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看着这炊事班的战士热情麻溜的真的去给她准备食材去了,她也不好意思在这儿坐着,等人家炒好了给她。
她跟着绕进厨房去,帮着战士道:“那我来帮你切菜吧。”
“这怎么好意思,嫂子。”炊事班的战士说。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切菜还是拿手。”白童笑笑。
炊事班的战士只好把手中的刀让给白童,他在旁边忙碌着准备另外的食材。
“师傅,给我打一份饭。”黄月琴此刻也走到伙食团这边来了,要求着打个饭菜。
“好的。”炊事班的老班长走过去,就拿着饭盒,替黄月琴打着饭菜。
黄月琴看着那大菜盆中的那些饭菜,应该都是些剩下的,看上去,也有些冷了,她皱着眉,问着炊事班的老班长:“师傅,只有这些了吗?”
老班长回答一句:“当然只有这些了,你不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间点了,已经过了开饭的时间。要是再晚来一下,连这一点都没有了。”
“可是,这些看上去都有些凉了,吃了对身体不好的。”黄月琴说。
这一说,老班长有些冒火了,他看着这个穿着军装的姑娘,看这模样,长得细皮嫩肉的,就不是他们这边团队的。
不用说,这就是那所谓的文工团的。
这一想起文工团,老班长心中更是有火。
今天因为上面特意的打了招呼,说有文工团的人来,要多准备几个菜。这炊事班的同志,也是二话不说,磨刀霍霍向猪羊。
谁让来的是文工团呢?是各个部队都喜欢的文工团呢?
这是给大家带来精神生活的文艺战士,自然是应该好好对待。
所以,炊事班的人员还是很卖力很热情的。
可是,这一群女兵,简直是太不知道好歹了,居然各种挑剔,说这儿的伙食不好,太油腻了。
为此,负责接待的陈实,转头把炊事班的人给批评了一通,让他们下次注意,做些清淡一点的。
这炊事班的班长,也是感觉一片好心当作了驴肝肺了。
他感觉,以往在他们这儿,就是感觉战士们训练太辛苦了,也是变着法做些好吃的营养的给大家,大家都是高兴得很,怎么这转头这么做给文工团的人,居然嫌油腻了,不够清淡,会上火,会长胖,不利用控制体重什么的,巴啦巴啦一大堆。
所以,此刻再看着来了一个文工团的,又在这儿嫌弃这样那样,老班长的火气,就全冲着黄月琴来了。
“对不起,现在只有这个了,没别的了。”老班长不客气的说。
他就态度不好了怎么了?为人民服务,也得有个底限。
何况,他是为人民服务,不是为这些娇小姐服务,他感觉自己有理。
黄月琴看着这老班长的态度,心中也是不爽,她饭也不要了,转头就向外走,边走边想,不行,自己一定得回去打个报告了,这态度,能成吗?
她向着外走,眼角扫过那边的后厨加工的地方,却见得白童似乎正在那儿切菜,和旁边的人有说有笑。
黄月琴心中冷哼,果真乡下地方来的,连炊事班的这些炊事员都要巴结。
这么想着,黄月琴没再多看一眼,自己先转头就回去了。
她随身带的,还有泡面之类的,她回去用开水泡着泡面,一边打电话,就跟蒙利华诉着苦:“蒙团长,你说,这来这地方,这是受的什么罪啊,我去这伙食团,居然给我一些冷菜冷饭,态度还不好,我要向他们的上级投诉。”
蒙利华听着这话,头都大了。
我的姑奶奶些,我是好不容易舍了老脸是让你们下去受训的,不是让你们去当姑奶奶享福的,没罚你们都去炊事班煮饭做菜,都是好的,你还嫌这不好那不好?人家同样当兵的,都吃了没问题,怎么就你们问题多?
但蒙利华心中吐槽归吐槽,但还是告诫着黄月琴:“我说,我不在,你在那儿已经是领队,你得负责带好大家,不要想着去投诉什么的,知道不?”
黄月琴嘴上应着知道了,可心中却是不爽极了。
她家大伯好歹也是南缰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将军了,她托大伯的关系,进了部队,分到文工团,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这个位置,虽然文工团中的人员没有军衔,可是,还是分了等级,她这个级别,享受的就是副团级的待遇了,结果今天,居然在炊事班被炊事员给这么怼了一番,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一口气。
这边厢,白童在炊事班中切好了菜,又和炊事班的人一起炒好了菜。刚才黄月琴在外面和炊事班班长的对话她自然是听见的。
只是,既然黄月琴都特意找了她,特意打招呼说要不认识,白童也没必要开口招呼了。她尊重黄月琴的意思,让黄月琴求仁得仁。
吃过饭菜,炊事班的人以为白童只是跟着蓝胤住在这儿的,甚至还特意的问了一句:“嫂子,要不要给团长也带些饭菜回去?”
“不用了。”白童笑笑,也没有说穿。
她只是完成即定的军政训练,没必要搞得哪儿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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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军号声响起,这是起床集合的命令。
白童听着起床集合的号声,立刻起身,而宿舍中的其它人都知道这是集合的号声,也慌里慌张的爬起来,
这儿的训练场有多大,白童是清楚的,她在向着外跑的时候,甚至还有些好奇的张望了四周一眼。
明明她记得昨天来的时候,这文工团还是有五六十号人的,怎么这会儿看上去,有些稀稀拉拉的感觉。
再是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但白童还是老老实实的跑到了训练场上。
跟着她一块儿跑来的,还有不少文艺女兵,虽然慢了一点,但也算是赶到了。
训练场上,早就列满了一排排整齐的队伍,那些身着迷彩服的战士一个个龙精虎猛的站在那儿,等待着训练指令。
这文工团的女兵们面对这样的情况,不由有些怯,一时间,竟不知道站在哪儿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