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年轻道士的话语,即便冠烈侯已经极其克制,但是依旧脸色有些难看。
“道长所言,莫不是玩笑话?”
冠烈侯徐狂看着年轻道士开口说道。
后者微微一笑,手中拂尘轻轻挥动,缓缓开口说道:“你觉得贫道像是在与你开玩笑吗?”
听到这话,冠烈侯也知道对方对这南鸾国玉玺志在必得,当即开口说道:“不瞒道长,即便在下坐上龙椅,这玉玺...”
还没有等冠烈侯说完,年轻道士就打断道:“侯爷不要这么早做决定,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给与不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慕容羽化也知道自家师傅的脾性,当即开口说道:“现如今侯爷还未入主京城,谈玉玺还为时过早。”
冠烈侯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位年轻道士,长叹一声说道:“虽说道长实力强悍,但是若是事成之后还打南鸾国玉玺的主意,只怕恕难从命。”
年轻道士倒也豁然,开口说道:“由侯爷便是,贫道虽说喜那龙气,却也不想伤了我两和气。”
话音刚落,只见营帐之外一道声音响起:“侯爷,不好了,东安王率领兵马前来大营!”
原本脸色阴沉的冠烈侯脸色大变,看着年轻道士开口说道:“道长,这...”
年轻道士摆了摆手,缓缓说道:“一品大宗师的东安王,贫道不曾惧之。”
冠烈侯点了点头,朝着营帐外开口问道:“东安王率领多少将士来此。”
“共三人!”
营帐之外,那前来禀报的士兵开口。
冠烈侯长舒一口气,若是东安王率领万余骑将士来此,只怕自己一时间也要有所顾忌,可如今仅以三人至此,不知作何打算。
年轻道士看着冠烈侯,缓缓开口说道:“既然不是大敌当前,那贫道就先去歇息。”
“可...”
冠烈侯刚要开口,就听见年轻道士说道:“若是此人对你图谋不轨,贫道自然会出手。”
听到这话,冠烈侯也是松了一口气,抱拳道:“如此说来,那就多谢道长。”
年轻道士摆了摆手,看着一旁的慕容羽化,开口说道:“看什么看,还不送贫道前去歇息。”
慕容羽化浑身一颤,笑着说道:“师尊,这边请。”
“这才像样。”
年轻道士微微一笑,跟在慕容羽化身后缓缓走出营帐,前去歇息。
冠烈侯整理了一下着装,缓缓拉开营帐的幕帘,看着外头整装待发的数百位将士,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东安王仅以三人来此,我等若是以百位将士对之,岂不是让其认为我冠烈侯怕了他不成。”
“可侯爷,这东安王身具一品大宗师修为,此番若是发难,只怕我们不是对手。”
一位将士开口说道,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担忧神色。
冠烈侯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本侯与东安王也算是旧识,他既然敢以三人来此,想必也并未有开战的意图。”
“侯爷,还是小心为上。”
那位将士乃是冠烈侯的心腹,此刻依旧开口提醒道。
冠烈侯摆了摆手,开口说道:“散去吧。”
数百位整装待发的将士作鸟兽散,皆是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而那位心腹则是跟随着冠烈侯缓缓朝着大营门口走去。
此刻的大营门口,殷霸天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身后的两匹骏马上分别坐着殷如是与国师高从之座下高徒,儒衫剑客宇文杰。
二者面色庄重,目光打量着周围。
殷霸天看到冠烈侯走出大营,跃身从马背上下来,笑着说道:“徐狂,好久不见。”
冠烈侯徐狂看着殷霸天,点头说道:“一别数载岁月,没想到殷老头你如今已经身具一品大宗师的武道修为。”
“更是得当今圣上信赖,赦封东安王,可比我这偏居一隅的侯爷,官要大的多啊。”
面对冠烈侯的言语,殷霸天丝毫不在意,缓缓开口说道:“不过是虚名罢了,哪比得上侯爷你这十万大军,当真是气势恢宏。”
冠烈侯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殷老头你今日来是为了这事,本侯可以告诉你,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殷霸天看着冠烈侯,开口说道:“难不成请我进去喝杯茶水的功夫都不肯有?”
冠烈侯长叹一声说道:“若是你今日不为这事而来,我徐狂自然欢迎你来营帐喝茶水。”
“可若是你今日是来劝我归降,那就请你打道回府,不必多费口舌。”
殷霸天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徐狂,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身处江南,依旧没改掉你那狂妄自大的毛病。”
“想当初庆功宴上,若非你自持功高而对陛下出言不逊,现如今怎会落得一个小小的侯爷。”
听到这话,冠烈侯徐狂脸色铁青。
当年他与殷霸天等人助当今圣上登上龙椅,在庆功宴上一时贪酒导致自己说出一句大逆不道之语。
若是没我徐狂,何来当今圣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虽说及时被其余众人劝诫住,但是这件事始终在当今圣上心里烙下了印记,本来应当加官进爵,按照军功足以封王。
却因为这一句话,导致在加封大典上落了个侯爷的名号,虽说不收回其手中兵权,但是对冠烈侯来说依旧不是滋味。
自己明明军功赫赫,怎就落得与那些军功远不如自己的将军一个地位。
虽说自己嘴上并未说什么,但是从那时起自己已经对当今圣上有了些许敌意。
冠烈侯徐狂冷哼一声说道:“殷老头,当初老子拼死拼活,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替他争那龙椅,到最后只落得一个江南侯爷。”
殷霸天摇了摇头说道:“当初若非你自持功高而目中无人,怎会只落得一个江南侯爷。”
冠烈侯看着殷霸天,摇着头怒声说道:“若是仅此而已,老子忍就忍了,现如今他还要将我手中兵权收回,你让我怎么能忍得了!”
殷霸天拍了拍冠烈侯的肩膀,缓缓说道:“如今你带着江南十万将士起兵造反,难不成还需要经历一次兵变?”
“怎就不行?”
冠烈侯看着殷霸天,开口问道。
“你也知兵变下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以十万将士的性命去赌让你坐上龙椅,当真值得?”殷霸天摇着头问道。
“自然值得。”
冠烈侯身旁的亲信看着殷霸天,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