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大惊:“什么?特混舰队全员一起去?指挥官,你是认真的吗?”
狗海回答:“当然是认真的,我之所以让她们全部人一起去,为的是趁着这个机会顺便搞搞演习,练一练她们之间的配合与默契,不然以后如何统一行动呢?”
隆科不无忧虑道:“可是,这样消耗会非常的大。”
狗海微微一笑:“这不马上就能弄回来大量的石油了吗?反正演习这种事情早晚都是要搞的,那就干脆一起办了得了,照我说的,再去弄一份关于演习的行动方案。”
“你们这些家伙,竟然胆敢弄花我的脸你们……你们都和这个令人厌恶的世界,永远地消失吧!!!”
齐柏林伯爵的双眼变得血一样的红,一股浓烈的杀气从她体内迸发出来,令周围的海面也变得波涛汹涌,就连天空,也产生了阵阵雷鸣,仿佛为之颤抖。
“呜呜……”
齐柏林伯爵所派出去的那些容克87型轰炸机原本是负责警戒任务的,因此并未参加此次的演习,而是把假想敌设定为随时可能出现的塞壬舰娘,因此这些舰载机是时刻保持着实战备战状态的,所以它们所携带的航弹也不是演习弹,而是实弹。
演习的时候,大家都拿着演习弹,只有一个人拿着实弹,而她偏偏还脑子短路全面暴走,这是一种怎样的结果,皇家方舟用自己的伤痛很好地说明了一切:
此时的齐柏林伯爵彻底丧失了理智,和她一样丧失理智的还有她的那些容克87型轰炸机,它们向是失去了方向的无头苍蝇一般在在几个航母舰娘的头顶上乱飞乱撞,还投下来一枚枚的实弹航弹,而皇家方舟恰好就遭到了好几枚航弹的“特俗照顾”。
“轰隆!!!”
航弹在皇家方舟身边爆炸,激起了数米高的水柱,皇家方舟在剧烈的爆炸下负伤倒下,在倒下之前,她大喊了一声:“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皇家方舟!”
企业大喊着皇家方舟的名字,同伴的负伤令她清醒了,她看向远处正在发疯的齐柏林伯爵,大喊:“齐柏林伯爵,快住手,玩过头了!”
“你们……你们都给我毁灭吧!啊哈哈哈……”
然而企业的喊话并没能让齐柏林伯爵清醒过来,她已经彻底疯狂了,在歇斯底里地狂笑着。
“这样下去的话她会让大家都陷入危险的,必须阻止她!”
贝尔法斯特冲向齐柏林伯爵,试图阻止她,但两架容克87型轰炸机朝她俯冲过来,各种投下一枚高爆航弹,在贝尔法斯特前方不远处爆炸,溅起数米高的水柱,贝尔法斯特的浑身都被水柱所激起的水所打湿,自己虽然没有负伤,但这个架势,贝尔法斯特是无法靠近齐柏林伯爵的。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了。”
企业咬了咬牙,开足马力冲向齐柏林伯爵,因为她和齐柏林伯爵的距离非常的近,因此在容克87型轰炸机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她便已经冲到了齐柏林伯爵的跟前:
“你给我清醒一点!”
企业大吼着,挥起一巴掌狠狠地甩了齐柏林伯爵一记耳光,强大的冲击力让齐柏林伯爵当即倒在了海面上。齐柏林伯爵挣扎着站起来,用左手捂住被企业扇得红肿的左脸,恶狠狠道:“你敢打我?给我去死吧!”
齐柏林伯爵显然并未清醒过来,还想继续对企业进行发难,不过大凤当即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限制了她的行动。
“你这个家伙,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啊!难不成你真想要了同在一个港区里的姐妹们的性命吗!?”
大凤死死用胳膊从背后死死地勒着齐柏林伯爵的脖子,将她牢牢地限制住:“灰色幽灵虽然混蛋,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但是,我们现在毕竟是同在一个港区里的姐妹!”
“尿床凤,你……”
听了大凤的这番话,企业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而她那习惯成自然的外号也同样让大凤感到非常的恼火:
“灰色幽灵,都这种时候来你还不忘损我是吧?信不信待会儿我把你的牙齿都给打出来啊!”
