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6年3月26日,距离末世还剩10天。
今天最后一批生鲜食品已经运送完毕,夏豪租来了五六台建筑机械和六七辆工程车,放在露天仓库停得满满当当,几辆货车上也都装满了水泥沙等建筑材料,每个机械的缝隙间堆满了无数钢材,甚至车轮底下也不放过,只留出了一架直升机的停放位置。
避难所的地上三层,家禽和蔬果已经种植好,一些大到被子小到针线的家庭用品,也在凤凰的提醒下批量购买回来,现在山猫组的其他成员已经开始正视末世来临的这个问题了,因为全球已经出现了多起轮船被海底漩涡卷入水底的事情。
全球多个国家也开始研究这些事情的来源,但是还剩10天才开始研究,晚了。
看完昨晚的新闻,南极大陆发生了大面积地震,形成海啸,朝陆地袭来。
之前他们认定夏豪所说是胡说八道,只是编个理由要做什么大动作而已。
那么后来这些事件,都是夏豪和山猫提前告知他们的,都在他们眼前一一发生了。
......
银岭山庄,几人在户外围着一堆土窑,土窑里窑着鸡和红薯,两条狗坐在火堆旁,灵敏的鼻子早就嗅到了火堆里的鸡肉飘出的诱人香味,小宝早就忍不住,翻出一个半生熟的红薯,剥皮时烫得他直咧嘴,夏豪拿反动火堆的棍子敲了一下许小宝的手,然后把红薯又放了回去。
“头,你说的事情真的会发生吗?”虎子第一次真正面对这个问题,表情十分严肃,容不得夏豪跟他打马虎眼,而且他第一次这么称呼他。
“有什么未了的事情,去做吧,4月1日前回来,”夏豪没有回答是与不是,而是这样说道。
上一世他知道虎子有一段往事就像心魔一样扎在心里。
“行,我知道了,明天我出去一趟,”虎子从夏豪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信任,这种信任仿佛上一世就存在一般。
此时凤凰也突然出声道:“明天我也出去一趟,4月1日前回来对吧?头......”
夏豪也知道凤凰要干嘛,对她说道:“做干净点,给自己留好回来的路。”
听到夏豪的话,凤凰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上,出现了夸张的神色,心想:“难道他瞎猜的?这件事情自己没有跟任何人说,他怎么会知道,不可能,不可能......”
她哪里知道,上辈子她死在夏豪怀里的时候,跟他说出了这个尘封了18年的秘密。
没等凤凰惊讶多久,眼镜蛇对着夏豪道:“头,我还有个妹妹,我能把她接来避难所吗?”
“说什么呢,我们是兄弟,你妹妹就是我妹妹,再说了,避难所你也有股份不是吗?”夏豪笑着拍了拍眼镜蛇的肩膀,然后看着所有人道:“有什么放不下的人都接过来吧,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少不了他们的。”
其他人摇摇头,其实夏豪也知道,他们没有亲人,但是说这话的时候,他看向了这群人中年龄最大的熊猫,熊猫愣了,此时的他跟凤凰的吃惊几乎一样,因为这件事情山猫组的人没人知道。
“头,我也出去一趟,”熊猫仿佛在回应夏豪的眼神一般说道。
其他人看着夏豪和熊猫的眼神,读懂了一些东西,心里对夏豪萌生了神秘色彩。
只有山猫知道,应该是前世夏豪知道了他们的秘密,没有拆穿,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其他人说道:“头,我也下山一趟。”
夏豪头都没抬,拨开土窑,把鸡肉和红薯翻出来道:“你做好安全措施,别给老子染病回来,后期需要人类繁衍,你不想被孤立吧?”
闻言所有人都齐齐看向山猫,山猫这个铁血硬汉刷一下,脸瞬间红透。
抓住红薯的手顿在半空,直到痛觉传到肉里,才丢掉烫手的红薯。
所有人哈哈大笑,刚才有些悲伤的气氛被打破。
“豪哥,我能不能接倩姐上山?”众人的笑声被许小宝的话打断,这段时间大家也都知道了许小宝和张寡妇也就是张倩的事情。
前天第二批军火到的时候,许小宝和张倩还在山庄保安亭那啥,接货的时候夏豪让许小宝送张倩下山后才搬运,为此还骂了一顿许小宝,因为已经强调近期不允许任何人上山。
凤凰摸摸张小宝的头,难得露出慈祥的笑容道:“小宝长大了,该娶媳妇了,我看倩姐就不错,做菜也好吃,家禽也照顾得好。”
这话其实就是告诉夏豪,她试探过张倩,人可以,而且并不是废物,在避难所可以做事,变相求情了。
“行!”
得到肯定的许小宝瞬间喜笑颜开,手里的红薯更香了。
次日一早,虎子、凤凰、熊猫被夏豪和山猫送出山庄,来到机场,下车前夏豪还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心魔不解,终难成佛。”
等几人进了机场后,夏豪对山猫说了声:“走。”
山猫笑着说道:“头,我自己打车去就行了,嘿嘿。”
“不行,我要去监督你!”
“头......你让我在大家面前难堪,合着你......”山猫一副又气愤又悟了的表情道。
夏豪给了他一个你懂的表情道:“我请客!”
“好嘞!”
飞速离开机场,往江南市区驶去。
......
魔都,一家闹市区的咖啡厅,一名少妇系着围裙,在吧台里忙碌着,店不大,只有两名服务员,由于是下午,客户也不多,三三两两的聊着天。
虎子坐在马路对面的一家茶馆,看着那名虽然年龄有35岁,但是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的少妇,每个进来点单的客户她都会给对方一个甜美的微笑。
伴随着她的微笑,虎子也跟个傻子似的跟着傻笑,能让他这个杀过上百人的汉子脸上露出这种微笑的,也就只有马路对面的这个女人了。
笑着笑着,虎子的视线模糊了,是该死的泪水布满了双眼,记不得自己多少年没有哭过了,他一声不吭的流着泪,好在这个时候的道路两旁没有人,而且他坐在店门口,店里的人也看不到这个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的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