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所言不差,事实上正是如此。那孙权也算是雄主,纵然不及孙策可为开拓之雄主,但有其在,江东必定稳固其手。”
诸葛瑾对于孙权也是十分认同其才,不过诸葛瑾急急来见卫涛却不是因为那江东军与曹军之战,而是另外一件事情,当即就是说道。
“主公,那马腾、韩遂战败之后,就是领着人入西川而去,恐怕是以图后效。”
“益州?”
卫涛微微一愣,不过随即就是明白,天下诸侯已经是不多,也不可能是有多少人可供其投效,可以说马腾、韩遂如今如此,也是无法。
不过卫涛很快就是微微一笑,益州虽然易守难攻,但想要从中领兵向外也是好不容易,所以卫涛倒没有那一份担忧。
“刘璋懦弱无能之辈也,坐拥一州之地亦是不思进取,就算麾下有叛亦不能降,不足为惧也。”
“主公,若单单只是那刘璋自然不必为惧。”
诸葛瑾微微苦笑,卫涛的话他自然是明白,但这个时候他却是不得不如此开口。
“主公忙于西凉事务,却是有所不知,在主公攻打的西凉的时候,那益州也是动了刀兵。不知道为何,那刘璋极为信任那刘皇叔刘备,将军中大权全都予之,令其攻打汉中。那汉中张鲁虽立下五斗米教,施行政教合一之法,但也不过就是堪堪能够抵御住刘备攻击而已。而在十日之前,却是有消息传来,那张鲁麾下谋士杨松竟然就是背叛张鲁,大开汉中城门,任由刘备长驱直入,汉中已经重新归属于益州。”
“刘备!”
若是其他人卫涛不会有多大的介意,可是刘备不同,历史上能够划分三国的英杰,如何有那么简单?
哪怕是卫涛这个时候都是忍不住问道。
“那刘备到底是如何?他果然已经是拿下冀州?如今益州到底是刘璋所有。还是刘备所管?”
“主公恕罪。”
听到卫涛如此一问,诸葛瑾脸上显露出一丝苦涩,然后就是向着卫涛躬身行了大礼。
“主公,川人排外。所以我军在益州的探子并无许多,加上前些时候,西凉大战,我军所有的注意都是在西凉之上,却是放松了对益州是打探。若非是马腾、韩遂逃入川中,恐怕一时之间我也无法是注意到此。”
听到诸葛瑾这话,卫涛虽然有些愤闷,但也知道这其实怪不得诸葛瑾。
毕竟司隶本来就是十室九空, 要想恢复,就有大量事务要让诸葛瑾处理。难以分神,加上川人排外,蜀道难行,所以益州的消息一向迟缓。
当然诸葛瑾还有一个没有说出来的原因,那就是卫涛本来的志向只是驱逐外敌。没有逐鹿中原的意思,所以对于中原内地的关注不够,这样一来消息就更显迟缓。
现在能够知道这些,已经是诸葛瑾是在尽力了,卫涛纵然是有些不甘,但也没有怪罪诸葛瑾的道理。
“既如此,加派人手是往川中。我要知道那益州大小官员,如今是心向刘璋,还是心向刘备。另外还有荆州,也是给我加大人手。那刘表虽然是有名无实,但毕竟坐拥荆襄日久,人心皆附。不可小觑。”
以往卫涛的确是不用关心中原内地之事,但如今自己既然起了一争天下的心思,那么卫涛自然就不可能不为关心,当即就是向着诸葛瑾发布命令。
“诺!”
诸葛瑾也同样明白这事情的重要,微微点头将此事应下。
长安乃是古都。加上又是长为天子居所所在,所以纵然司隶十室九空,但实际上长安却是依旧一片繁华。
为等益州的确切消息,卫涛并没有立即领军归还冀州,而是在长安等候。
这一等又是半月过去。
“想不到这刘备果然是一代人杰,昔日主公也曾是言说要对其重视,我与公瑾等人还以为是那关云长、张翼德之故,却是看轻了这刘玄德。若其是为天子……”
得到了消息之后,诸葛瑾当即一脸苦笑,甚至不由自主的说了半句大不敬之言,声音虽然不大,但已经是可见其心中震撼。
这也就是诸葛瑾,换了他人更不知道会是如何。
“子瑜,刘玄德乃是当世蛟龙,只是一直未能入水而已,若是得到益州,犹如蛟龙入海也!”
