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泽和欧彦宸坐在卡座里百无聊赖的喝着酒,忽然欧彦宸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哟,来了南城这么久,终于见到真正的美女了。”
“泽哥,你看,二楼的那两个,一个妖娆妩媚,风情万种,另一个清丽妩媚,明艳脱俗,尤其是后者,虽然年纪小点,但是身材也是曲线有致。”
最重要的是出尘脱俗,绝世独立,虽身在酒吧中,却好像又不在,有着淡淡的忧离之感,超脱于尘世之外。
欧彦辰眯着眼,“怎么感觉这人有点眼熟啊,哦,这不是南家那个南瑜嘛,没戴眼镜,居然没认出来。”
“不过这几天,关于她的负面新闻,可是满天飞啊,这还有心情来酒吧呢。”
他昨天专门让人去查了这个南家大小姐南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从小就是个惹祸精,打过校长的女儿,也打过市长家的公子,还把一盆冰水从市长千金的头上浇上去。
在上学的时候,不是逃课打架,就是顶撞老师,那老师听见她的名字都头疼,只要她在哪个学校,哪个学校的辞职率就飙升。
据说当初还差点进警察局,要不是有个首富爹,估计就要完了,但不得不说,她有一张漂亮到极致的脸,任何人见了都会为之震惊。
这几天,南城的随处可见南家大小姐如何如何嚣张的新闻。
席墨泽听到欧彦宸的话之后,抬眼看去,二楼的南瑜拿着酒杯靠在栏杆上,长发随意披散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低头俯视着下面的舞池。
因为喝了酒的原因,眼神有些迷醉,为她平添了几分风情。
他一时晃了眼,不知是因为她白的晃眼的皮肤还是什么,他原本没有醉,此时却染上了几分醉意。
这时,有一个不看眼色的女人坐到了席墨泽的身旁,身上混着酒气和香水味,“席少,您在看什么呢?”
席墨泽脸上带着不达眼底的笑,逐渐染上了一层寒意,“当然是女人了。”
“什么女人,有我好看吗?”
那女人想要继续往席墨泽身上靠,说出的话里带着撒娇意味。
席墨泽向后靠去,轻巧地躲开她的靠近,用眼神示意南瑜所在的地方,“你自己看,比较一下?”
欧彦宸在一旁看着席墨泽眼神中的冷意,心想这女人胆子可真大啊,一些庸脂俗粉,听信外界他风流的传言,卯足了劲想要往他身边凑。
但对于实际根本不近女色的“活阎王”来说,接近他可没一个能有好下场的,幸亏今晚席少心情还不错,要不然早就被保镖提溜出去了。
只是这女的也太没眼色了,没看席少脸色已经变了,还不走,等下怕是要遭殃了。
那个女人抬头望了一眼,脸色变得不好看,只一眼就知道自己比不过。
席墨泽仿佛早就预料到她的表情一般,“如何?”
那个女人不甘心的咬了咬唇,她认出了那个人是谁,南城谁不知道她?
曾经小小年纪,就风靡南城的美女,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南城无一人能比的南家大小姐南瑜。
可那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从云端跌落了下来,近来关于她的谣言一日比一日多,一日比一日难听,成为南城茶余饭后的笑柄。
“席少,那个女人长得是漂亮,可是人却不好,有心机,她爸才死了多久就来酒吧,而且连她家人都说她……”
“啊……”
女人话没说完,就被人掐住了喉咙,她的脸瞬间失色,不知是吓的还是疼的。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说她?”
席墨泽一把将她甩开,脸上带着狠厉和邪魅的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还带着瘆人的意味。
“她无论什么样子,也不是你能说,你配提的,懂吗?”
那个女人赶忙狠狠地点头,她刚才有多大胆,现在就有多后悔,她为什么不听姐妹的劝阻,非要来招惹这个“活阎王”。
明明她们都说了这个人和外边传言的不一样,他来了南城这么久,却不曾见她有过任何一个女人,她却偏偏不信邪。
她以为他看不上那些,就仗着自己有些姿色,说不定可以有好运呢,而且他也未必有传言的那样狠毒,如今悔得肠子都青了。
“滚远点,不要再让我在这看到你。”
说着,席墨泽接过金木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金木挥挥手,那个女人便被人带出了酒吧,而且是动作粗鲁、毫不留情面。
他们这边的动作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也有已经走到酒吧门口的南瑜和沈晨瑶。
听到这边的动作,看向了这边,正好看到席墨泽狠厉的一面。
沈晨瑶叹着气说:“我就说嘛,这席墨泽不好惹,还非要往他身边凑,哎!”
南瑜侧目看了她一眼,不禁觉得她这话有点意有所指。
........
这日,南炳松的律师召集了南氏的股东,准备宣布遗嘱。
南瑜散漫地坐在会议室里,耳朵上带着一副耳机,对于周遭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地玩着手机上的小游戏,对遗嘱里的内容毫不在意,只是等的时间越来越久,却还不见开始,有些烦躁。
南炳兰看了一眼旁若无人的南瑜,那姿态里带着嚣张跋扈,再想想自己因为前几天在鸿轩酒店的事情丢尽了脸面。
正想开口向南瑜撒气。
这时,会议室里的门被推开,接着便传来几个脚步声。
南炳兰率先起身,一脸讨好的向刚刚进来的席墨泽打招呼,“席少,您可终于来了。”
席墨泽面色冷峻,并未理会她的阿谀奉承,直接走到座位上坐下,恰好坐到南瑜对面。
欧彦辰看着一脸尴尬的南炳兰,还“好心”地替她解了围,“南夫人这话好像是在怪我们席少来晚了啊?”