大凤冲企业破口大骂,情绪激动之下不经意间便用力过猛,把齐柏林伯爵勒得昏死过去,随着齐柏林伯爵的昏迷,天空中的那些容克87型轰炸机也逐渐恢复了理智,停止了乱飞乱撞乱投弹,一整齐的队形飞向企业,企业张开飞行甲板,让它们降落。
“这些铁血舰载机就暂且由我来保管吧。”
企业自言自语地说着:“接下来就……”
然而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完,一发演习弹就打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瞬间变成了大花脸。
“嘿嘿嘿,大姐头,抱歉咯,这场演习是我们赢了呢。”
威奇塔站在企业的面前,举着正在冒烟的三联装203MM主炮对着企业,刚才打在企业脸上的那发演习弹就是她打的。
“是阿威啊?恭喜你了,你成功把我打败了呢。”
企业掏出一块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油彩,向威奇塔祝贺着,这时和威奇塔一起来的克利夫兰也走了过来:
“话说我们这次突袭虽然说很漂亮,但是为什么企业大姐头这边却是连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的呢?很奇怪诶。”
克利夫兰的疑问让周围的混编舰队右路先锋团的舰娘们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忽然之间就爆发的内讧实在是太过丢脸了,而更要命的是皇家方舟现在还在那里躺着呢,因此贝尔法斯特和曙光女神赶紧上去将皇家方舟扶起来,将其搭在反击的背上。
“反击,由你负责将皇家方舟带回去哦。”
贝尔法斯特向反击下达了任务,反击点了点头:“没问题,交给我吧。”
“四个航母舰娘,因为内讧全给报销了。”
指挥部里,狗海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屏幕全程观看演习过程,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他气得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把旁边的水杯里的水震得洒到了桌面上。
“这要是让司令部知道了,还不得活劈了我?滚回来,让她们几个给我马不停蹄地滚回来!”
狗海歇斯底里地大吼着,站起身指着正坐在另外一张办公桌前的隆科,对其下达了命令,隆科被吓得浑身哆嗦,唯唯诺诺地点头哈腰:“是是是,指挥官阁下,我这就……这就让她们回来。”
隆科说完,咽了一口唾沫,用通讯工具向前线的舰娘们喊话:“企业、大凤、齐柏林伯爵,你们几个立刻返回港区,指挥官有话要跟你们说。”
“你们三个,存心的想要气死我是吗!?”
几个小时以后,特混舰队右路先锋团的舰娘系数回到港区,负伤昏迷的皇家方舟被送到舰娘医院里接受治疗和维修,而剩下的三个航母舰娘企业、大凤和齐柏林伯爵则被关在了宪兵队禁闭室的囚笼里,单人单间,彼此间隔开,狗海站在外面对她们狠狠地斥骂着:
“企业,全白鹰舰队的核心战力,曾以一己之力击溃重樱舰队的合纵舰队,明星中的明星;大凤,重樱舰队唯二的超巨型航母舰娘,樱花之魂的象征;齐柏林伯爵,铁血舰队唯一的航母舰娘,全舰队的灵魂支柱,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各自舰队中的佼佼者,英雄一般的存在,结果就给我来这个是吧?”
三个航母舰娘低着头,任由狗海责骂,狗海骂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难听,就连站在旁边陪同的隆科也看不下去了:“指挥官,你先消消气,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想想如何补救吧。”
“补救?对啊,补救,皇家方舟的治疗费用和维修费用就从你们三个的津贴里面扣除,外加关禁闭两个星期,把联合海军的港区条例抄写一千遍!”
狗海狠狠地斥骂了一通,转身离开禁闭室,隆科再对被关着的三人补充了一句:“你们几个好自为之吧。”随后便追狗海去了。
“得,这下子精彩了,关两个星期紧闭,罚抄港区条例一千遍。”
狗海和隆科走后,大凤转身背对着囚笼的门,背靠在铁栅栏上,独自叹气,企业则重新摆出高冷的姿态,用右手扶着头上的宽檐帽的帽檐:“既然是我们所犯下的错误,那就只有接受应有的惩罚了。”
“无聊。”
齐柏林伯爵轻蔑地哼了一句:“等我出去了,我就连同整个港区全给他毁了!”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用实弹打伤皇家方舟,我们几个会被关在这里吗!?”
