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晓在身后喊道:“你混蛋,把你的鱼拿走!”
欧阳头也不回。继续吹着口哨。拉呀啦...花晓望着他的背影。曾经那么伟岸,如今是这么的猥琐。像变了个人。
泪水不断在流淌...
欧阳回到车子,感觉心里有点堵,鼻子有点酸,眼睛有些潮润。他扯张纸巾擦拭着...
好几天了,欧阳没敢去银杏店。他怕见到花晓,怕直视她那双明亮而忧郁的黑眸。
他相信时间会抹平人世间的创伤,冷静会医治一切。
不知道花晓是否还在生他气?但工作是没有落下。期间花晓给他发了份邮件。
是关于魏姐的。
原来魏姐是东山省鸿盛集团的董事。老公郭宏是集团掌门人,十五年前夫妻二人成立鸿盛。如今集团已经成长为集炼焦,煤炭化工和房地产于一身的大型民营企业。
年产值三十个亿。
魏姐现己不大参与集团事务,主要在家相夫教子。魏姐两大爱好。旅游和装修房子。
和老刘一样,魏姐也喜欢装修房。她家房子多,北京上海,深圳海南不用说。包括多伦多,昆士兰的黄金海岸。
都有她家的房产。
目前装修的这套房,是魏姐十年前住过的。据说自从住上这套房,鸿盛的生意就风生水起。如日中天。一路很顺...
魏姐姓佛,且道行深。算是居士级别。她心底善良,也有钱。这些年做了不少慈善。
欧阳很欣慰,看来花晓并没有因为那天的事而受到影响。他一直担心。花晓别介一气之下给离职了。那就得不偿失...
到底是学管理的。也不知她怎么获得的这些信息?文字不多。信息量很大。
以魏姐情况,她家里应该有个佛堂,上香念经的地方。
于是,他在qq上和花晓对话。“短时间内能把魏姐的情况摸的这么清楚,值得表扬。”
花晓:“没啥!”
欧阳:“魏姐姓佛,家里房间多。会不会单设个佛堂?”
花晓:“有可能。我马上和银杏黄总联系下,看看他们做过没有?有消息再汇报。”
欧阳:“嘿嘿,好的!你还生气吗?有些事儿我不想解释也解释不清,你懂的。”
欧阳等着花晓的回复,可她居然直接下线了。欧阳那叫个郁闷。这娘们儿还挺有个性。
唉!花晓啊!随你怎么想,老子就这么干了。问心无愧。
据说,李新民最近来银杏店比较频繁,下班就过来接花晓。吃饭喝酒,看电影蹦迪。看来花晓是想明白了,开窍了。
一想到两人卿卿我我,想到花晓投入他人怀抱,成为别人新娘。欧阳的心是酸酸的...
时间不能过的慢点吗?转眼又是个月了。银杏原木仍然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仍然没有签单,仍然推了个大秃瓢。
来店的顾客仍然不少,大奎的家装公司也带来不少客。可就是雷声大雨点小。N0!根本就没雨。这特么几个意思?
欧阳也不得其解了。
这些天欧阳很矛盾,既想去店里坐坐,又怕去。因为去了店里坐在沙发上,正好对着“大森林”那扇推拉门。
正好能看见“山里红”。
大森林的生意好,连续两个月拿了销售冠军。“山里红”更牛了。哼着小曲,走路脚尖一颠一颠的,好像装上弹簧。
他还怕见到花晓,更怕见着她对象赵新民。看见俩人挽着胳膊喜笑颜开的离去。欧阳的心里犹如打翻的调料罐。
酸甜苦辣不是滋味儿。
这天,欧阳硬着头皮向店里走去。花晓仍然像潘东子他妈。盼着红军早日到来。金姐仍然在本本上涂鸦着着什么。
花晓给欧阳沏了杯茶,然后又立在门口去盼红军了。
尼玛,单子不签茶叶倒下去不少。这还是银杏黄总送了不少,要不茶叶也买球不起。
欧阳直郁闷。
苍天哟大地哟!你睁开眼睛瞧瞧哟,瞧瞧可怜倒霉的欧阳哟。你不要光打雷哟,下点儿雨哟。让欧阳签上一单哟!
欧阳坐了一会,自觉没趣。思想工作该做的都做了,搜肠刮肚也没有新词儿。便打了电话,问吴良在哪里?吴良说在店里,欧阳说去坐一坐。
吴良的店在左手第五家,距银杏原木不远。还没进入他店里,就闻到浓烈烟味儿。
吴良瞪着一双小眼。坐在电脑前正玩儿着蜘蛛纸牌。店长蓉蓉,坐在一旁玩着俄罗斯方块。这对活宝,挺悠闲嘛。
蓉蓉是吴良的店长兼导购。她跟了吴良六七年了,俩人有一腿。早就明铺暗盖了,在市场里,也不是啥子秘密。
看见欧阳,吴良从电脑旁站起。蓉蓉也起身给他倒水。欧阳对蓉蓉说不用,刚才在银杏店,已经灌了一肚子。
吴良摸出一支烟。欧阳说你还抽哇?老远就能闻烟味。
说起抽烟这事,吴良可没少挨市场的罚。居美佳严禁抽烟,发现一次,罚款二百。
无良烟瘾大,屡教不改。楼管小朱管不了他,就任由他去了。只是别让领导撞见。
小朱的顶头上司,就是建材部长姜明明。她会定时不定时的巡场。而且这娘们儿鼻子特别灵。有次路过一家店。她用鼻子一嗅,便对小朱说道。
这家有人吃方便面,而且是老坛酸菜味的。在店里吃饭吃零食,都是不允许的。
发现了要罚款。
小朱冲进店面,发现一隐蔽处藏着一桶泡面。果然是老坛酸菜味的,刚泡上还没吃...
居美佳管理很严格,有很多规矩,在欧阳看来近乎于苛刻。但是人家就成功了!现在市场的摊位,火的一店难求。
欧阳和吴良,俩人来到了楼顶。欧阳狠狠吸了口烟,望着远处的夕阳。落日西下,将半边天染成玫瑰色,漂亮极了。
吴良:“你找我来所谓何事?心情不大好吧!”
“能好吗?这个月又被推了个光头。尼玛,我就奇怪了。开个单咋就这么难?”
吴良:“当时我就不同意你这心干。银杏的档次太高了,给别人作嫁衣裳!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