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嫣儿妹妹!我还有事,不能久待。”
花火提议,“小姐,不如奴婢用盒子把点心装上,给殷小姐带走。”
“好啊,这样雪殊姐姐路上就能吃。”张思雨一口同意,把点心盘递给花火。
殷雪殊脸色一白,偏偏不能拒绝,只能收下。
回去的路上,愤怒的把盒子丢下车。
“小姐,公孙小姐明显是故意让你难堪,我们还要继续巴结讨好吗?”
“我有的选吗?”殷雪殊大声反问。
没有外人在,她无需隐藏自己,那张俏生生的脸气得扭曲。
“她是太子妃,又是唯一受太子宠爱的女人,我只是侧妃,以后能不能见到太子还要靠她。”
说到这个,她眼中盛满了嫉妒,脸颊泛红,双手紧握成拳,连指甲陷入肉里都感觉不到疼痛。
都是朝廷重臣家的嫡小姐,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让公孙嫣占去了,凭什么公孙嫣什么都比自己强,凭什么公孙嫣能得到太子的宠爱,而她,即便低三下四的讨好巴结,都没能得到太子多看一眼。
张思雨在她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回房间,支开花火,正要奔向梳妆台乔装,就看到了公孙义。
他就如同飘渺的仙雾般,突然出现在梳妆台前。
“二哥哥,你怎么在我房间?”
关心则乱,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竟然都没发现。
“小-妹-要-去-哪-里?”
“啊?”这是露馅了,看来想要悄悄离开将军府,去找美人师父是没可能了。
“一起!”
还要跟她一起,有他在,她还能与美人师父过二人世界吗?
再说,还有系统这一关要过呢。
哀怨了片刻,立马回归角色,“二哥哥,我没有去哪里啊,就是还没有睡醒,准备再睡一觉。好啦,我要睡了,二哥哥快点出去。”说着把他往外推。
公孙义任由她推出去,关上门。
张思雨吐了口气,只要公孙义离开房间,她就有机会悄悄离开。
高兴不到片刻,就见门被推开,花火进来,“小姐,二公子让奴婢进门候着。”
希望破灭。
到了夜里,张思雨得偿所愿的来到明王府,却不知守在外面的公孙义突然晕倒在地。
她下意识的看向床,上面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她大声喊起来,“师父,师父……”
“这里。”
外室传来声音,她跑过去一看,脸上的担忧尽退,惊喜的喊道,“师父,你好了?”
诸葛卓明坐在榻上,抿着茶,除了脸上固有的病态,再无其他突出症状,他微微点头,随即起身,“去修炼吧!”
张思雨还想与他多说会话,听到要去修炼,脸一垮,闷闷的应了句,进入空间。
凌霄界,一场褐色药雨下满整个紫霄大陆,侵染每一寸土地,大到躲在尸体中的黑毒虫,小到正在寻找宿主的黑毒虫全部在痛苦中挣扎,直到失去生命。
至于那些虫卵和潜伏在人体的黑毒虫,毒杀只是时间问题,药雨下了两天两夜,足以将它们彻底清除。
神使来报,“主上,发现一个可疑的人!”
“带路!”
下界,一名黑衣人痛苦的在雨水中挣扎,他浑身淤泥,裸露在外的皮肤忽暗忽明,不时的鼓动。
是什么东西,已经不言而喻,围拢在他旁边的守护者皆不敢靠近。
凌九霄从天而降,略一施法,洒在他身上的药雨停下。
“说出同伙,本主给你一个痛快。”
痛苦渐渐减轻,男子从淤泥中站起来,一张被黑毒虫撑起的脸十分恐怖,破损的地方还有血液流出。
充血的双眸愤愤的看着凌九霄,忽而大笑,“从来到这里开始,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的痛快还需要你给吗?一个没有心的神,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凌九霄不言语,但见药雨又倾盆而下。
“啊……”
体内安静下来的黑毒虫又开始在身体里翻腾,他捂着脸,痛苦的大叫。
可还是没有妥协,开口试图挑战对方的底线,“以为我死了,神都界就没有神知道你藏在这里吗?哈哈……神帝和神母太后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你离死……”
“砰!”
话未说完就爆体而亡。
凌九霄挥袖离去,留下一群迷惑不解的守护者。
“今日听到的一个字都不许向外透露,否则必会引来杀身之祸。”
紫霄的提醒让他们浑身一个啰嗦,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声称是。
“花火,好久没有看到二哥哥了,二哥哥最近在忙什么?”张思雨午膳时,突然问起。
“二公子病了,已经好几天了。”后面一句话隐隐带着一丝怨气。
“二哥哥病了?”张思雨愣住,这些天晚上在秘境修炼,白天在家修炼,还在奇怪事情发展太顺利,没想到是因为公孙义病了。
还病了好几天,恐怕全府的人都知道了,而她作为最受他疼爱的妹妹,居然还是最后一个知道。
“你怎么没跟我说?”
花火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这一次言语尽量保持正常,“二公子不让,说是不想让小姐担心。”
张思雨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立即去看他。
左羡一如往日过来喂药,奈何公孙义把头转向一边,怎么都不搭理,便又劝道,“二公子,你都病了好几天了,再不吃药,这病只会越拖越严重,到时候就算治好也会留下后遗症。
这是三公子亲手给你配制的药丸,你要是不吃,我怎么向三公子交代。
二公子,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不该为小姐想想,她就要嫁给太子,殷家小姐会在新婚第二天进入太子府,小姐单纯善良,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公孙义面上有些动容,正要转过头,就听到妹妹的声音。
“二哥哥,对不起,我才知道你生病了。”
左羡吐了口气,“小姐,你来的正好,快点劝劝二公子,小的嘴都说干了,他就是不肯吃药。”
难怪这么久了还不见好,原来是不肯吃药。
“给我!”张思雨拿过左羡手里的药和温水,坐在他身侧,劝道,“二哥哥,听话,乖乖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