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遇没控制好音量,一不小心喊了出来,整个酒吧里的人都看过来,她急急忙忙捂住脸,低下头。
“你说什么?就这么一瓶酒要五万三?”苏遇头低的很低,眼睛却看向陆子年的方向,表情十分滑稽。
陆子年忍着笑意,“之前在拍卖会上买的三瓶酒,一共十五万九。想好了吗?怎么结账?”
苏遇气鼓鼓看他,“你是不是故意耍我的?”
“你未免把我看的也太小心眼了,我耍你做什么?是你说的要我这里最贵的酒,难不成客人花钱我出物,还有错了?”陆子年说的头头是道,反过来倒全是苏遇的不是了。
“我以为……”
“你以为我知道你身上加起来不超过五千块钱,就会给你一瓶四千多的酒?”陆子年看透了苏遇的心思,直接把她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既然你知道,干嘛还给我这么贵的酒啊?”苏遇起身狠狠地盯着他。
“给你长个记性,让你以后出门在外,不要随随便便乱说话,”陆子年把酒推到她面前,“现在没钱,可以慢慢还,就当分期了。”
“你见过谁家酒吧喝酒,结账还能分期?”苏遇真是在陆子年这里大开眼界。
“不分期也可以,”陆子年一本正经地把Pos机递给她,“刷卡吗?”
苏遇:“……遇上你真是我倒霉。”
“彼此彼此。”陆子年勾唇。
两个人刚斗完嘴,陆子年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表情瞬间凝固。
“喂?什么?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陆子年推开吧台的门往外跑,苏遇二话不说跟上去,“陆子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要去哪儿啊?”
陆子年没工夫回她的话,戴上头盔准备离开,苏遇看准时机跳上车,抓紧他的衣角,两人随风而去。
到达市中心医院时,已经接近凌晨,路上行人寥寥无几。
陆子年把机车停好冲进医院,苏遇也赶忙追上去。
陆子年坐着电梯到了六楼,门一开就窜的没影儿了。苏遇跟在后面跑的气喘吁吁,一刻不敢放松,生怕一个眨眼,就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在最角落的病房前,他停下了脚步,一位护士从病房里走出来。
“是陆先生吗?”
陆子年点头,“我妈她怎么了?”他一路上又是跑又是跳,整个人气喘吁吁的,脸上泛着一层潮红。
苏遇就更不用说了,扶着墙在一旁就差呕吐了。
他前面这个人还是消防员,跑的多快不用提。她节食减肥这么久,今晚又没怎么吃东西,能追上就是万幸。
“刚刚秦女士的右手手指动了一下,我们对她进行了检查,却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护士这话说的惋惜,“我听刘医生说,秦女士已经昏迷好多年了,现在手指能够活动,说明距离她醒过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陆先生,您要保重身体。”
陆子年靠着墙,闭上眼睛缓缓滑下身子,“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