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未必,那公孙瓒手下刘关张三人的实力如何你们当是知道,若是刘虞一败,下一个便是你们,到时候你们能够挡住?更何况公孙瓒麾下白马义从之精锐,就算再是如何精兵都难以顶得住其攻势。”
卫涛同样是冷冷一笑,盯着张宁缓缓而道。
“若是想要如何便是直说了吧,这样遮遮掩掩的也没有什么意思。”
“好,我想要借将,请你将周瑜、张辽、赵云这三将借我抵御袁绍如何?”
张宁也是够直接,只是听到她的话,就是连卫涛也是感觉到面皮一阵阵跳动。
“借将?”
卫涛冷冷一笑根本不欲多言,周瑜三人都是帅才、将才,岂能够随意言借?
“你们想要借大人属下抵御袁本初,倒是打的好主意,不说其他,单单此事一出,恐怕袁本初就是要恨死我家主公,倒的确是打得好算盘。”
就在这个时候,荀攸就是开口说道。
“并州比邻冀州,若是若袁本初先与我家主公一战,而后你们便是可坐收渔翁之利,倒是打得好算计。”
听得这话张宁面色不变,但转头看向荀攸的时候脸上却是多了几分慎重。
“敢问这位先生何人也?”
“在下荀攸荀公达,主公帐下无名小卒。今天下纷乱,战争四起,公孙瓒争于幽州,袁绍斗于冀州,曹操攻于徐州,我家主公自也不可能坐以待毙,手下将领各有其用,何当于能借乎?”
荀攸面色始终平静,缓缓而答。
“若使城换如何?若是能够借我三人之力,上党等郡城我黑山一军自当全部退出,而后交予卫大人之手。”
张宁没有再是多言其他,一开口就是直接说道。
“若得上党等郡。再以你卫子羽之力,掌握并州只在旦夕之间,只有过得一阵,就算那袁绍也不敢轻启战端。而我得汝将只为御守袁绍。其战自不会停。你尚可坐观我与袁绍成败而后谋其利,如此当若何?”
“一城换一将?”
卫涛微微一笑,随即就是摇摇头。
“公瑾、文远、子龙之才岂及于此?此等事情无须多言,尔等请回吧。如今尔等也是受了朝廷官职,望尔好自为之。”
这样类似于交易的事情卫涛如何会是为之?
不怕寒了周瑜等人的心吗?
“你……”
张宁使劲的咬咬牙,最后却是掏出了一封信件交予卫涛。
“这是那周瑜给你的,相助我们的主意最先是就是他提出来的,这一下总没有问题了吧!”
“是公瑾欲如此?”
卫涛微微一愣,当即接过书信,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周瑜的意思。
“兄长见信当知我意。袁绍四世三公。家世深厚,若要与之争锋诚为难也。黑山军实力虽自不弱,然不足与之争锋,反为其助也。欲败袁绍,黑山军便需吾等之助力。我等在此对战袁绍,而兄长一统并州,则方可与如今袁绍争锋,适时三方鼎立,各凭其能。”
信并不长,也没有太复杂的意思,但看完之后。卫涛心头却是一阵感慨。
“公瑾、文远、子龙何须如此也!”
见到一旁的荀攸投过来的好奇眼神,卫涛思量了一下,还是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荀攸。
“主公,恐怕周公瑾三人已经是助力黑山。”
先是谢过卫涛,而后荀攸细细读之,过了片刻之后。荀攸就是一声感叹。
“周公瑾宁愿自污其名也要是为主公助力,主公切不可是白白浪费其一片心意,便是应允了此事如何。恐怕这时候就是主公以信相阻,恐也无济于事。”
卫涛再是无言,良久才是一声长叹。
“公瑾、文远、子龙皆吾兄弟也!如此让其为。吾心何安?”
“哼!你们这说的话,只要等我黑山军大败袁绍,夺取冀州,名正言顺为一方之诸侯,那时候他们也只是顺天应人而已,哪里会是有什么自污其名?”
