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这么说定了!赶紧吃,吃完后还得找时间去跟巾帼淑人聊这事呢!”辛靖宇心里很有把握,虽然他与黎青樱接触的比较晚,但他的诚意却是最丰厚的,可不担心从黎青樱这边得不到想要的。
黎玦瞥了一眼不远处窃窃私语的商人,“切,这些商人怕不是又发现什么商机了吧!一个个挨的那么近,像是在密谋什么?”
“侯爷,他们在讨论与小姐商谈这些吃食的售卖权!”总彬作为顶尖高手,耳力自是也不凡的。
侯昕白不悦的看了一眼总彬,心道:这家伙还真是处处给他使绊子,连在黎玦跟前卖好的机会都不给他留。
“商户与巾帼淑人这般紧密,日后也就不用担心巾帼淑人再饿肚子了!”赵德颇为感慨的看了一眼辛靖宇等商户,要知道当初黎青樱没银子花时,陛下可是心里直着急。
但为了不泄露身份,只是在黎青樱手上没有一文钱的时候,才暗中接济一点,全当侯老太太给的花销了。谁能想到,黎青樱经历一番生死之后,竟然大变样,不仅不用女帝暗中费神,甚至还做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黎玦闻言,心底更是恼怒的瞪了侯昕白一眼。
侯昕白心中有愧,自然不会去与黎玦计较这些,只闷头不语。
但作为他们这一桌的宁远等官员,则是一个个头大如斗,心中直呼: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求各位收收神通吧,我等可承受不起!
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村民自然是都吃的十分开心,即使没有坐上桌子的人,也都将木板上的吃食全部清盘,一个个憨憨的笑着。而商人则是一个个心事重重的算计着,官员本就是走个过场,吃的也还算舒坦,除了与黎玦等人同坐的几位沂州最高官员,就连侯老爷子都碍于黎玦的身份,没有吃饱。
而女方这边却都吃的开开心心的,期间也没闹什么幺蛾子。
黎青樱将官夫人送到院门口时,才发现被打肿脸的刘夫人还在院门外站着。
“巾帼淑人,我知道错了,求您原谅!”刘夫人看到黎青樱的身影,噗通一声就跪下来求饶。
“刘夫人快起来,你这身娇肉贵的,我一个村妇可担当不起!”
一旁站着准备上马车的官员,一个个脸色古怪的看向这边,而金城县刘县令则脸色铁青的看了一眼刘夫人,走到侯昕白跟前道歉求饶。
侯昕白没搭理刘县令,大阔步的朝黎青樱身边走来:“青樱,这是怎么了?”
“元成,你来说!”黎青樱连看一眼刘夫人都觉得她恶心,索性一股脑的丢给元成。
“是淑人!”元成从阴影处出来,朝侯昕白抱拳:“回将军的话,刚才这个金城县刘县令的夫人言辞对淑人多有不敬,淑人念在今天是喜事,就着轻处罚了,只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冲到淑人跟前求情!”
元成自然是知道刘夫人为何会求情了,饭前元成将刘夫人打完扔出来后,又去将刘县令也给提溜出来了。刘县令刚被扔出来的时候还一脸莫名,直到看到刘夫人肿的似猪头般的脸时,才知道是出了事。
不过两人不仅没走,竟在院门口找了个僻静没人的地方躲了起来。元成一直在暗中盯着,刘夫人竟然说是巾帼淑人以势压人,专门针对她,这才随便找了个由头将她给处罚了。而刘县令看着妻子被打肿的脸,心情那是相当的不爽,本想着等侯昕白出来告上一状呢。没曾想,人家压根没搭理他!
“这位仁兄可莫要空口白牙瞎说一通,明明是巾帼淑人见我家夫人貌美,这才心生妒意,随意找了个由头处罚,可怜我夫人从未遭受过这种苦楚!”金城县刘县令似是痛心疾首般,抬袖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
刘县令抬头对着黎青樱的视线,沉声道:“我虽是微末小官,但这事确是巾帼淑人不对,若是巾帼淑人不给我一个说法,刘某人就是拼了这官身不要,也不能看着我夫人平白受此等大辱!”
“说法?你还想要什么说法?你夫人又是说淑人家里破,又是说饭菜不干净的,你可知道这事往小了说只是以下犯上,往大了说就是对女帝陛下的封赏不满!怎么,你金城县是想造反不成?”赵英丽本就与刘县令不对付,此时更是直接与刘县令对峙。
“我没有对女帝不满,你莫要污蔑!”刘夫人可不敢顶着这顶帽子,连忙开口否认。
“所以你就是对巾帼淑人不满,想要以下犯上了?”赵英丽冷笑一声,对跪在地上的刘夫人懒得多看一眼。
“刘县令,我想你得给本将军一个交代!”侯昕白冰冷的眸子看向金城县刘县令,似是想就地处决了才罢休吧!
刘县令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不敢与侯昕白对视,深吸一口气后,才看向赵英丽缓缓开口:“赵县令此话可有人证?”
“我可以算人证吗?”沂州刺史宁远的夫人撩开车帘淡淡开口。
“还有我,我也是人证!”子长县陈县令夫人也从马车上下来指正。
看到这两人,尤其是宁夫人站出来后,金城县刘县令脸色非常难看,咬牙切齿般看向刘夫人:“夫人,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县令就是再蠢,此时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看刘夫人的眼神不再带有丝毫柔情,声音冰冷的似是要将刘夫人冻结一般。
“夫君,妾身……妾身……”刘夫人嘴唇打着哆嗦,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将军、淑人,既然内人冲撞了淑人,那就交给淑人处置!”刘县令躬身对侯昕白与黎青樱行了一礼,言辞恳切。
“刚才刘县令要我给你一个交代,此时刘县令给我的交代,却只是将我已经处罚过的人再次交给我,你觉得我会接收吗?”黎青樱神色淡淡开口,旋即话音一转:“不知道刘县令以下犯上,要怎么交代?”
“不知淑人想要如何?”刘县令咬牙开口,他只是想让夫人谈谈黎青樱的底,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般地步。
“既然淑人已经处罚过刘夫人了,那刘县令还是带回去自行处置吧!”侯昕白不愿让黎青樱与这种心思恶毒的人过多交流,直接开口说出他的决断:“来人,将刘县令拉下去,杖责一百仗,以示惩戒!”
“是!”杨辉光从身后走出,抱拳应声。
“将军恕罪,下官冤枉啊!求将军高抬贵手!”刘县令吓的当场跪地求饶,要知道侯昕白的人可都是行伍出身,一百仗下去是能打死人的。
然后杨辉光却不管刘县令如何喊叫,让两名亲卫架着刘县令就往后院方向走去,“来,将他的裤子全扒下来!好好伺候伺候这位不开眼的县令大人!”
“你敢,我可是金城县县令,岂能容尔等如此欺辱!”
“呵,县令,好大的官威呀!来,弟兄们,好好让县令大人感受感受我们的力气!”
“是!”两个士兵高声应是,自从来了侯家村,除了做农活就是各种打杂的,手脚早就发痒了。
刘县令被两个兵痞子吓的直接晕厥了过去。
“呸!废物,还没动手呢,就吓晕了!”杨辉光很是不屑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光哥别急嘛,弟兄们会让他醒过来的!”
随着话音落下,木板敲打皮肉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就连在院门外看热闹的官员一个个都面色古怪的看向后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