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安一脸无辜的站在那里。
杨蜜追了上去,但傻子在木屋里反锁了门,然后又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于是白月安和杨蜜坐车往苇子村走着。
“怎么上山去了那么久?村里人都说你死山上了!”
杨蜜嘟嘴问着,一张俏脸还是那么可爱。
白月安看着那一双诱人的朱唇,还是有忍不住去亲上一口的冲动。
但这台面包车不是他们的那台房车,也不是他的那台迈巴赫,没有前后隔断,白月安吞咽了一下口水,只好把所有精力全留到晚上。
听村里说自己死山上了,他白大天师也真是无语。
“蜜蜜,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儿要跟你说,等一会儿到苇子村下车的!”
“月安,我也有件很重要的事儿要跟你说,也等待会儿下车的!”
白月安以为杨蜜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她提供的情报还真的让白月安大吃一惊。
两人之所以没在车上说,是因为要防备着车上的司机,这人面相虽然踏实憨厚,但却不是个嘴上有把门的人。
车一开进村子,村民们就都跟着车子后面,一直跟到了小赵家。
村民们见到活生生的白月安从车上下来时,都像见到了鬼一样。
“先生,你这胳膊腿啥都没缺?”
白月安笑着撸开袖子和裤腿给村民们看。
“先生,你上山就啥奇怪的事儿都没遇到?”
白月安摇头。
杨蜜接着说道,“大家不要害怕传言,那个山都可以随便的上,山顶有什么上不得?你看我男人不是完好无缺的回来了吗?”
白月安也笑着说道,“是啊,你们不要相信那些不靠谱的传言!山顶是可以随意的去的!”
村民们全都面面相觑,一个村民小声说道,“那我也不上去,听说阴阳先生都是特殊体质,咱们这些普通人上山还是等于送死!”
其他村民也连连附和。
村长和两个儿子闻讯也从家里跑了过来,见到白月安完好无损的从山顶下来,他们也是赞叹连连。
当然,大家伙最关心的坟茔地的事儿,老村长问白月安选好了没有。
白月安上山的主要任务是勘察真假龙脉的走向,但坟茔地这种小事儿他只是捎带脚就给办妥了。
什么工具也不用,罗盘就更不用了,白月安闭着眼睛都把一块最佳风水的墓地给选好了。
就在距离上山入口的南侧,大概有150米远的一个地方,那里不归山主管理。
白月安建议村长可以把村里的坟茔地全都迁去那里。
老村长说埋在那里要多走一倍的路程,但听完白月安的解释后,所有在场的人一致都同意了白月安的建议。
白月安说坟地宜平,背靠主山,山水环绕,主山来龙深远,而且左右有山脉环护,藏风纳气。
此处为方圆百里的上上等墓地,但凡葬于这里,不仅子孙后代人丁兴旺,佑村民身体健康,而且三代之内必定会出大富大贵之人。
二十年之内,也就是两旬之内,村里必定会出现一个名扬天下,威德远震的大才,此人官运亨通,日后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白月安的话说的老村长激动不已,虽然自己孙子意外横死了,但他也希望村里的晚生后辈能更有出息,年轻人都有机会逃离大山。
去外面过更好的生活,不要再过这种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了。
其他村民没听懂白月安说的那些个成语,但他们也能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就一个字——好!
“白先生,那咱们什么时候移坟?我孙子是不是就可以葬在那个新坟地了?”老村长仰望着白月安说道。
“是的老村长,你孙子明天下葬吧,其他人家移坟也可以安排在明天,不过起完坟之后,一定要在上午11点之前,也就是午时之前下土,否则会冲邪犯煞!所以我建议大家明天起早去挖坑,这样的话时间能更充裕!”
老村长连连点头,“那行,我现在就挨家挨户的去通知他们,让他都准备好铁锹、铁镐!”
白月安点头。
小赵媳妇已经做好了饭,她来到院子门口。
“白先生,杨小姐,到吃饭的时间了,进屋吃饭吧!”小赵媳妇微笑着说道。
“嗯,我们俩说两句话,马上就进屋,谢谢你了!”白月安也回以微笑。
这是白月安第一次从她的脸上看到笑容,看来白佛寺的昌亮法师应该同意了小赵的亡魂皈依佛门了。
小赵媳妇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不,白先生,是我应该对你们二位说谢谢才是!不过,你们还是早点吃完早点离开村子吧,刚才我姨婆打电话来,问你们还在不在,估计是要找你们麻烦,你俩还是快走吧!”
