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
萼幽抓着九方战戈脖子上挂的梵古玉,满眼错愕,看着九方战戈的目光也变的忌惮起来,这女人好大的能耐!还真是小瞧了她。
听到萼幽惊诧的声音,大家下意识的转过身来,看到她手中拿的东西,不由的问:“这东西有何问题?”
萼幽顺手从她脖子上取下梵古玉,说道:“这就是你们之前寻找的梵古玉,一分为二,这一半失踪有上百年了吧,没想到还真被她找到了,还真是命不该绝。”她刚刚也摸了摸那女人的脉,被那混乱的内息给震惊了一番,这种情况怎么说也该暴毙死亡吧?这女人居然还在喘气,不由的还觉得奇怪,原来是这梵古玉的原因。
一听梵古玉,其余人皆是眼睛一亮。
疯老恍然的拍了拍脑袋:“我明白了!少宫主那股奇怪的气息应该就是来自这梵古玉,传闻这梵古玉能聚集天地之气,枯木可回春,使人能起死回生,没想到这传说中的东西真的存在!”
“那岂不是父亲也有救了?”九方昭雪眉梢带喜。
“这梵古玉确实很神奇,但也没有传得那么邪乎,解百毒不在话下,但你父亲情况不同,现在顶多帮他引出血蛊。”萼幽说道,余光瞟了眼床上的九方战戈,“还有这个女人,她修炼禁术,今日走火入魔大开杀戒,能活着已然是幸运,梵古玉也帮不了她多少,你们最好让人看着点。”
刚升起的希望又被打入了地狱。
“还是先救父亲吧,至于钥匙只有等姐姐醒来问她了。”九方昭雪说道。
萼幽心情甚是烦躁,随手将梵古玉丢给沉央,吓的沉央连忙接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也不怕把这宝贝摔碎了!
“将这梵古玉给你们宫主戴上。”
沉央如捧着稀世珍宝般走过去,小心翼翼的给九方战天戴上:“这样就行了?”
“梵古玉散发的气味对蛊虫有致命的吸引,我们人是闻不到的,那子蛊嗅到后肯定会被引出来。”萼幽说道。
疯老利落的拿过钳子和琉璃瓶,在旁边紧张的等着。
果然没过多久,九方战天脖颈下似乎有东西蠕动起来,缓慢的朝着脸部移动,看的令人头皮发麻。
“老夫日后一定要宰了乌朔那狗东西!”沉央愤慨的说道。
“出来了出来了。”疯老激动的大喊,看着一条虫子从九方战天鼻子里钻出来,朝那梵古玉爬去,他快准狠的夹住那虫子放进琉璃瓶子里。
几人欢喜不已,可很快发生的一幕,让他们所有人的笑脸僵住。
只见九方战天那张英俊的容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起来,满头乌黑的青丝顷刻间变的灰白,英俊不凡的外表消失不见,取之而代的是苍老的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九方昭雪望着萼幽,想到萼幽的脾性,厉色质问,“你早知道会这样对不对!”
萼幽耸耸肩:“我早就告诉过你们,子蛊与他近乎融为一体,子蛊吸食他的精血存活,而他也依靠着子蛊保持不变,这本来就是他原有的模样,十年时间难道还不足以让他衰老?”目光停顿在九方战天灰白的头发上,砸吧了下嘴,“好吧,这衰老的确实有些过头了,这和他被子蛊吸食的精血有关。”
看着这样苍老的父亲,九方昭雪眼眶通红,他的父亲,在一个呼吸之间就变成这样。
疲倦的朝疯老招手:“带父亲去隔壁休息,再诊断下父亲的身体状况。”
与此同时,刚撤离天魔宫地界的乌朔,一口血猛地喷出,难以置信的瞪大眼,怎么可能!九方战天的血蛊竟然解了!气的直接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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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处宅院
伴随着凌霄山的事件平息,这处宅院里里外外数到把持的守卫也终于被撤走了。
一位身穿华丽宫装的妇人,在太监的搀扶下走下马车,优雅的迈进宅院大门,来到一处被锁住的主院。
在华贵妇人的示意下,下人立马打开了锁。
坐在软塌上发呆的人听到声响,转头望来,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布满红血丝,看到门口的妇人时立马起身,两三步走过去一把握住妇人的手腕:“母后,放孩儿出去,求你。”
妇人看着心爱的儿子满脸的憔悴,又是心疼又是恼怒:“朝廷江湖互不干涉,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你非要在这关键时刻去打破这平衡?”
司钰目光坚毅的望着妇人,说道:“她遇害时我不在,现如今她最在意的天魔宫被正派联合讨伐,以天魔宫现在的实力肯定会被灭的干干净净,我岂能任由那些人践踏她的家园!”
妇人爱怜的抚摸着他的脸颊,悲叹了口气:“你自幼身体不好,御医说你活不过二十,你的父皇都放弃了你,那些大臣更是倒戈站到大皇子的队,只有本宫四处求药,最后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你送进水云谷,可是在你离开的这些年里,淑贵妃母子得势,甚至更多人认为大皇子会被立为太子,淑贵妃母子更是疯狂的找各种机会打压本宫的母族,这些年本宫吞声忍气,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你就是这么气本宫的吗?”
“母后,我知道这些年你和舅舅都不容易,我也知道自己肩上的重任,该做的事情我都做,可是我必须得去凌霄山,否则战戈在九泉之下知道她的妹妹被这些人欺负,定然不会安心的。”
“母后与你讲这么多,你一句都没听进去是不是?只要你离开京城去掺和江湖之事,用你的身份去打乱江湖的秩序,择日朝堂之上就全是你参你的奏折!现如今已经到了立太子之位的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
“我会用水云谷弟子身份去,绝对不会影响计划,若我不去,天魔宫会被血洗,凌霄山会尸横遍野,即使日后荣登大宝,我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中!”司钰一脸哀求的看着自己母后,眼底充满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