对于卫涛和荀攸的看法,张宁很是不满。
在卫涛和荀攸看来黑山军乃是黄巾余党,虽然周瑜三人是为卫涛而助阵,但也算是入了贼军,日后少不得骂名。
但在张宁这样立志推翻大汉,再建一国的人看来,周瑜等人自然算不得什么从贼之举,甚至张宁还是有心想要借此拉拢周瑜等人是为己用。
若是不然,之前张宁也不会与卫涛多费唇舌。
“此事就是定下,以一年为期,到时候公瑾等人若归,你不可阻拦,若是有拦,无论我是面度何等困境,必与你黑山军是有一战!”
“哼!”
张宁冷哼一声。
“阻拦我是不会阻拦,不过我黑山军迟早还是会有一战,不要忘了你卫子羽同样是我黑山太平军大敌!”
若不是张宁这个时候提起卫涛还真是有些忘了,昔日的地公将军张梁就是死在自己手中。
不过卫涛也不想再与张宁废话,端起茶碗就是直接说道。
“来人,送客!”
张宁再是认真地看了卫涛一眼,而后就是转身带着张牛角四人离去。
“公达先生,不知道你还是有什么要说的?”
方才暗中荀攸已经给了卫涛暗示,示意卫涛是应下此事,卫涛虽然有些不明,但思量过后还是按着荀攸的示意而做,如今张宁离开,自然是要问个明白。
“这张宁既然会是带着自己手下的部属前来,显然前方战事有人阻挡住了袁绍兵锋。黑山军中若有这等人物,何须要求将军?此必是公瑾三人所为也。”
听到荀攸这话,卫涛微微点点头,这一点就是卫涛也没有想到。
“既然公瑾三人是有大才还是如此之做,自然是有深意。其一是挡袁绍一统冀州,其二是为主公磨练精兵,没有见过战阵的兵算不得精兵,其三,恐怕想是为主公收服黑山军。”
“收服黑山军?”
前面两点卫涛自然也能够想到。但最后一点卫涛却是没有想到。
“不错,那黑山军乃是从昔日的黄巾军发展而来,昔日黄巾军席卷天下,其根基自然也不得弱。若是能够得到黑山军,将之收服,那么主公志向更是容易达成。”
荀攸点点头,很是肯定地说道。
“黑山军乃是由黄巾军发展而来,先生也知道那地公将军就是死在我的手下,当年黄巾之祸,我可也是斩杀了不少黄巾贼寇,其心中之恨恐怕是不少。”
卫涛摇摇头,很是有些不敢相信。
“若是仅仅只是如此就是罢了,毕竟时过境迁。昔日的仇恨也可以放下,但那张宁等人志在推翻大汉天下,而我只志向则是保我大汉不受异族侵扰之苦,如此志向相对,岂是能够收服?”
“公瑾所思非是为收服张宁等人。而是收服那些其他寻常人,纵然那张宁等人的确是不愿投入大汉,但难道其他人也是不愿?说到底昔日的黄巾之祸也不过就是因为寻常百姓都是无法过活才是爆发,若是让其有田耕,有衣穿,有饭吃哪里会是有黄巾之祸?”
荀攸不愧是天下智者,这事情倒是看得很透。
而且此事细细思量。就会是发现其实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是没有。
“罢了,罢了。昔日我已经是将常山郡的一应事务全都交由公瑾打理,如今公瑾既然有此决,我自当支持。”
卫涛最后还是摇摇头,没有再是多言。
“我相信公瑾定不负我之期望也。”
不得不说这一次张宁的确是十分守约,只在当日离开之后。就是下令原本驻留在上党等郡的黑山军全都离开,而后就是将上党等郡城全都交予卫涛派去的人手。
加上本来就是被卫涛掌握的河内,一下子,三分之一的并州就是落入到了卫涛的手中,加上如今卫涛的军队可以说是并州最强。
哪怕不用什么杀鸡儆猴。这并州最后的归属会是如何,也已经是有了定论。
各郡城的太守也不是什么愚蠢之人,自然不可能真的与卫涛顽抗到底,自身有实力,而且还有着大义在手,可以说卫涛这个时候已经具备将整个并州的一统的条件。
“主公,再是相请一次,相信这一次各个太守不敢再是随意拒绝,只要得到各郡城的支持,并州一统在望,到时候再是整合并州之力,主公志向便是可期。”
荀攸当下再是进言,卫涛依言从之。
可惜这一次的结果更是令卫涛惊讶,这一次发出的宴请竟然有一半的太守根本未是有回复,剩下的一半人支支吾吾之间却是说不清楚。
“这是为何?”