话音刚落,只见门口突然开来好几辆小汽车,其中有警车和帕萨特。
白月安以为老村长和其他村民见状会急忙跑掉,毕竟昨天才被派出所的警车带走,多年的老战友竟然都不顾及情分翻了脸。
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是一点都不会客气的。
至于今天早上为什么稀里糊涂的就把他们给放了,老村长也不明白。
在回来的路上,村长大儿子偷偷问他爹,是不是他钱叔叔表面上唱黑脸,实际上还是站在他爹老村长这头的。
老村长摇摇头,他觉得不可能是钱所长同意放的。
白月安看着开来的几台车里,既有两台警车,也有黑色的帕萨特公务车。
其中一辆警车,就是镇上派出所的,昨天钱所长来的时候就是坐的这辆车。
因为车的大灯罩碎了一边,所以很容易分辨。
由于村子里的路不是太宽,这些车全都停在了白月安雇的那台面包车的后面。
村民们和白月安都站在了一起,想要看看来的又是哪方的神圣。
小赵媳妇有些急了,她让白月安去仓房里先躲一躲。
“不用躲,没事儿的。”白月安笑着说道。
“哎呀白先生,你不知道,我姨婆的男人在县里只手遮天,而且在省里和市里都有关系,你赶紧藏起来吧!”
小赵媳妇,一边说着,竟然一边还上了手。
她也不怕村里的老少爷们笑话她了,她直接用力的抓起白月安的胳膊就往院子里面拉。
白月安没想到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他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拉脱臼了。
两人拔河式的朝着仓房一动着。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向院子里面喊道,“请问,您是白月安白先生吧?”
白月安和小赵媳妇听到声音后,终于不再拉扯。
白月安先愣了一下道,“额……我是白月安,你们是?”
一个短头发戴眼镜的年轻男子站了出来,笑着说道,“我身后这位,是省警察厅的赖厅长,我是他的秘书小夏。”
白月安嘴里差点发出一个“卧槽!”
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大的一位领导,而且这领导还主动上前跟白月安握了握手。
白月安连忙也把手递了出去。
“赖厅长您好!”
“嗯,白月安,真是一表人才啊!呵呵,你的电影我看过,剧情精彩,演技精湛,人物刻画的入木三分!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演员啊!”
白月安连忙点头感谢赖厅长的夸奖,心里却嘀咕着,你这么大的一个领导,还有时间和闲心看电影?
村民们也头一次见这么大的官,也全都围在一起,看看这厅长几个鼻子几张嘴。
又听这个大官说白月安是演员,看过他的电影,所有人又是非常吃惊,因为村里的老少爷们竟然没一个人知道。
年轻的孩子都在学校里读书,但凡有一个小孩儿,可能白月安和杨蜜早就被认出来了。
从车上下来的还有昨天来村子抓人的钱所长。
他和老村长四目相对后,老村长用很蔑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轻飘飘的说了一句,“真后悔当年把你从坦克履带下面救下来。”
说完,老村长便扭过头去走到一旁,不再看这个曾经手下的尖子兵。
钱所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当年在老山战斗中,钱所长那时候还是年轻稚嫩的小钱同志。
他们整个排奉命在开阔的草地中伏击。
敌人的坦克刚一进入阵地之后,就变换前后队形,改为平行式前进,小钱趴的位置是在最边上,刚好就在一辆坦克的履带前行的延长线上。
由于敌军为全部进入阵地,所以就算被坦克压死也不能暴漏目标。
小钱用嘴咬着枪托,把脸埋在地上,只等坦克从自己的身上压过去,具有钢铁意志的他宁死也不会出一声。
已经做好了舍生取义的打算了,没成想在关键时刻,当坦克开到钱所长头顶的时候,老排长奋力一拉,把小钱从坦克的履带下面拉了出去。
就差分毫没压到腿,裤子都压坏了。
打完仗后,本来在战斗中表现优异的老排长,因为救下了小钱,违反了上级“雷打不动”的指令。
本来应该破格提拔的排长却因此被记了大过,战争过后,排长放弃了留在部队的机会,选择退伍回了苇子村。
虽然两人都是官,可老村长是个比芝麻还小的村官,如今跟这个钱所长过着天上和地下两种不同的生活。
白月安直截了当的问这个赖厅长,来找他是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