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金光陡然绽开，化为一道道光羽撒向四方，天地之间一股磅礴佛气冲天而起。
九华圣人缓缓睁开眼眸，目光中写满了沧桑，看着释法僧人当即脸色一变。
只见释法僧人的额头上，一道金光仿佛就要破体而出，释法僧人跪倒在地，面目狰狞头痛欲裂。
女子菩萨脸色一变，手中佛光笼罩，一掌拍在释法僧人的额头，后者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顿时昏死过去失去知觉。
与此同时的九华圣人口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浑身上下散发而出的佛道气息顿时溃散。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女子菩萨脸色铁青，一把将释法僧人拢入怀中，目光瞪着九华圣人怒声道。
贺无畏缓缓浮现身影站在九华圣人身前，浑身上下武道气机磅礴，脸色不变。
九华圣人许久才恢复些许精气，看着怒目圆瞪的女子菩萨，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圣人所问，也是贫僧疑问。”
女子菩萨看着天穹，冷哼一声开口说道：“圣佛，好一个圣佛，玩此拙劣把戏真当拿捏了本座不成！”
话音刚落，只见女子菩萨手中佛道气息凝聚而成，一掌拍向九华圣人，后者此刻金身刚刚重塑，还未彻底恢复，面对突如其来的一掌难以抵挡。
“老和尚，你欠我一条命。”
只见九华圣人身前一柄三尺青锋横立，磅礴剑气萦绕其上，当女子菩萨的那一掌拍来之时，三尺青锋陡然发力，剑势如虹一剑递出。
“滚开！”
女子菩萨大喝一声，周遭的佛道气息陡然暴增，万千佛气从天地间被牵引而来，朝着贺无畏直逼而来。
“看来贫僧没有来晚啊。”
天空中一道霞光直冲而下，紧随其后的是一道五彩虹光，两者一前一后落于地面。
九华圣人见到此人，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你终究还是来了。”
“九华，你好歹也是一个佛道圣人，这般模样着实不妥啊。”
年迈僧人看着九华圣人，手中禅杖握立，浑身佛道气息爆发而出，硬生生将女子菩萨散发出的磅礴佛气尽数纳为己有。
女子菩萨冷哼一声，手中玉净瓶显现，缓缓开口说道：“又是一尊肉身成圣的佛道圣人。”
“贫僧百目，见过圣人。”
百目圣人双手合十，对着女子菩萨躬身开口。
后者丝毫没有理会百目圣人的言语，手中玉净瓶圣光大作，身后一尊观音法相缓缓浮现，手托玉净瓶面色平静。
见到这一幕，九华圣人和百目圣人两人皆是一惊，浑身一颤看着女子菩萨身后的那一尊观音佛像。
“观音圣人！”
两人皆是一声惊呼，只见女子菩萨身后的观音佛像手中玉净瓶散发出点点光辉，天地间的佛道气息尽数被其纳入其中。
即便是百目圣人散发出的佛道气机亦是如此，后脸色大变，手中禅杖挥舞，身后一尊金尊佛像缓缓浮现，手中金刚杵握立，一脸怒像。
“镇！”
百目圣人盘坐于地，双手合十口中梵音诉出，天地间的佛道气息猛然停滞，哪怕是观音佛像的玉净瓶散发出淡淡光辉，依然难以吸纳分毫。
女子菩萨脸色一变，开口说道：“佛门大金刚！”
身后的观音佛像冲天而起，立于云端之上，手中玉净瓶倾倒而下，一股滔天巨浪向着百目圣人直逼而来，相比于先前的巨浪，此刻的滔天巨浪所散发出的佛道气息远胜先前。
九华圣人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百目圣人身旁，两人并肩而立相视一笑。
浑身上下佛道气息冲天而起，将那滔天巨浪抵挡于天穹之上。
“九华，你的金身...”
百目圣人看着此刻金身完整的九华圣人，急忙开口说道。
后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机缘巧合，金身重塑。”
天空中的滔天巨浪气势不减，反而百目圣人与九华圣人所凝聚出的佛道气息处于下风，两人汗如雨下，双手颤抖，佛道气息丝毫不退。
“阿弥陀佛。”
突然间，九华圣人身上金光乍现，天穹之上一道璀璨金光照射而下，将其缓缓托起。
女子菩萨猛然收手，天空中的那一尊观音佛像顿时消散。
九华圣人没入云端，天穹之上一道虚影与其身躯融合在一起，随之一道温和气息笼罩而下。
“圣佛！”
女子菩萨脸色大变，看着逐渐睁开眼眸的九华圣人，开口说道。
百目圣人只感觉这片天地的佛道气息陡然暴涨，天穹之上的九华圣人浑身上下沉浸在佛道真意之中，浑身上下金光弥漫，此刻金身已然大成。
九华圣人的瞳孔变得金黄，浑身上下佛道气息内敛，缓缓从天穹上落下，站在女子菩萨身旁。
“老顽固，你敢私自下界！”
女子菩萨看着九华圣人，怒目圆瞪开口说道。
后者摇了摇头，一道佛音从其口中散发而出，阵阵佛气弥漫天地：“旬英，千年已逝，你又何必眷恋红尘而大开杀戒。”
女子菩萨冷哼一声，浑身上下佛道气息内敛，目光看着九华圣人，开口说道：“千年前我放弃成佛的机会，为的就是他。”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一直留有后手，若非今世我感知到他的存在，你是否会一直将他雪藏于历史的尘埃之中。”
看着倒在地上的释法僧人，女子菩萨再也没有丝毫顾忌，怒声道。
此刻的九华圣人摇了摇头，凝视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长叹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旬英，他已不再是他，你何必将自己这千百年来的思念强加于他人身上。”
“他怎么就不是他，一样的躯壳，一样的气息，一样的善良，你告诉我，他怎么就不是他！”女子菩萨眼中泪水浮现，咬紧牙关盯着身前的九华圣人。
“现在的他叫释法，而不是千百年前的云莱，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生命。”九华圣人缓缓开口说道。
“若我将云莱的记忆放入他的识海，他未必不是云莱！”女子菩萨冷笑一声，手捂胸口，一道金色光芒缓缓从其心脏中剥离出来。
“旬英！”九华圣人大喝一声。
“够了！”
“你既然已经成佛，何必管我在凡间之事，不管他现在是释法也好，是云莱也罢。”
“只要我将云莱的记忆放入他的识海，那么他就是云莱！”
女子菩萨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释法僧人，缓缓走上前去，手中的金光渐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