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可易。”余凯随口谄了一个名字。
“我叫朱可翰,你可以叫我翰翰。”对方有些羞涩的报着姓名。
要不是他是一个男人,余凯都要怀疑,对方是在对自己表白了。
“我们走吧。”皮季泽面对这一切,终于是不能做到无动于衷,起身要拉着朱可翰走。
“哎,帅哥,你的打火机。”朱可翰仍旧不忘还余凯打火机。
他把打火机递过来,趁余凯伸手过来拿的时候,食指似乎不经意的轻触了一下余凯的手心。
余凯全身一阵恶寒。
靠,他居然被人调戏了。
看样子,对方还是一个性取向不明的家伙。
余凯立刻冲进洗手间,把手洗了又洗,然后,他才出来,气呼呼的给黎纵打着电话:“我说,你让我调查的是什么人啊,象个人妖一样,简直是恶心死了,居然还来捏老子的手。”
他这一辈子,在部队中怎么摸爬滚打都来,但什么时候,轮着一个娘炮似的男人来调戏他?
黎纵在电话那端,听着余凯吃亏,低低的笑了起来。
毕竟,看着余凯吃亏的时候不多,不抓紧时间取笑取笑,就太不符合这一群损友的个性了。
“是吗?你被揩油了?居然被男人揩油?”黎纵笑得极不厚道:“说来听听,被男人揩油是什么滋味啊?”
余凯暗自磨了牙:“什么滋味?要不要我来揩揩你的油,你就知道了?”
“算了,别。”黎纵笑着讨了饶。
他可相信,小邪神惹火了,是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
谁让自己没有在部队呆过,真要动手,肯定是被余凯按着修理的。
“说正事吧,你跟踪调查的结果如何?”黎纵岔开这个话题。
“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唯一异样的,就是他跟着一起的这个男人,似乎两人关系不浅。”余凯将一路跟踪下来的结果跟黎纵大致说了一下。
黎纵轻皱了眉:“难道,这个皮季泽,是个同志?”
“同志?”余凯瞪大眼:“他什么时候是我们的同志了?”
黎纵也懒得跟余凯解释,这个同志了。
本来同志这词,是个很高尚的词,可越到后来,竟变成了另一个意味。
“换句话说,就是同性恋,就是喜欢跟自己一个性别的人。”黎纵说。
这一说,余凯又想冲进洗手间洗手了。
要不要这么恶心啊,居然男人喜欢男人。
作为根正苗红的余凯,他再部队,可是不能接受这样的观点的。
相对的,黎纵就坦然多了。
“也就是这几年,开放了,来的外国人也多了,出国的人也多了,才兴起来的。”黎纵不屑的皱着眉:“都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出去学点好的学不会,这些东西,倒是一下就学会了。这皮季泽在国外几年,搞不好,也真的是爱上了这个调调。”
余凯听着这话,心中默默的赞同。
确实一个个,经常是好的学不来,坏的倒学个遍。
“皮季泽是不是同志……这试一试,就试得出来。”黎纵想着这个可能。
“你能不能不要提同志这个词?这简直是污辱。”余凯义正言辞的纠正着。
“好,不提就不提,不过,你还是得再配合试探一下。”黎纵跟余凯商讨着。
“我有什么好处呢?”余凯反问。
“好处就是,你可以在白童的面前去挣挣表现,让她对你有好感,快些接受你当她的妹夫。”黎纵说着好话。
余凯啐了一口。
他可记得,当年才跟白童认识,白童对自己的印象就不好的。
不过为了夏小云,当当白童的妹夫,也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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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接到黎纵的电话。
黎纵要她去看一出好戏。
白童沉默着,并没有很快的答复。
“来吧,白童,真的就是看一出好戏,小邪神都豁出去,不惜牺牲演这么一出好戏,你不来看看,简直是太可惜了。”黎纵从容的劝着白童。
听着居然余凯这些也扯进来了,白童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好,我出来。”
“嗯,我在学校门口等你。”黎纵应了一声。
挂了电话后,白童又主动的给蓝胤打了一个电话:“蓝大哥,刚才黎纵约我去酒吧看看,关于我的那个经纪人皮季泽的事,余凯也来了。”
“是不是问题很棘手,需要我赶回来吗?”蓝胤关切的问着。
“也不是很棘手,你不需要赶回来,只是我想了解一些真相,所以过去看看。”白童回答。
想了想,她补充道:“我只是跟你说一声而已。”
她跟蓝胤已经领了结婚证,已经是法律上受保护的合法夫妻。
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更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上一次,杨娜闹到学校来,不就是污蔑她跟皮季泽有什么?
所以,她会坦荡的跟蓝胤说着这些,就是不想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
经常看见一些女人说,什么人正不怕影子歪,只要自己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怕什么。
可白童只想说,古人都说过,瓜田不纳屐,李下不正冠,该避嫌的,还是避避嫌。
“童童,这些事,你没必要特意来跟我说一声,无论怎么样,我都是相信你的。”蓝胤沉声说。
白童唇边带着微微的浅笑:“蓝大哥,我知道你信任我,可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妻子,我有什么事,我就想跟你说一说。”
“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有什么问题,要首先照顾好自己,知道吗?”蓝胤认真的提醒着她
“嗯,我知道。”白童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在她挂电话的那一刹那间,她似乎听见电话那端,蓝胤低低的说了一句“我很想你。”
白童的脸上,也带上一层甜蜜的笑意。
她又何尝不想念蓝胤?
只不过,她跟蓝胤都是同一种人,哪怕再想念对方,但都是一种很克制很理性的人,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
白童收了电话后,才离开学校。
校门外,黎纵的那辆黑色轿车,正在路边停着,车窗边伸出一只手,指缝中的烟头在夜色中一明一暗。
见得白童出来,黎纵不满的抱怨了一声:“怎么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