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接话,快步前往骆府。白宁兴和厉天也都跟了过来。
骆府中,木薯的祭祀阵法已经搭好,就在花园空地前。
如何摆祭坛这种事并不需要我知会,木薯自己就能完成。他虽从来没主持过,但却已经看过无数场,早就有些跃跃欲试了。只不过是从来没自己一个人从头到尾完成,而有些没有自信而已。
我现在扮演的是木薯的徒弟,刚才去户部用的是观察邪祟的接口,这会儿既然回来了,当然也得做做样子,将刚才看见的告诉我“师傅”。
但我当然不许将那些证据都告诉他。
我走上前,对木薯小声说:“你做的很好,继续做完这场祭祀就行。”
“可是……”木薯睁开眼睛,有些不安地说,“可是我只知道如何超度亡灵啊。”
真是的……
这群小家伙怎么都只会超度的……
“你就按照亡灵来超度吧,她白梅也的确害死知月儿腹中胎儿。”
木薯有些害怕:“什什么,真的有亡灵……”
我简直想拍木薯脑袋,但生生忍住了:“你给我挺住了!你就想象成是你师傅在主持,模仿他的样子就行了。其他的都交给我来负责。”
“好……”木薯咽了一口唾沫。
我说完后,对着木薯恭敬行了个礼:“麻烦师傅了。”
祭祀开始,所有人屏气凝神,看着木薯的动作。
我从人群中后退一步,悄悄绕到知月儿和骆秋溟的房间。白宁兴一直在看着我,也跟了过来。
我拉住白宁兴:“来的正好。我上午来的时候,这府里还大门紧锁,你姨夫是怎么进来的?”
“直接撞的啊。”白宁兴挠头,“我表姐都失踪了,骆府里竟然一个看门的都没有,也没人应门。我姨夫担心骆秋溟对我表姐下手,一个时辰前,他派人把门撞开了。”他说着,突然发了个抖,“真的很诡异,那些人就像被鬼附身了一样。”
我推他,阻止他继续散播恐怖气氛:“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从头告诉我!当时府里有什么?”
原来,今天上午我敲门的时候,府里是有人的,只是没人来应门。
昨天晚上,知月儿带着两个侍女,以及侍卫队长离开了。府里剩下的应该就是骆秋溟和其他侍卫,而这些侍卫如今正在厢房里坐着休息。
厢房的位置我熟,白闵已经请了大夫来诊治他们了。我到厢房的时候,大夫还没有诊治完。
“真的很奇怪,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蹊跷的症状。”
“莫非是中毒了?这些人的症状相似,脉象也十分相似。”
屋中传来大夫的讨论声,其中一个正是那天请来给知月儿诊脉的妇科圣手莫大夫。
“莫大夫。”我对着莫大夫行了个礼。
莫大夫看见我这身行头,惊讶了:“咦,你不是神医的徒弟吗?你怎么成了祭司了?”
“神庙里没人主事,我正好跟着祭司学过一些,就来帮忙了。更何况知月儿是我朋友,听见骆大人出事了,我也总得来看看。”我敷衍着,看向坐在床上的侍卫,问莫大夫,“我可以诊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