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竟然搜到山坡上来了。
我屏住呼吸,不敢再说话,手心里开始冒汗。如果他们发现了这个洞穴,又会怎样?我们是不是就会被瓮中捉鳖?
“只要你别乱叫,他们不会进来。”他似乎感受到我的不安。
我小声:“我为什么会乱叫……”
问罢,我突然面红耳赤。
这个家伙……
他将手探进衣服里,然后……不可描述的事再次发生!
啊!
这个混蛋,在这种时候吃老娘豆腐!
然后我才真正明白了他刚才将我按在桌上的意图。原来他是蓄谋已久!
这种狭小的空间里,我避无可避不说,胳膊上腿上腰上都裹着厚实的绷带,连原地挣扎都地方都很费劲啊!
一边是随手都可能闯入的禁卫军,一边是在我身上到处点火的男人,我又惊又怕,完全没感受到这种偷情的愉悦。伸手捡过被脱到一边的衣服,咬着,不敢惊呼出声。
天下的男人一般黑,他也不例外。
这样很有情趣吗?我不懂这种滋味。只是房事难得完全失去掌控,有种变成刀俎上鱼肉的恐慌感,让我想到当时鸾露在大婚时,带着一群人冲进我房间对我做的事。
我颤抖着伏在他身上轻轻抽泣起来。
“别怕,有我在。”大猪蹄子轻拍着我的背,安慰我。
我继续瑟瑟发抖。
害怕的不就是他么……
洞穴外的禁卫军脚步声逐渐远去,又过了好一会儿,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这会儿我才敢开口,哽咽地问:“他们走了?”
“走了。”男人说。
我扑上去,朝他肩膀重重地咬了一口。
“嘶……”他没推开我,只往捏我缠着绷带的胳膊上一捏。
“啊……”我痛呼,松口,狠狠盯着他。
“没爽够?”
“一点都没觉得爽!”我愤怒。
“原来是欲求不满。”大猪蹄子摸着下巴,思忖后,问,“那过会儿再来一次?我需要时间养精蓄锐。”
“滚!”我咆哮,伸手拿起桌上的亵衣,就要往身上穿。
“等一下。”他拦住我。
“我拒绝!”我以为他还要推倒我,不理他,系上亵衣的衣扣,捡起套在外面的粗布衣。
“你母皇是怎么对你说的?”他拉住我的手,瞅着我的胸,“诏令在你心里?”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她是指着亵衣说的吧,上面有东西。”
这……
我扯着亵衣,低头一看,在萤石的照射下,果然绣着什么。
亵衣是天蚕丝织的,有价无市,每个皇族都仅有难得的几件。我乔装打扮出宫,并没有将它换下来。也可能就是因为这些随身衣物很难舍下,才会想到将诏令绣在亵衣上。
我再想到,之前深入义军之中,衣服有破损。那时候,知荇天天坐在灯下给我绣衣服,缝缝补补,添上不少淡黄色花枝巧妙地填上破损之处。
知荇可是母皇派来的女官,她也是极少数知道诏令下落的人,而她知情的方式,正是因为她将诏令绣在我的衣服上!
我怎么会没想到呢……
“母皇告诉我诏令就在这里……”我伸手捂着胸口,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我真蠢,为什么一直都没想到。”
他深以为然:“是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