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赫勒拿岛上的临时行宫里,朱棣躺在病床上,他身上盖着锦被上绣着红色十字的圣乔治旗。
理查二世·朱棣在弥留之际,他的手脚开始抽搐,眼神中满是惊恐之色,发出一阵惊叫。
“他来了,他来了!”
由于朱棣喊的是中文,让在场的宫廷侍从们面面相觑。
只有英格兰太子、兰开斯特公爵理查三世·朱迪能听得懂,朱迪趴在床前,轻声问道:“父王说的是谁来了?”
朱棣喊道:“是你二叔,你二叔,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年轻的理查三世一脸迷茫,“我二叔不是在遥远的东方吗?”
朱棣努力的张开嘴,解释道:“法兰西皇帝、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奥斯曼土耳其苏丹、普鲁士国王……就连罗马教廷的红衣大主教、拜上帝会的教皇也是你二叔。”
理查三世轻轻摇头,“父王一定是记错了吧,法兰西是波拿巴王朝,神圣罗马帝国是哈布斯堡王朝、普鲁士是威廉一世创立的、奥斯曼帝国的君主是苏莱曼一世……”
“罗马教廷的红衣大主教是一个叫黎塞留的人,据说创立拜上帝会的教皇洪尚是个神秘的东方人,没人见过他的真实相貌……”
“这么多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
听到这话,朱棣被气到了回光返照。
他面色红润,一下子坐了起来。
顺手给了儿子理查三世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糊涂啊……你二叔最擅长借鸡生蛋,他能瞒过天下的所有人却瞒不过你爹。”
说完,朱棣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的瞳孔渐渐涣散。
欧洲的一代枭雄、上帝之鞭理查二世·朱棣躺在病床上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一个月后,年轻的理查三世在他父亲建立的白金瀚宫登基,宣布就任英格兰大不列颠及苏格兰、爱尔兰联合王国国王。
同年,一位身穿红色教袍,胸口挂着金色十字架,手握权杖的四十岁中年男子带领着法兰西、神圣罗马帝国、奥斯曼土耳其、普鲁士、沙皇俄国、西班牙、意大利、日本行省的八国联军攻进了伦敦泰晤士河畔的白金汉宫。
只见男子一脚踹开白金瀚宫的大门,口中高喊着:“我乖乖的小侄子哟,二叔来看你咯。”
那一夜,整个伦敦燃烧着熊熊大火,整个天空亮如白昼。
后世的西方学者一致认为正是因为理查二世·朱棣带领着野蛮的鞑靼人西征,才导致欧洲的文艺复兴最终走向了失败。
人类文明的最后一丝曙光彻底毁在了他的手上。
整个欧洲又回到了黑暗的中世纪,因此,后世的西方学
者称呼朱棣为现代文明的掘墓人。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他的衣冠正完好的保存在金色的棺椁之中,堂而皇之躺在了梵蒂冈的圣伯多禄大教堂的正中央。
巨大的棺椁盖子上面是巨大的黑色十字,周身刻着十二条五爪金龙。
棺椁的下面,雕刻着八座铜像是欧洲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八位君主。
史称“八王抬棺”,棺椁前面放着一块纯金打造的铭牌。
上面刻着两句话,分别是“这里躺着一位英雄,他改变了整个人类的文明。”
“这里躺着一位魔鬼,他的出现给欧洲带来了灾难和痛苦。”
只是上面的魔鬼和灾难、痛苦这几个单词,只留下了浅浅的刻痕,像是有人故意把它抹去了一般。
洪姓男子的衣冠冢前,摆放着欧洲各国王室送来的贡品。
琳琅满目的贡品里面放着各国王室的名片,他们的名字虽然各不相同,但是他们的姓氏中间都有统一的三个字母。
“Zhu。”
此乃后事,暂且不提。
……
黑暗的地道里,朱樉一拍脑门,对着刘璟骂道:“你这个小同志不要打岔,我都差点忘了刚才要说什么了。”
刘璟心说:“从我父亲聊到了燕王,明明是你自己一个人在跑题,好吗?”
朱樉问道:“小刘,我刚才说到哪里呢?”
听到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刘璟郁闷了好一阵。
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六岁的人,一口一个小刘的称呼。
大老爷们,谁受的了这个啊?
于是刘璟不满道:“微臣的年纪比大王还要痴长几岁,大王这样叫臣是不是有些失礼?”
朱樉主打一个有求必应,他说道:“那好,我换一个称呼。”
刘璟面露喜色,心想:这位秦王也不是太难伺候,还是挺听劝的一个人。
没等刘璟高兴一会儿,朱樉一脸正色的朝着他喊:“小刘同志!”
“同志?”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这个古怪的称呼,刘璟直接愣住了,他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刘璟愣了一下,说道:“臣有一言不得不说,古人云同德则同心,同心则同志。”
‘大王,这同志一词似乎不是用来称呼别人的吧?’
朱樉笑着摇头,“我们志同道合,拥有共同的志向。你、我二人之间当然可以称呼一声同志。”
刘璟感到脖子上凉飕飕的,情不自禁地缩了下头。
刘璟心想:“你以后是要君临天下的男人,你的志向太大了,我可是一点都不敢跟你比。”
看到刘璟不吱声,朱樉再次喊道:“小刘同志!”
说完,朱樉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刘璟的眼前。
“小刘同志,你好。”
同志这种奇怪的称呼,刘璟乍一听还觉得很不适应。
可是在朱樉的一声声同志之中,刘璟逐渐迷失了自己。
刘璟眼神迷茫,本能地往前伸出了双手跟朱樉的那只大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看见刘璟的目光呆滞,朱樉用力的上下摇晃了一下。
朱樉露出两排大白牙,高声骂道:“大胆!本王的玉手也是你想摸就能摸的吗?”
刘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了手。
刘璟心说:“你手上的老茧都快比我的鞋底厚了,那能叫芊芊玉手吗?”
虽然心里很不服气,刘璟表面上还是诚惶诚恐道:“臣一时失神,不小心在大王面前失态了。”
“还请大王恕罪。”
朱樉呵呵一笑,“我刚刚是逗你玩儿的,你这性子太过古板了,有些不好。”
在文臣之中,刘璟的性格已经够叛逆的了。
没想到秦王的面前,他居然被划分到了死板的那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