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生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想,带着这个念头,他连续采摘了周围其他种类的灵药,和之前那朵深蓝色灵药一样,在离开土壤以后,在极端的时间内败谢了。
见到这结果,柳长生顿时瘫坐在了地上,原本价值上百万中品灵石的灵药就这样离他远去了,这么大的诱惑,从得到到失去,这个过程即便是柳长生也不能保持平常心。
旁边传来一声嗤笑声,不知何时原本一直只顾着自己埋头走的李玉清出现在了柳长生身后五步之外,此刻伸出了右臂,捂嘴掩笑,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柳长生狼狈的样子,甚是觉得有趣。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好心,原来你早就知道这里的灵药是不能采摘带走的对吧。”这个时候柳长生要是再不知道李玉清是耍了他,那他就不配称作筑基修士了。
“对啊,我之前就知道了。”李玉清并没有否认,反而点点头,一脸认真,陈恳的说。
被李玉清一反常态,这么大方的承认,柳长生瞠目结舌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沉默了片刻他才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浪费我的情绪,很好玩吗?”
“没错,就是很好玩,见你这副模样,我很开心。”李玉清很是得意,谁让柳长生之前在阵法的时候那样得罪他了,她自然要找个机会报复回来。
“你赢了。”柳长生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打起精神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从地上站起来,恋恋不舍看着周围的生长旺盛的灵药,问道:
“这些灵药为什么采摘不了,明明每一个灵力都那么充足,怎么会再采摘下来后,短时间内就枯萎成飞灰了。”
“你不够资格,为了防止资源流出,这些灵药最初都是被大能修士施展过了法术,只有使用三清仙教功法的人才能得到它们的认可,然后才能被采摘下来。”对于这个问题,李玉清还是能回答的,甚至说还格外清楚之之间的缘由。
李玉清刚说完,面带怀念之色从哪些灵药移开目光,就发现柳长生一脸古怪的眼神盯着她的脸看,让她心中不由的一咯噔。
柳长生带着狐疑的眼神看着她说:“三清仙教,这个宗门似乎并没有在历史上留下过姓名吧,在我们万法门的典籍里就没有它出现的半点痕迹,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要知道这个宗门三清仙教名字里带着仙字,自然不是简单的宗门,按理说并不应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呀,但奇怪的是就算这样你还能知道这个遗迹是三清仙教遗留下来的。
而之前,你给了我的地图,上面的无论是山峰还是河流,亦或者可能有的藏宝地,几乎与这遗迹的情况一模一样,完全没有差错,你是怎么得到这个地图的?”
随着柳长生将自身发现的不对劲的地方一一罗列出,李玉清的心也慢慢的沉入了谷底,完全没有解释的余地了,身份暴露了,这情况相当于死刑犯已经宣布死刑,就差上刽子手登场来一刀了。
“没错,我就不隐瞒你了,我其实……”
李玉清深吸一口气,刚准备要将自身的情况说出去,突然就听见柳长生兴奋的说:“我果然猜的没错,你就是得到了这三清仙教的传承,所以才会对遗迹的情况如此清楚,也难怪之前你会那么多古老的仪式与功法。
其实你隐瞒也是正常的,换做其他人得到强者传承,肯定也会藏着掖着不让别人发现,万一那些金丹真人元婴老祖知道,肯定讨不了好,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以心魔起誓。”
李玉清被柳长生这一惊一乍弄的呆住了,过了一会儿她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柳师弟说的正是,自从我得了这仙宗传承,每日如履薄冰,生怕别人发现,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听了这话,柳长生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反而一脸期待的眼神看着李玉清问:“既然你会这三清仙宗的功法,那岂不是说你可以将这些灵药采摘下来,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这,实话告诉你吧,这仙宗功法入门不易,即便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我也还是没有掌握,所以也就采摘不了这些灵药。”
什么功法竟然会如此难以修炼,柳长生听说过的最难修炼的功法就是万法门核心弟子才能一观的,长坤地空法,也才需要十年的时间就能摸索到入门。
不过仙宗有仙法,修炼起来比修仙界现在的功法更难修炼是很有可能的。伴随着修仙界的不断发展,上古的功法不断的被改良,要知道以前的功法至少三灵根才有资格进行修炼感应灵气,而现在哪怕是五灵根也照样可以修炼。
上古功法被不断改良,让修士修炼的困难性大幅度下降。
“可惜了这些灵药。”柳长生面带惋惜,不过一想到其他宗门修士也会遇见这样的处境,将会有很多人与自己一样,面对这么的灵药却只能空手而归,柳长生心里又不太失望了。
“走吧,这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这一次的目标是在峰顶,原本峰主所居住的地方。”感觉在这里耽误太长的时间,李玉清不再逗留,神色平淡继续向上而走。
一无所获的柳长生只能紧跟其后,想要知道李玉清这一次到底图谋着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会让她如此大费周章。
越过山腰,有一处重力禁制,在这样的禁制下,人都必须承受着两倍的重力才能去生活,柳长生一开始没有感觉什么,直到重力的倍数随着他上山的距离增加,他也慢慢的感受到压力。
看着面前不远处的李玉清很是从容的步伐,柳长生咬咬牙追着她的脚步,没有选择放弃。
到了顶峰之后,重力的禁制一下子就消失了,出现在柳长生眼前的是一座十分敞亮的大殿,生前这绝对是一件十分宏伟壮观的大殿,但是现在如同漏风的茅草屋,烂成一片。
扫视了一番,柳长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大殿的主厅干净的如同被舔过一样,除了白色的石头,还是白色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