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兴旺好歹是当过谷主的人,怎么能做那种脏活累活,让他以后怎么在谷里见人!”
然而所有人都看着彭兴旺,并不理会她。
彭兴旺似乎不知道这是什么脏活累活,一脸迷惑的看着媳妇。
张巧巧推了推他,“还不快拒绝,你难道想天天扫粪,一天不停的剁草和食喂鸡鸭牛羊!我可提醒你,要是你敢答应,以后都别想进我的门!”
“不进就不进,你又没有肉香!”彭兴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张巧巧气的两眼翻白,只差没有晕过去,顺了口气,瞪了他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大长老语气淡淡,“药谷不养闲人,你既然靠药谷养着,就要为药谷做点事。”
二长老,“除了管账,药谷里没有不脏不累的活,可是你会算账吗?”
“我会!让我管账!”张巧巧积极回答。
“没有问你。”二长老并不买她的账。
她推了推丈夫,轻声催促,“快点回啊!”
“不会!”
“你,你怎么能说不会呢?”张巧巧气得冒烟,又不敢大声发泄出来,忙纠正道,“他说错了,作为老谷主的儿子,怎么可能不会算帐。”
伸手捅了捅他,“还不快点说会算帐!”
四长老没了耐心,言语很不客气,“会不会算帐他自己不知道?要你来说?要是再打岔就出去!”
张巧巧不说话了。
张思雨接收到长老们的目光,继续,“不让大家离开药谷的原因有三,第一,药谷年轻一辈的实力太低,需要足够的时间修炼;第二,长老们年岁已高,不管愿不愿意把手头上的事情交出去,都必须培养下一个接班人;
第三,长老们应该察觉到药材出问题的真正原因是背地有人在操作。这么做的目的如果不是为了钱财,就应该是与药谷有旧怨。不管哪一种,留在药谷,减少外出,对药谷有利无害。”
众长老认同这个观点,二长老又提出疑问,“只是不做生意,药谷没有收入来源,如何撑得过这个冬季。”
“就是!”张巧巧附和。
彭兴来惭愧的低下了头,“要是百草堂生意好点,就不会这么愁钱了。”
五长老愁起来,“不做生意,药材就会堆积起来,最终坏掉,做生意又总是出问题,难啊!”
“彭二叔不用自责,百草堂生意不好,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百草堂是药谷的,当中的每个人都有责任。
我离开后,会去别处开一家新的药铺,这家药铺不属于药谷,与药谷只是合作关系。你们的药材按平常价卖给我,银子我会一分不少的付给你们,怎么卖,卖给谁,跟你们没有关系。”
“药谷谷主开的药铺跟药谷没有关系,这可能吗?”张巧巧小声嘀咕。
“当然不可能没有关系。”张思雨认可她的话,“我的药铺会从药谷进货,除非那味药材药谷没有,或者品质不过关。我会给药谷一分红利,药铺生意好,向药谷进的货就多,红利自然多,生意不好,就只能减少进货,红利就会减少。药谷和药铺是相互影响的。
当然,药铺若是亏钱,与药谷无关,药谷赚再多银子,我最多拿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在背后的人没有停止操作前,这是唯一让药谷存活下去的办法。”
“你都有钱开药铺,药谷存活不下去,难道你不该出钱养!”张巧巧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
张思雨不得不感叹极品的思维方式,有钱就该无偿的拿出来养一帮没有对自己创造价值的人?这是什么歪理。
就是皇帝拔出库银救难民,这笔钱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兴旺,把你媳妇送出去了再进来!”
彭兴旺两眼冒光,看着张思雨就如同看到了许许多多的肉,听到大长老的话,才从幻想中走出来,拉着媳妇往外走。
“我没有说错啊,为什么要赶我走?她是谷主,她有钱就应该养着药谷所有人!”张巧巧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一个劲的喊。
没人理会她。
待她走远,二长老打圆场,“谷主切莫误会,除了她,药谷都是土生土长的实在人,不会去想那些不劳而获的事情。”
三长老发表看法,“药谷与药铺看似无关,又紧紧相连,就好像一个门派,设立几个堂,每个堂负责一样事,相互独立,又是一个整体。我支持这样做。”
四长老:“还算有点头脑。”
五长老:“这是目前来说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可以试一试。”
张思雨很欣慰,这里除了张巧巧,没有人认为她养着药谷所有人是应该的,不过既然是药谷的谷主,就要尽到谷主的责任。
“诸位放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药谷的人都过上好日子,如果药谷真有什么困难,只要我当谷主一天,就有责任帮药谷度过难关。”
“好!”五长老爽朗的笑起来。
“那百草堂要关了吗?”彭兴来想到自己接手的百草堂就要因此而关门,实在不甘,觉得有违父亲的托付,且再无实现之日。
张思雨回道,“关不关由你们决定,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关。”百草堂是第一人谷主创建的,她不好直接做决定。
三长老说,“反正不亏钱,开着吧,能干扰那些人的视线,新的药铺才能顺利开张。”
其他长老皆点头。
彭兴来松了口气,又觉得很有压力。
……
张思雨与公孙义离开药谷,准备采购一批物资当药谷众人的见面礼。
公孙义目光定定的看着妹妹,眼中似有疑惑,轻轻的唤了一声,“小妹?”
“怎么了,二哥哥?”终于可以离开药谷了,张思雨一身轻松,感觉空气的新鲜度都上涨了好几个层次。
公孙义犹豫了会,才不确定的问,“你-真-是-小-妹?”
张思雨神经一下绷紧,后悔没有按照公孙嫣的性格设定行事,让公孙义有所怀疑。
她慢腾腾的转过头,藏起心里的不安,假装生气,嗔怪道,“二哥哥,你都识破我的伪装了,还怀疑我是不是你的小妹,难道你认出我来是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