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眼前这个白衣青年一出口便将自己体内的毛病说了出来。
此刻的清风上人不得不正视起眼前这个白衣青年。
王权手中三尺青锋归入剑鞘,缓缓走到清风上人身旁,开口说道:“年岁已高,若是还不能突破圆满,只怕你将时日无多。”
王权所说的话语清风上人自然知晓,此番他破关而出主持山门选拔,就是为了给山门选拔一些真正的栋梁之才。
毕竟现如今自己时日无多,浮术林更是不如当初,不知道有多少人依靠背景关系将家族子弟送入浮术林,导致现如今的浮术林满是纨绔子弟。
“阁下既然知晓老夫体内毛病,不知有何见解?”清风上人一改先前刻板模样,朝着王权拱手说道。
王权微微一笑,缓缓开口:“现如今你的毛病是气血难以蕴养到五脏六腑,日积月累的药物早已将你体内经络封死,对于这种情况我只有一种意见。”
“不知你可想听一听?”
“但说无妨。”清风上人听到王权的话语,略微思索一番开口说道。
“破后而立!”
王权缓缓开口,目光看向清风上人,后者听到这话脸色微变,要知道自己一身二品大成的武道修为可是来之不易。
且不说白衣青年所言真假,单单是一句破后而立就足以让自己难以接受。
若是真能破后而立破入圆满,倒也是喜事,就怕到时候自己破后不立,一身二品大成的武道修为,化为乌有。
得不偿失。
看着清风上人犹豫的模样,王权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你没有机会了。”
“此话怎讲?”
清风上人闻言,开口问道。
“因为你舍不得这一身武道修为。”王权冷笑一声,目光看向山门口的年迈老者,其正准备带着王家少爷进入山门。
王权手中凝聚出一股武道气机,随手向着年迈老者袭来,后者想要抵抗却慢了一步,武道气机将两人包裹来到王权身旁。
“大爷,你这又是闹哪样啊。”年迈老者此刻就要哭爹喊娘了,要知道王权面前这位可是浮术林赫赫有名的清风上人。
自己本来偷偷开后门带着王家少爷王本初就可以进入浮术林的,就在刚要得逞的时候被王权牵引而来。
清风上人看着年迈老者,冷声开口:“魔狼武师,你这是想干嘛?”
魔狼武师见到此刻已是没了办法,当即开口说道:“回上人的话,在下准备带徒儿回浮术林。”
“徒儿?”
清风上人的目光落在了魔狼武师身后的王家少爷身上,缓缓开口说道:“你何时收的徒儿。”
“前不久。”
魔狼导师面对清风上人的问话,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清风上人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说道:“既然你已将其收为唯一的徒儿,那老夫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是此人一定要恪守发牢骚戒律,否则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自然自然。”
魔狼武师闻言,急忙点头。
浮术林中有一条由来已久的准则,每一位浮术林的授业武师都可以收取一名徒弟,收的徒弟算是浮术林中的正式弟子,但是却不享有浮术林的弟子福利。
此番魔狼武师怎么也没有想到清风上人会出面,若是平常时候,自己带一个人进浮术林,也不会有其他人多说什么。
王权看着清风上人,缓缓开口说道:“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还是不愿意破后而立,那我也帮不了你。”
清风上人沉思许久,缓缓开口说道:“若是破后不立,老夫会怎么样?”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为之事,若是你失去二品大成境界的庇护,自然必死无疑。”王权缓缓开口。
想当初自己在鬼下驿就经历了一次破后而立,自己被斩去修为,以己命换王家弟子性命,早已在鬼门关中走了一趟。
若非恩师施展大神通救回自己性命,将自己破后而立,一举破境且传授覆海一式,只怕就没了现如今的自己。
听到这话,清风上人沉默了,现如今的浮术林靠着自己在苦苦支撑,虽说还有着数位一品大宗师闭关不出,但是谁知道他们这些个闭死关的大宗师可以活下来几人。
若是自己破后不立,只怕这个浮术林将会乱成一锅粥,到时候哪怕是一品大宗师出世主持局面,定然也难以挽大厦之将倾。
“容老夫考虑考虑。”清风上人此刻已经忘记了王权先前的逾越行径,此番两人仿佛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嘘寒问暖。
“一日时间。”王权看着清风上人,缓缓开口说道。
清风上人点了点头,随即两人密语几句,皆是点头,随后在清风上人的领路下,从山门口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见状,先前与清风上人一同前来的诸位二品小宗师皆是一脸迷茫,他们几人正是察觉到山门有恙所以前来护阵。
谁能想到带头的清风上人在破阵之人的几句话语之下便与其成为至交好友一般。
此刻赶来此地的周花生等人刚好与清风上人照了个正面,王权看着腰佩三尺青锋的周花生,脸色一变开口说道:“你是谁?”
周花生看着白衣青年,从清风上人对其的恭敬程度就知道此人不凡,面对此人的问话急忙开口说道:“在下东方神域散修周花生。”
“东方神域?”
王权眯起眼睛,打量着周花生,紧接着开口说道:“你腰佩的三尺青锋可否拿给我看看?”
听到这话,周花生虽是不愿,但是还是将腰佩长剑递给了王权。
王权接过长剑,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缓缓开口说道:“这柄剑你是哪来的?”
“自幼便有。”
周花生虽说不知道白衣青年为何这么问,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自幼便有?”
“此剑名为拂晓,乃是南鸾国周家大小姐的佩剑,你怎会自小便有!”
王权低沉开口,手中轻抚着这柄长剑,他怎会不认得此剑,当初自家娘亲便曾多次想以此剑自刎。
周花生闻言,脸色大变,急忙开口说道:“此剑的确是我自幼便有,我无父无母,乃是父亲从崖边捡到,从我记事起屋子里面就挂着这一柄剑。”
听到这话,王权浑身一颤,看着周花生,缓缓开口说道:“你的父亲叫什么?”
“周钦权!”
闻言,王权脸色一变,看着手中这既熟悉又陌生的长剑,声音颤抖:“薄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