。
该做的,更是丝毫不拉,几个医生护士瞬间进入忙碌状态。
阮尘没跟着进去,主动缴纳一切相关费用之后,再次回到手术室外等待。
一切都是他的过错,阮尘埋怨自己的无知,早就该杀了姬狐。在姬狐将他推荐给二十四桥的时候,他就应该这么做。
“你是病人家属?”没有几分钟,手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其实手术没什么好做的,因为来到医院之前,阮尘就已经消耗了极大的气,帮助千蝶恢复伤势,受伤的内脏已经完好无损,只有胸口的伤势,没有完全治愈。医生们只是给千蝶清洗了伤口,稍微做了缝合包扎,但依然遇到了问题。
“我是她哥哥。”阮尘连忙说道。
“亲哥哥?”
“不是,干哥哥。怎么了,情况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