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坐月子会无聊,伊曼容坐月子并不无聊。她坐月子不仅不无聊,还挺忙的。她每天都得看儿子,给儿子检查身体,给儿子喂奶。
她打算喂到满月就停了,之后就让奶娘喂。奶娘得了她的赏银,还被她大棒子加甜枣敲打不敢往外说。伊曼容亲自给孩子喂奶这事瞒得好,连官家都不知道。
除了照顾孩子,她还几乎每天都和官家培养感情,然后还时不时请苗娘子过来说说话,培养一个“姐妹之情”。
除去这些之后,剩下的时间她就是睡觉养元气和修炼异能。
伊曼容发现今世她修炼异能的速度更快,还没出月子她就已经突破了三阶了。在异能突破三阶之后,她就立即用异能控制了扶云阁的宫女还有孩子的两个奶娘。至于内侍,她在坐月子不好见。不过她不着急。
异能突破了三阶之后,伊曼容心里大好。然,此时官家心情可就不美妙了,因为早朝发生了让官家不高兴的事。
所以等伊曼容见到官家时,就见到心情不好的官家。
连续近一个月每天都来扶云阁,官家似乎已经习惯了每天来扶云阁。都说二十一天就能让人养成一个习惯,官家大概就是如此。管家习惯有事就过来跟伊曼容发牢骚。
今天官家过来之后,坐在伊曼容身边,盯着伊曼容怀里的小皇子,不说话。
搞得伊曼容莫名其妙的。
伊曼容:“官家,你这是怎么啦?你不高兴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官家这人性子太软,性子太软的人就向别人妥协,就容易受别的气。
官家:“没什么。”
伊曼容:“那你怎么不说话?”
官家:“我这不是怕吵着皇儿嘛。你看皇儿睡得多香甜,小嘴还在动。真可爱。”
官家说着儿子,似乎又心情好起来。
伊曼容:“一月睡。孩子出生一个月内,多数都是在睡觉。睡得多才能长得快,才能身体健康。他吃了睡,睡了吃才好。”
她儿子现在是好吃好睡,身体棒。
官家:“我也问太医了,太医说皇儿很健康,已经和足月生产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了……”官家很高兴,兴奋地说孩子的事。
伊曼容:“都是官家福泽庇佑,我们的皇儿才能健健康康的。”
官家:“孩子都是你在照顾,是你把孩子照顾得好。”
官家倒是不揽功。
伊曼容:“那也是多亏官家你护着我们娘俩,我才能安心坐月子不受外人外事所扰,皇儿才没有被那些人谋害。”
伊曼容说的是真的。这近一个月来,扶云阁能这么平静,就是因为有官家的保护。自伊曼容生下皇子之后,官家就派人将扶云阁保护起来。
正是因为有官家的保护,那些人才到现在都没能成功伸手进扶云阁。
之前害她早产,在她产房里动手脚的是,最终是没有查出真凶。只是宫里的不少宫女内侍都被清理了,连曹皇后的坤宁殿也被清理了不少人。事情到这便没有再查到什么了。
原主自小长在宫中,虽是宫女出身,虽然服侍官家才一年多;但原主在宫中也是有些势的。就是原主当宫女时交好的人,以及和原主一起长大的宫女内侍们。在原主成了官家的娘子之后,这些人向她靠拢,成了原主的人脉。
如今这些人脉落到伊曼容手中,被伊曼容更好的利用。不过还得等伊曼容出了月子,见过他们之后,才能用异能控制他们,让他们彻底成为她的人。
伊曼容就是通过这些人知道了事情的处理结果。
后来她也问了官家,不是官家不想再查,而查不出来了。或者说是官家不想再查下去了,怕牵扯出更多人。也怕那些人来个鱼死网破。
官家将扶云阁保护得很好,如今扶云阁除了官家每天来之外,也就只有被伊曼容请来的苗娘子能进扶云阁。至于曹皇后,自伊曼容生产那天曹皇后离开这后,她就再也没进过扶云阁。
曹皇后倒是打着看望的旗号过来一回,不过伊曼容不想见她,打着官家旗号将曹皇后给打发了。曹皇后是个自尊心极强,很高傲的人。被伊曼容拒绝过一回之后,她就没再过来。
官家听了伊曼容的话,伸手握着伊曼容地说道:“你放心,我会保护你和皇儿,谁都不能伤害我的皇儿。”
官家向伊曼容保证。也是在跟他自己说,提醒他自己。
这是官家年近三十才得的第一个儿子,唯一儿子。官家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岂能容别人伤害小皇子。
若是没有伊曼容揭开产房之事,若是曼容没有将原主遇蛇受惊早产之事说出来;官家怕是都不会知道在他的皇宫里,竟然有人在谋害他的嫔妃和孩子。
伊曼容并不知道历史上俞德妃是否有将她遇蛇早产之事告诉过官家;但从俞德妃晚一天生下孩子,和孩子一出生就夭折这事来看,俞德妃肯定是没有发现产房和产婆的事,不然她和她的孩子不会是那样的结果。
正是因为伊曼容穿越过来将事情揭开了,官家才知道这些他不曾知道的事。官家才会派人保护伊曼容母子。也是因为伊曼容,因为有了儿子,官家才发生了改变。
伊曼容:“我也会保护我们的皇儿,保护官家您的。”伊曼容一副认真,郑重模样说,把官家给逗笑了。
官家:“我不用你保护。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哪里需要你一个弱女子保护。”
伊曼容:“谁说弱女子就不能保护自己的丈夫的?打架我肯定是不行,但我还会说话呀。我还会骂人呢。若是有了欺负官家你,我就去骂他,将他骂得狗血淋头,骂死他。”
官家:“呵呵呵,你呀。”
官家被逗笑了。
伊曼容见官家笑了,终于放心了。对于官家不提的事,伊曼容也没再追问官家。既然官家不说,那她就用别的方法,从别的途径知道就是。
伊曼容一边和官家说话,一边想着如何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