卫涛自然不解,不过很快,卫涛就是得到了答案。
温侯吕布。
自从长安败逃之后,吕布就没有再回长安,如今长安已经是被李催等人所占,吕布自然更不敢回去。
可以说温侯吕布虽然名声依旧广大,但却是无容身之所,而且经历过丁原、董卓两事之后,天下间还有何人敢是收服吕布这头猛虎?
这样的情况之下,吕布就是领着重新聚敛来的兵将返回了并州。
并州曾经是丁原所领,吕布身为丁原义子,更为重要的是,昔日吕布在时,数次击退冒犯的匈奴,保得并州一州数年不被匈奴南侵。
所以吕布在并州有大威望。
如今吕布归来,自然有那不愿意服从卫涛的太守选择投靠吕布,剩下的人就算不愿意投靠吕布,这个时候也不愿意投靠卫涛。
纵然名声不好,但吕布依旧是公认的天下第一武将。
“想不到竟然是吕奉先归来,也无怪会是如此。”
卫涛微微摇摇头,对于这个结果虽然无奈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恐怕我与奉先之间是免不得再是一战了。”
卫涛也不记得历史曾经是如何了,最多也就是记得后来吕布占了徐州,而后在徐州败亡。
本来就已经不可依靠的历史,自然也不可能是成为依据,如今吕布到来,以吕布的性子,除非是自己投靠吕布,不然两人之间就是难免是有一战。
投靠吕布,怎么可能?
虽然卫涛也是有投靠曹操的念头,但也是认为曹操会是一统北方,而且曹操的志向也于自己诛灭异族,防止五胡乱华之举的志向相同。
不说如今卫涛自己也是主政一方,这个念头都是淡了几分。
单单只说吕布其人,就非是明主,卫涛如何会是愿意投靠?
“主公所言不差,而且此次吕布恐怕也是得了谋士相助。”
荀攸微微点点头,却是说出了让卫涛也是有些惊讶的话语。
“若是以吕布以往的性子恐怕不会是将主公放在心上,必然是提兵至河内,逼迫主公降服,若是不服,必定强行攻城,妄想一举而定。如今所为却是拉拢各郡太守,断我军在河内所得之助力,如此犹若断我一臂。若是无有高人在旁指点,以那吕布性子,怎么可能如此行事?”
“我倒是知道一人。”
卫涛点点头沉默了一阵之后就是说道。
“上一次见得吾曾经与其一言,昔日孟德曾经遇得以人,姓陈名宫,字公台,其人颇是有谋略。不过后来陈宫自认为孟德非是明主,故而离去。当时孟德曾言,此人极有可能是在并州,如今吕布如此反常,恐怕是得了那陈宫之助也。”
卫涛这话不尽不实,之所以知道陈宫自然是因为卫涛两世为人的缘故,不过在卫涛看来,恐怕除了陈宫之外,也不会有多少智谋之士愿意往投吕布。
“陈宫?我倒是听闻过此人名声,若是此人的话,那可就是麻烦了。吕布虽然勇力,然却无谋,可以计趁之,若是得陈宫之助,便是如虎添翼也。想要再是取胜,恐非易事。”
荀攸也是微微皱眉。
“若是如此,之前让周公瑾三人相助黑山军却是有些不妥。如今唯有典韦一人在,不知道能敌吕布否?”
却是荀攸下意识的就是将卫涛排除在外,在荀攸看来卫涛还是少亲自上阵杀敌才对。
如此算一算,想要抵挡吕布恐怕还真的是不大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