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茹搁下碗筷,示意她坐。
白童识相的就告辞:“萧教授,周教授,你们慢慢聊,我不打扰了……”
“哎,你别走啊。”萧文琴叫住她:“我也要找你呢。”
白童窘了个窘,该不是也要自己煮面条她吃吧?
周凤茹起身,将面条碗端进厨房,萧文琴道:“唉,你别端开啊,你吃你的,我说说我的事。”
“是这样,我昨天看着她在舞台上的表现,倒是突然之间,有了一点灵感。”萧文琴说:“我想编排一个舞台剧。让她来当我的领舞。”
说到这儿,萧文琴的手向着白童指了指。
“我?”白童意外极了。
“我不行的吧?”
周凤茹也道:“她不行的,你前几天不都是在说,她一点舞蹈基础都没有,你都不想指点她的吗?”
萧文琴笑笑:“你也知道,是前几天。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也是昨天看她出意外时的应急处理,才想起这个舞台剧来的。”
周凤茹看见白童:“这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一点小意外而已。”白童努力轻描淡写。
“我来说吧。”萧文琴轻咳了一下嗓音,说道:“昨天不是晚上有国庆晚会吗?结果舞台上,那个叫明忆的女同学,处处想陷害人,甚至还要把白童推下台。”
说到这儿,她依旧是气愤的:“这种学生,怎么也应该记过,可说是因为有后台有背景,就不了了之。”
白童倒是颇为淡然,并不因为自己是当事人而生气。
她早就知晓明忆的身份,知晓告诉老师也是这种结果。
周凤茹微微吃惊:“明忆?”
她倒是记得处处碰着明忆的情况,每一次,明忆见着她,都是微笑着,很有礼貌的向她问好。
“是不是搞错了,明忆不是那样的人啊,她家教很好的,平时对人都挺有礼貌。”周凤茹说着对明忆的印象。
萧文琴冷笑:“难道我们俩说的不是一个人?总之,我看见的那个丫头,就是满满的一肚子的算计,还以为这些小动作没人看出来,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周凤茹也不大确定了,她平时回军区大院的时候少,见着明忆的时候更少,也只是一种表面现象而已。
“好了,别提这个了。”萧文琴转了话题:“我现在过来,是想让你帮着介绍一下,看看让谁来帮着我写这个舞台剧的剧本。”
但萧文琴又格外的提着要求:“当然,那种太过古板的老教授就不要来了,我没瞧不起他们学识的意思,就是感觉,可能他们掌握不到我要的那个点……”
她搞艺术方面的,总有一些疯狂的想法,她怕那些循规蹈矩的教授们,有些不能接受。
周凤茹指了指白童:“不如,就她吧?”
萧文琴笑了起来:“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啊,我才想她来当领舞,你又推荐她来写剧本?这是跟我唱对台戏这样?”
周凤茹道:“我没这个意思,你让她去当什么领舞,我不看好。可让她来写剧本,我想,应该没问题。”
她说得这么肯定,萧文琴也知不是玩笑了。
萧文琴再度将白童上上下下的打量几眼,不确定的问道:“她能行吗?”
白童听着这个问话,也没有多大的底气。
毕竟,她也没有写过剧本,这一块,她还真的得好好学。
于是,她对萧文琴道:“我会努力的试试。”
她这么一说,萧文琴饶有兴趣的双手抱了臂:“我怎么听着你这话的意思,你还对这方面还有点底气?”
周凤茹伸手,将身后那一本白童的自传书拿过来,递给萧文琴:“看看,这就是她的自传,里面收集了不少她的写作的东西,你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萧文琴接过书,看着封面上的女孩子,再看着站在面前的白童,还真的是一个人呢。
只不过,封面上的女孩子,因为拍照的需要,穿着天蓝色的裙子,看着娴静而美好,而面前的女孩子,就穿着一套宽松的运动装,比较随意。
“这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我居然没料得,这学生,还是这么深藏不露。”萧文琴笑了起来。
她对白童的第一印象,就是个普通的大学女生,连跳舞都没学过,为了上台,临阵磨枪跑自己这儿来学了几天。
没料得,这女孩子的身体素质不错,锻炼得很好,许多姿势也能迅速的练到位,特别是掉下台时的那种自救方式,真的出乎萧文琴的预料。
哪料得,对方不仅仅这些,人家早就在出自传之类的。
为了保险起见,萧文琴也没立刻答应,扬了扬手中的书:“那我今晚回去好好拜读拜读。”
萧文琴拿着书走了,走到门口时,又上下打量了白童一眼。
这一眼,竟令白童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就象菜板上的猪肉,萧文琴在考虑从哪儿先下刀一样。
“你要是能有机会跟她合作,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周凤茹说。
“我会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白童沉稳的回答,没有那种意外的欣喜若狂。
以往她的小说影视版权卖出去后,她其实也在想,如何打造更好的宣传效果跟效应。
跟着萧文琴一起,学习舞台剧本的写作,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整晚,萧文琴就在翻看着白童的自传书。
这自传体,就相当于一份极好极好的自荐书,让萧文琴是快速的对白童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没料得,那个女孩子,背后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当晚萧文琴就拍板,让白童来动笔编写这一部歌舞剧的剧本。
一大早,萧文琴就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找到了白童的宿舍。
曾馨宜跟艾羽熙还在美滋滋的睡觉,听着这敲门声,艾羽熙带着惺松的睡眼过来开门。
等见着站在门口的是萧文琴教授,艾羽熙吓得立刻往回跑,省得自己这一脸睡意惺松的样子被老师看去了。
而曾馨宜也是迷迷糊糊的拿起眼镜,架在鼻梁上:“怎么了?一大早的,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