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晚了一步,我会被怎么样?
如果他没有来,我又会被如何对待?
亲吻仍在持续,情深意重,传达着他对我的担心。
我闭着眼睛,感受男人的气息倾泻下来,又让我安心不少。
幸好他来救我了。
没一会儿,我又气喘吁吁。
他适时松开我,说:“你就像会到处乱跑的花酿。”
我不解:“嗯?”
他:“每次我都要特别小心,不让你被别人喝掉。你浑身上下都充满诱人的香味,足够甜,也足够辣。可你却不自知,还到处乱跑。”
“我真的知错了……”我轻轻地说。
“知错就好,别再让我担心了。”他轻轻抚摸我的头。
老马继续疾驰而行,我们很快就回到了木屋中。
小碗在院子里抱着小白狗踱步。她十分焦躁不安,一边来回走,一边撸着狗头,几乎要把狗给撸秃了。
下了马,我有些晕眩,半眯着眼睛靠在晗的怀里。
见到我们回来,她扔了狗,惊呼:“主子,你身上好多血!你的衣服……难道你被……”
“没有。”晗盯了盯她,问,“交代你的都完成了?”
小碗说:“热水已经烧好了,草药也磨好了。我还熬了菜汤和米粥,在灶台上热着,我这就去端来。”
晗难得夸奖她:“做的不错。”
他将我打横抱回屋,轻放在木板床上。床尾的柜子上已经摆好一碗草药,是小碗研磨好的。也不知道配方里混了什么东西,草香味散发出来,格外清新。
他伸手解我衣服。
我虚弱地坐起来:“我自己来……”
他按着没让我动,说:“都老夫老妻了害什么羞?”
“谁跟你老夫老妻!”
“流了这么多血,精神不错嘛。”
我没接他的话,他便安静地替我疗伤。
沸水煮过,如今已经凉透了,淋在伤口上冷飕飕的。他用修长手指裹着绢布,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周围吸干水,再换新盆绞干。一盆水很快就染上极淡的血色。
我静静地注视着他。
这次来救我,本就是故意暴露的身份,便没有平日里故意弄得灰头土脸的样子。
俊朗的眉下,是双眼深邃得如同一汪幽泉。挺拔的鼻梁,将整张脸撑得如同诗中的仙人。如白玉一样的皮肤,红润的薄唇,即使已过几百年,他依然拥有着画卷上宫廷贵妃的影子。
这绝尘的容貌,真是我百看不厌的美妙画面。
他察觉到我在看他,原本专注盯着伤口的目光,换上一抹戏谑。他大方地和我对视,嘴里毫不留情地挤兑我:“怎么,饥渴难耐了?”
我正欣赏着,被他打断了,又羞又恼地脸红道:“呸,你脑袋里怎么整天想着这种事?!”
他从碗里抓了些草药碎末,敷在我的伤口上,问:“如果我没有长得这么好看,你是不是不会喜欢我?”
“谁知道呢?”我继续欣赏着他的美貌,“可是,在床上第一次跟我宣誓,说要从一而终的人,明明是个丑乐师啊。”
他说:“是啊,然后你就把我扔在徉雪院里,由我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