听了齐柏林伯爵的话,大凤气不打一处来,在她看来,她们三个之所以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都是齐柏林伯爵一手造成的,因此大凤把积压在心里头的全部怒火都毫无保留地对齐柏林伯爵喷泄出来。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斗嘴?有那个闲工夫还是赶紧抄港区条例吧,要抄一千遍呢。”
企业喝止了大凤,走到自己所在的囚笼里的写字台前,坐在小板凳上,开始抄写港区条例,写字台和小板凳都非常的矮,让身材高大的企业坐着感觉很不舒服,但她还是坚持下来了,禁闭室的光线很昏暗,只有一盏低功率的小台灯,企业也只能将就一二。
“我反正是不会去抄写什么港区条例,就算指挥官来了我也是这句话,要么我出去毁灭世界,要么他直接毁灭我。”
齐柏林伯爵依旧是一脸的不屑,她满不在乎地说着:
“在我还是一艘船的时候,我就已经失去了至亲的妹妹,也失去了作为一艘军舰所该有的一切,无论是舰载机,还是启航,甚至就连自己的祖国,也早已不再是原来的她了,或许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多余的,既然如此,那我还需要留念些什么?”
“所以才说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可悲的生物。”
企业冷冷地回怼了一句,齐柏林伯爵却并未太在意:“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我也是,我也不会抄什么港区条例的。”
大凤不屑道:“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我造成的,谁造成的谁埋单,想和稀泥,找人垫背?门都没有。”
“那好吧,随便你们,反正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别怪我没事先提醒过你们。”
企业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抄写她的港区条例,由于是以一种非常不舒服的至少坐着,才写了十几分钟企业就感到有些腰酸背痛,不断地在拍打自己的脖子和活动身体关节,大凤和齐柏林伯爵则纯属看笑话。
“隆科,你觉得我组建这个特混舰队是不是一个错误?”
狗海和隆科离开宪兵队的监禁室后,来到海边散心,此时的狗海内心极其的沉重,以至于他不得不通过这种散心的方式来减压,而身边的隆科无疑是最好的倾诉对象:
“正如我们东煌永远不可能原谅重樱的所作所为那样,白鹰将永远铭记虎虎虎的那一天,而重樱也同样不会忘记两朵蘑菇云所带来的灾难,要她们亲如姐妹并肩向前,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
对于狗海的这个问题,隆科推了推眼镜,幽幽地回了一句:
“如果我们现在还只是一艘没有意识和感情的军舰的话,那么我们将完全任由指挥官你的摆布,你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可是现在的我们,不是军舰,是舰娘啊!”
狗海点了点头:“是啊,你们不是军舰,是舰娘,是有血有肉,有意识有感情的舰娘,和活生生的人类没有任何差异。”
“这种名为感情的东西,还真是奇妙啊。”
隆科微微一笑:“人世间的善与恶,爱与恨,哪一样不是因为这个感情呢?感情和智慧,或许是成反比的吧?”
“可是人类之所以是人类,恰恰就是因为这种名为感情的东西。”
狗海道:“也许仇恨和杀戮,战争和创伤,所有的一切悲剧,都来源于感情,但是,真善美的光辉,也同样来自感情,如果说感情是上帝的潘多拉魔盒,那么我始终相信,盒子里面的希望将会被我们所拥有。”
“既然如此,指挥官又为何会迷惘呢?”
隆科微微笑了笑,狗海愣住了,紧接着他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得纯真、无暇:“对啊!我为什么要迷惘呢?。”
“那么你的心情现在好些了吗?”
隆科的脸顿时变得严肃起来:“现在还是工作时间呢,如果你的心情恢复了,就赶紧回指挥官继续工作吧,开采石油的姐妹们应该有报告传回来了。”
“指……指挥官,你这是……”
狗海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霸气,把隆科深深地震撼住了。
“哦,没什么,说着玩儿的。”
狗海重新露出和蔼的笑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她们把石油和钻石给送回来,当然我们也不能光是坐在这里等,我们得接应她们一下。”
狗海指出,前线舰娘们运送石油和钻石返回港区的航道是塞壬舰娘出没的高发区,为了安全起见,狗海决定派遣一支机动部队前去接应:
“这支机动部队要有足够的航母舰娘,用她们的舰载机从空中确保我们的人员和物资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