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娜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白童,仿佛看外星人一般:“你就这么百分百的相信他?相信他的职业操守?”
“对,至少,在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前,我不会随便的猜测别人,我会给别人最大的信任。”白童很肯定的说。
然后,她问杨娜:“所以,有证据,就拿证据,没证据,我就会认定你所说的一切,只不过是事后想抹黑你前男友而已。”
“我没证据……”杨娜无可奈何的叹气:“他的事,一惯不许我插手,也没有跟我说过,所以,我真的没有证据。”
“不过……”她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如果你不嫌烦,我可以跟你讲一些我跟皮季泽的往事,如果你听了,依旧还是感觉没有任何问题,那就当我没来找你好了。”
“好,请讲。”白童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往下讲:“不过,我希望是真人真事,毕竟你也知道,我是写作的,笔下太多构架出来的故事,我不想再听着一个虚假的故事。”
这意思是很明了,只要求杨娜所说的是真的,如果仅仅是在这儿听编的一个故事,白童真的感觉,没必要在这儿浪费太多的时间,毕竟,白童感觉自己编的故事,应该比别人编的故事更走心。
“我知道,我前几天跑来闹事,很丢脸,让你瞧不起我,也不会轻易的相信我。”杨娜认着错:“让我误以为你就是跟皮季泽勾搭在一起的女人……”
白童脸一沉,杨娜赶紧连连摆手:“我只是道歉,我没别的意思……因为,我偷看了皮季泽的手机过的,他那手机上的备注,就是备注的‘白童’,然后我看上面有许多暧昧的聊天消息,所以我才有这样的错误认知。”
白童诧异得微微张大了嘴。
她什么时候跟皮季泽有暧昧的聊天消息了?
她都没有跟皮季泽发过什么消息,有什么事,都是直接打电话沟通的。
“真的,这事我没骗你,我绝对是在他的手机上看着那些暧昧的聊天消息……只可惜我当时没有照相机,没办法把这个拍照下来。”杨娜解释着。
“嗯。”白童应了一声,让自己先冷静,对此事不置可否,以免自己先动气,也就先入为主了。
说话间,她们要的饭菜,也陆陆续续的上桌了。
“吃饭吧,边吃边聊。”白童示意着杨娜,自己先吃着饭菜。
杨娜是完全没有胃口吃,她也只是象征性的拿了筷子,继续讲着她的故事。
“我跟皮季泽是初中的同学,我们在初中阶段就确定了恋爱关系。”杨娜叹着气,讲着她跟皮季泽的事情。
白童有些意外的看着杨娜。
这初中都确定了恋爱关系?那算是青梅竹马?
杨娜幽幽道:“我们都是一个街道长大的,在那些同学的眼中,我们在一起,是自然而然的事,当初,我也认为,我们在一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后来,他考上了高中,我只能去读了职高,再然后,他考上了大学,我开始打工……”
“那一段时间,虽然我跟他几乎一年都见不上一次面,可却是我最快乐幸福的时候。每个月,他都会给我写好多信,几乎是隔几天都有一封信,隔几天,又有一封信,那时候的我,整天所想的,就是什么时候能收到他的信。每晚,哪怕我打工再苦再累,可只要拿出他的信纸,看着他写给我的那一句句滚烫的情话,我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劲。我就是一个完全在热恋中的小女人。”杨娜脸上显出一点怀旧伤感之意。
从当初的热恋,到现在的黯然分手,这落差,也真是够大。
白童对此不作任何评价。
“那时候,一切条件都很苦,苦得皮季泽很多时候写信给我,都是说连饭都吃不饱,每天都感觉饿饿饿……甚至为了撑过去,他可以不吃饭,就靠着每天早上买十个馒头撑过一天……”杨娜说到这儿,眼都红了。
白童听到这儿,似乎隐隐都能猜到明白什么。
果不然,杨娜继续道:“虽然那时候,我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多,可为了让他能安心读书,能好好读书,我是把我所有的工资大部分都给了他,让他在学校能吃饱……我相信,他是一个很有能力很有前途的人,他会有本事的……”
白童心中默默的吐槽了。
要是杨娜所言的是真的,皮季泽大学期间的各种费用是杨娜在努力支持,那皮季泽也算略渣了。
白童一惯认为,如果男女在感情上或者个性个不合适,大家选择分手,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如果在金钱上、利益上有所牵绊,那再说分手,都感觉略渣了。
“果不然,皮季泽很努力很努力,然后,他大学毕业,能有资格出国留学……”杨娜继续道:“他要继续出国深造,我自然也是全力支持他。那出国,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甚至都把我爸妈留给我的房子给卖了,凑钱给他出国念书。”
白童听到这儿,终于是忍无可忍的说了一句:“你傻啊?你居然把房子卖了凑钱给他出国念书?”
杨娜惨然笑笑:“是啊,当初许多人都说我傻,你也不是第一个。可我那时候,就是有情饮水饱啊。我就感觉,他能出国深造,是他有这个本事,我卖房子供他念书,也算是一种投资吧。他以后好了,我也一样的会好。”
“后来,他的书读完了,回国来了,成了海龟,我也扬眉吐气了一把,感觉我的苦日子都到头了,我也应该过好日子了。”杨娜
继续道:“可是,似乎真应了所谓的距离产生美,以往我们隔了万水千山,感情是极好极好的,可真正现在在一起,我们之间各种矛盾都不断。他总说我不理解他,跟我说什么都不懂,天天都粘着他,没有自我……”
“所以,我就努力,想不粘着他,也想努力的,想理解他……可是,看着他在电话中跟别的女人聊得这么热络,一直飙着外语,我又一句都听不懂,根本不知道他跟别人聊的啥,一说就是工作。”杨娜的眉宇眼角,都泛着惆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