其实何止是诸葛瑾感叹,哪怕是卫涛早有所准备,在得到消息之后也是十分感叹。
据说,刘璋麾下大概七成谋士是为刘备马首是瞻,几乎所有武将都以刘备惟命是从,可以说,与其说刘璋是益州之主,还不如说刘备才是益州之主。
那刘备到得益州才是多久,就已经是将刘璋取而代之,这样的能力,由不得人不为之感叹。
“不过这也就是那刘璋了。听闻刘璋其人,最好安乐,烦于事务,在刘备到来之后,竟然是将大权托之,就是连那忠之于其的谋臣劝谏,也是当成耳旁风,听过就算。而且随着刘备展现其能,其不仅没有丝毫戒心,反倒更是依赖。可以说那刘备能够如此,基本上都是刘璋一手托付之。”
诸葛瑾毕竟是顶级谋士,这个时候也是回过神来,只不过脸上带着丝丝苦笑。
“这样的庸碌之人如何能够让人心服?而且随着那刘备治政,尤其是在领人攻打下汉中之后,更多人的已经是在深思其是否值得辅佐,心中已经是偏向刘备。只要刘备再是加紧拉拢,哪怕刘备自身就是没有夺取益州之念,也会是将刘璋取而代之。”
对于刘备这人,诸葛瑾已经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才好,只能够说刘备本身也就是雄主之才。
“这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在心中暗暗地说了一句之后,卫涛没有再是关注刘备,转而是问起荆州情势。
“子瑜,那荆襄如今又是如何?”
“主公,那刘表虽然病重,但只要其一日未死,荆州便是不会大乱,不过刘表两子,刘琦平庸,刘琮年幼懦弱皆不是可为人主。加上荆州蔡氏,把持荆州大权,一心想要废长立幼,恐怕是有内患之祸端。”
诸葛瑾自然也知道卫涛不是想要听这些套话,所以在微微一顿之后又是继续言道。
“如今刘表尚在,自可无事,一旦刘表逝世,荆州必定祸起萧墙之内,而以蔡氏大族必定能够达成心愿,只是废长立幼乃大忌,荆州人士必定因此而乱。而荆襄又为兵家必争之地,到时候恐怕不仅是主公,益州、江东、曹操恐怕都会是觊觎荆州之地,若是主公也是南下,则四方大战不可免也!”
“四方大战!”
卫涛又是微微一愣,随即面色就此一沉。
“若果然是如此,恐怕死伤者众矣!”
但到了现在,哪怕是卫涛也不可能说不再是继续南下,已经下了逐鹿中原,早日一统,以破外敌的心思,除非还有一人能够迅速靖平其他几路诸侯,不然,卫涛根本不可能再是改换心思。
更何况纵然没有卫涛南下,但也同样是有三方大战,死伤的人数也就未必是少了。
“不错,而且以主公之实力,很有可能会是让其他人联合起来共同为难主公,到时候主公恐怕更是难办。”
诸葛瑾这个时候又是开口对卫涛而道。
“纵然我军实力强大,又有主公率领,但想要面对三方之力还是有些困难,稍稍一个不慎,就有可能是有昔日曹孟德攻伐江东之大败。”
越听诸葛瑾的话,卫涛就越是忍不住暗暗皱眉头,诸葛瑾的话语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极为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自己本来就是流露出要逐鹿天下的意思,如果真有一大败,那么其他诸侯绝不会放弃趁胜追击的机会。
而到时候,中原再是内战大开,自己的设想更要颠覆,比之不理会中原之事,直接就是抵御外敌更是糟糕百倍。
“主公,还不仅仅只是如此,若主公是要南下,还有一人是挡在主公路途之上,宛城张绣。”
就在这个时候,诸葛瑾好似没有看出卫涛的为难,又是开口说道。
“昔日张济南下,因为主公志不在中原,没有多做理会,后来他进逼荆州,刘表为了安抚于他,就是将宛城割让,后来张济身死,由着其子张绣继承家业。虽然宛城一地不大,但被张家叔侄经营数年,存积兵将无数,加之张绣善战,想要拿下宛城恐怕同样也是不易。”
卫涛不由得暗暗皱眉,他知道这不是诸葛瑾有意打压士气,抬高困难,而是再将所有情势告诉自己。
情势不好,却不严峻,但卫涛不能不应。
“子瑜,你的意思可是要我先降张绣?宛城一地不可能抵抗得了一军之力,而且那宛城张绣这些年来一直是呆在宛城之中,不见其有所动作,显然也非是有匡扶天下之志,若是我以招降,那么便是有机会可是让其降服。子瑜,我言可确实否?”
“主公所言不差,正是如此。”
诸葛瑾微微一笑点点头说道。
“而且那张绣也算是人才,北地枪王的名头可不是靠着吹嘘而来,能够多得一将是为一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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