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师长在给他家老爷子祝寿,我过去看看。”对方回答。
听着这句话,白玉龙怔了一下。
赵师长,赵辉?
白玉龙莫名的,脑子中就浮现起赵肖肖那娇憨的小模样。
那个一团稚气的小丫头,可是一个劲的掐着他的脖子,说要给他当媳妇的。
白玉龙想到这儿,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似乎上面,还有赵肖肖那娇俏小手掐过的细腻感觉。
白玉龙停了脚步,并不急着走,向旁边的小战士打听了一下办酒席的地方,他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在那儿,他终于见着了他那心心念念的小媳妇了。
她今天穿着一袭粉红色的蓬蓬纱公主裙,娇俏可爱,在一众穿着军装的人中,她是那么的打眼。
这么久不见,她似乎也长大了,身高这些都长了不少。
可是,那脸上的一团孩子气,并没有消掉多少。
白玉龙就在角落处,默不作声的看着,看着那个小丫头在那儿瞎折腾。
看她的样子,都象什么事都不懂,偏偏要装作一副在假忙的样子,这儿走走,那儿瞅瞅,真是天真又可爱。
白玉龙的心,软软的。
果真这喜欢一个人,看她做什么,都是可爱的。
白玉龙在寻摸着,看看要不要过去打招呼。
可是,他随即看见赵肖肖象只穿花蝴蝶一般,飞快的扑去前面。
那是一个跟赵肖肖年龄相仿的男孩子,穿着白色的衬衣,俊美而优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良好的修养气度。
而且,赵肖肖跟那个男孩子,关系是极为熟络,她是直接拉着那男孩子,很亲密的搀着他的胳膊,一张粉嫩嫩的小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白玉龙的眼神,不由黯了下去。
赵肖肖哪儿注意到,有人在暗处这么注视自己呢。
今天来的人,大多都是部队的人,不是她爸的老战友,就是她爸的老同事,大多都是穿着同样的军装,她也没有在意。
她只是跟她的这个小玩伴林双开心的说着事。
毕竟这是她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小伙伴,彼此是亲密无间的,而赵肖肖又是一团孩子气的小姑娘,两人就那么亲亲热热的坐在一堆,旁若无人的说着话。
赵肖肖坐了一阵,赶在酒席前去了一趟洗手间,在洗手台前洗手时,对镜理了理妆容。
她对于今天自己的模样,是特别满意的,这一款裙子,是她最喜欢的,就等着今天穿出来。
在镜前左扭右扭了一下,非常满意后,她才从洗手间出来。
旁边横伸过来一只大手,一把捂了她的嘴,将她往旁边的一个偏僻地方带。
这突来的变故,没将赵肖肖给吓得一颗心飞出来。
她还是一个孩子啊,一惯是被人宠着哄着,都没有经过什么风浪,被个小虫子吓着了,都要惊叫半天的人。
这人躲在洗手间的门后偷袭她,是成心闹事来着。
赵肖肖吓坏了,小脑袋开始胡思乱想,电视中电影中看过的各种恐怖镜头,都浮在眼前。
这人该不是什么变态杀手之类的,或者别国的间谍之类的,专程跑来杀她的吧?
这样一想,赵肖肖更怕了。
她拼了命的挣扎,可她这样的娇娇姑娘,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哪有什么力气。何况,身后的人孔武有力,那胳膊精壮如铁,她根本撼不动半天。
对方就这么一手紧搂住她的腰,另一手紧捂了她的嘴,将她半搂半抱的带到了后面的空地上。
借着外面的光线,惊魂未定的赵肖肖,看清了这劫持她的男子的模样。
这也分明是一个军人,装着跟外面那些当兵的一样的军装,一米八五的大块头,眉眼俊郎,竟说不出的好看。
原本还惊魂未定的赵肖肖,在见得对方是一名军人后,也不那么紧张害怕了,更因为别人长得好看,注意力,就从害怕中转变为对眼前男子的打量了,甚至在心底暗暗的给这个男子打着分。
真不错,不愧是军营中的热血男子,阳刚十足,这一身军装穿在身上,也是恰到好处,显得宽腰窄臀,格外性感撩人。
赵肖肖甚至脑回路略为奇葩的戳了戳他的胳膊,看看这精壮的胳膊,是不是真的如铁般的坚硬。
“赵肖肖。”对方喝斥着她。
赵肖肖惊讶的瞪圆了眼,天真的反问:“你认识我啊?”
白玉龙一脸的愤怒。
刚才看着赵肖肖跟别的男孩子聊得这么愉快,他早就醋意中烧。
可现在,在赵肖肖的这一句话中,白玉龙突然又感觉,自己刚才愤怒、紧张,完全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亏他以往还心心念念的想着这个丫头,想着这个主动跑来跟自己说,要当自己媳妇的丫头。
可现在,人家早就是忘记了他,都不认识他了,才问出这么一句话。
那一刻,白玉龙一脸的气急败坏,又一脸的无可奈何。
他黯然的微垂了眼眸,松开了钳制住赵肖肖的手臂,哑声道:“你走吧。”
可赵肖肖没有走。
刚才她还在害怕,还在想着叫救命,还在想着不要被什么变态杀手给杀了。可现在,她就不肯走。
她就背着小手,一脸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这男子,可还真熟悉啊,仿佛哪儿见过。
赵肖肖鼓着小腮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她终于想起了来似的:“白玉龙?”
白玉龙沉稳的点了点头。
他此刻,都不知该欣慰还是心酸。
这小丫头,真的是彻头彻底的忘记了他,连他的名字,都快要忘记了。
赵肖肖确定是他后,气恼了,竟扑过来,小拳头捶鼓般的,擂在白玉龙的胸前:“白玉龙你个大坏蛋,你居然敢来吓我,你刚才居然敢吓我,你都吓得我魂都快飞了……”
这娇娇滴滴的抱怨声,令白玉龙的心,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他坦然的站在那儿,由得赵肖肖的小手,如同挠痒痒的擂着他,刚才感觉四分五裂的心,又被赵肖肖这般神奇的擂平了,熨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