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在门口了。”
秦钟正准备开门呢，简篱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海市暂时没什么事儿，他也就回来了。
简篱知道了就坐不住了。
自从嫌疑解除，简篱就想做一件事儿。
找程鑫玖。
但碍于人是在秦钟的地盘上，出于尊重原则，简篱是要等人回来，然后秦钟带着去的。
她要好好的去算账。
有些事情，早清早结束。
“嗨～老秦。”简篱先快一步的拉开大门和秦钟面对了面，秦钟手还举着，一个要靠门的动作。
好么，还好亏的换门的时候换成了内开门，秦钟觉得这速度自己会破相。
秦钟无奈轻笑，“收拾收拾走吧。我去车里等你们。”
“好嘞！素素，收拾一下我们走吧！”简篱接过秦钟递来的袋子，里面应该就是之前提到的爷爷送的礼物，是个小一的陶土小摆件儿。
送到简篱心尖儿上了，“有没有替我好好谢谢爷爷？”
“有的，但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亲自去谢谢他老人家？”
“那必然，等忙完手头的事儿，我就过去！”
————
这是简篱第一次来秦钟在北市的据点儿。
比她之前想象的要庞大。
从外面看和海市度假村并无两样。
无非就是这里非公开，看起来寂静辽阔。
像是上演空城计般的安静。
“秦老板，看来我真的是要仰仗您了啊。”简篱默默点头看着眼前的光景。
简篱的那据点儿也就是这里的一半儿而已。
简篱站定，上下打量一番秦钟。
确实不能小瞧这男人。
“你不知道吗？可原滋是知道的。”秦钟左右转了转头，他没特意提，她也没问过。
原滋他们知道那太正常了，因为这就是他这一条线上的。
她跟他的关系，她也不想特意去查对方一个底儿掉的。
没必要。
简篱也没有要怪他分毫，就是觉得这男的，嗯，确实挺深藏不露。
“用多久建立的啊？”
“半年左右吧。”这没什么难的，本来他这边就人多，无非就是选址和保密性。“我没有要跟你抢北市的位子。”
“抢就抢了啊，我又不在意这个。你也不是敌人的。”哦，说到此，简篱还又想起了个事儿，“还得恭喜秦老板现在也是手握简约股份的人了。”
“我已经给叔叔了。”秦钟连忙解释。
简篱挽着秦素的手轻轻摇了摇，“素素，你可做个见证，我让我爸还给他了昂。那是你实打实砸钱拿下的。”简篱认真的看着秦钟，“秦钟，真的，谢谢你。”
话锋一转。
“但是，以身相许免谈。”简篱俏皮一笑，微微侧身，“秦老板带路吧。”
“好好好。”没话说，秦钟抿嘴负气。
什么时候能合法。
————
“小篱，你真的决定好了吗？”秦素站在房门口有点儿犹豫。
她是觉得程鑫玖现在是真疯了的，简篱的脾气也摆在那的，总害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放心吧，这次就只是来断干净的，你放心，我不会动她一根手指的。”简篱摊开手掌。
“好。”
“老秦，开门吧。”
秦钟示意身边的人打开密码锁。
“来了。”原味放下平板在茶几上，从沙发上起身。
这是个套间酒店模式。
“人呢？”
“正在犯瘾呢。”原味看了看表，“等十分钟差不多了。”
简篱抻头看了看平板上的监控。
简篱撇嘴点了点头，了然的拉着秦素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抱胸闭眼等着。
这里隔音太好了，什么都听不到，嗯，安全。
睁开眼。“里面没自己人吧？”
“没有，一般这个时候会撤人在格挡那里守着。”
“那就行，别伤了自己人。”
“不会的。她也不会有事儿，里面所有的东西都非常安全。”
“嗯。”
“老秦，你确定没问题么？”简篱仰头问一旁还站着的秦钟，他一直在盯着表看，也同时注意着监控。
“剂量每天都在减小，并且每天都在刻意拉长她的忍耐时间。”秦钟并没有说死到底有没有保证，因为他真的不知道。
她体内含有违禁药物的成分。
看起来剂量不小。
这也就能证明，程鑫玖之前的报假案为了哪般了。
至幻、暗示、催眠……
秦钟也让霍启去查了程鑫玖住处监控，只能说，监控范围内，安全可靠。
但监控盲区，谁知道呢？
那片住宅的盲区还挺多的。
程鑫玖报案后被监视的那段时间也没看到可疑之人存在。
程鑫玖在被监视的第二天开始出现癫狂举动，不过是断断续续。
那时候原味她们意识到要是不动手，周围居民也得报警了。
趁着闹的动静不大，程鑫玖被悄悄带走。
程鑫玖被带到秦钟这里后就做了一个检查。
检查结果并不出秦钟的意料之外。
大抵没有人会在意程鑫玖了。
她应该是已经被丢弃的棋子。
推测出，程鑫玖被迫注射的时间应该是不长的。
也算是万幸，也许是有救的。
但这东西致瘾性太强，并不能在短时间内戒断。
这种新型药物是没有任何实验数据来参考的，他只能找来团队一边实验一边摸索。
程鑫玖是治疗对象，也是实验对象之一。
没有办法，要想她活着，只能这样。
而最后的结局到底如何，没有人知道。
也许可能也会像董柔一样，命丧于那东西上。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原味看着进来的医生。
“等等，再等一下。”秦钟举手阻止要开门的医生。
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屏幕看。
狂躁的程鑫玖。
秦钟正在心里默数。
他在找那个极限值。
15秒、30秒…….
一分钟、一分半……
进去吧。
秦钟放下手，得了意的原味打开第一道门，里面看守着的几个人会意。
打开第二道门拉开格挡，找准目标。
摁住了已经躺在地上微喘着嘶吼迷离的程鑫玖。
医生快速将注射剂注入针筒，找到程鑫玖手臂上的血管注射。
简篱在门开的那一刻便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她需要反应么？
她不知道。
她好像在被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