南炳兰闻言更加尴尬。
她前几天本来想陷害南瑜这丫头,却没想到害了自己,现在外边还有她和那个让人看着就无比恶心的刘明辉的报道。
不少人都嘲笑她一把年龄了,还能整出桃色新闻。
那些嘲笑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些公司的股东对此有很大的意见,她害怕对她竞争南氏总裁产生影响,所以想抱一抱席墨泽这棵大树,没想到他却丝毫不给面子。
坐在一旁玩着游戏的南瑜闻言不禁有些好笑,唇角微微勾起。
欧彦辰走到席墨泽身旁坐下,看到对面的南瑜,女孩不像那晚在酒吧时那样带着些艳色,但依旧很美。
皮肤在透过窗户的阳光的照射下白得过分,更加细腻光滑,眉眼低垂,漂亮的春色,安安静静地坐着,真是一个绝色啊。
“哟,南小姐,好久不见了,更加漂亮了。”
南瑜带着耳机,本不想理会这个不仅人轻浮说话更轻浮的男人,但她感觉一道炙热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
随即抬眼看去,恰好撞进一双深不见低的眼睛,带着深沉的墨色。
男人从进来起就没说过一句话,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面容俊美,气质矜贵。
看到南瑜抬头,那人忽而撇开了眼睛,仿佛刚才的那一眼对视只是意外。
南瑜也没有理会,淡淡地扫了一眼一边的欧彦辰,便又低下头玩手机。
被忽视的欧彦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饰尴尬,侧身对旁边的席墨泽吐槽:“啧,这南大小姐可真是冷,真傲啊!”
但是换来是更冷的回应,欧彦辰:“......”你更冷。
两人都挺傲。
不过这南小姐冷是冷,却带着与之小小年纪不符的沉稳,那眼睛如一潭秋水般平稳透澈。
好像和他旁边的男人很像,不过他是像深潭一样的幽深平稳,没有人家干净清澈。
欧彦辰在心里默默吐槽,这话他可不敢真说出来。
人已经到齐,律师开始宣布遗嘱。
“遵从南炳松先生的遗愿,其名下财产中两处房产由其继母继承,其余全部个人财产由其长女南瑜和儿子南辰继承,由长女南瑜继承南氏股份,长女南瑜享有全部股份控制权......”
律师刚宣布完遗嘱,南炳兰便激动地站了起来,“不可能,大哥怎么可能会把那么多财产交给南瑜......”
南瑜听完遗嘱的内容内心毫无波澜,好像对于南炳兰来说多宝贵的东西,在她这儿一文不值。
只是她想不通南炳松这么做的原因,她以为最多会给她一部分财产,毕竟他也知道这些对她来说无关紧要,只是怎么还有股份?
说实话,她并不想要这些东西,太麻烦!
她现在只想替南辰拯救南氏,然后顺利地把它交到他手中,就万事大吉。
“南夫人这话就说得不太对了吧,南小姐可是南先生的女儿,交给她有错吗?他的财产可以自己处理,还要你觉得合理才叫合理吗?”
欧彦辰带着些嗤笑,这年头还有对于人家给自己女儿很多遗产有异议的。
不过欧彦辰看南瑜那面对这么多财产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禁有些惊讶,南家最近虽然因为南炳松贪污受到重创,但毕竟是南城首富。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南家的财富还是很多的,这南大小姐却依然这么平静,不像那个南炳兰,吃相太过难看。
南炳兰听完还想说什么,就被一道冷厉的声音打断,“这个宣读完了吧,还不进行下一阶段?”
律师闻言一惊,战战兢兢地开始下面一段,话都差点说不流利,“下面......”
南炳兰见状只能咬咬牙忍下这口气了,她在这关口,不能再得罪席墨泽这尊大佛了。
但是看向南瑜的眼光中依旧充满恨意,她怎么也没想通,前几天在鸿轩酒店,她明明安排得很好。
南瑜绝对逃不过那熏香里的迷药,怎么最后还是被她逃了,还害得自己惹了一身麻烦。
来日方长,她还有其他办法对付她。
南炳兰语气不善,“南瑜,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就算你爸给了你股份,董事会那些人也不会把公司交到你一个没有任何依靠的小丫头手中。”
南瑜闻言勾了勾唇,只是抬眼看向刚刚对面说话的男人,可能是感受到南瑜的目光,席墨泽向她看了过来。
“小姑说得对,我现在确实是有点危险,不过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不会交给我,难道会交给你一个有家室,却还有桃色新闻的人手里?”
南炳兰气急,“你……”
南瑜看着对面的男人,她知道,刚才如果不是他开口,这南炳兰恐怕还要再闹一会儿。
果然像沈晨瑶说的,这人确实让人惧怕。
在场的除了她以为,估计只有他可以让南炳兰闭嘴,而且只能吃闷亏。
她忽然想到南辰说的那一句内忧外患,昨天从沈晨瑶那里知道了他也在南氏的时候,便让人调查了一下。
果然不出她所料,席墨泽绝非单纯地待在南氏那么简单,不过她怎么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