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艾莎呢?”云小洛四下一看,哪里还有那痛苦女王艾莎的踪影。
风雷却道:“几杯可不行,该当是痛饮百杯,不醉不归!”
云小洛笑道:“杯也不行,该当用碗,喝他个醉也不归!”
“哈哈,好一个醉也不归!”风雷哈哈大笑,叫道,“小二,拿碗来!”
兄弟二人久别重逢,不胜欢喜,以杯换碗,喝得直叫痛快,豪气干云。
邻桌众人瞧得热血沸腾,有豪爽之士也举杯遥敬,对他二人敬佩不已。
风雷酒量极好,说他千杯不醉,毫不夸张。
云小洛酒量虽不及风雷,但他内力非凡,以内力催化酒力,时不时还有冰麒麟相助,与风雷拼起酒来,竟也丝毫不落下风。
云小洛问起风雷那晚离开之事,风雷一抹嘴角酒渍,骂道:“他娘的,说起那晚之事,猫爷我就生气。我那时去找柴火,却遇到了巴彦那个老匹夫。”
他又饮一碗酒,说道:“我见巴彦鬼鬼祟祟的,便骂他道,巴老贼,你贼眉鼠眼做什么?我想起二弟你险些被他害死的事,故意惹他动怒。”
“巴彦看清是我,也骂道,贼猫儿,你再骂一句试试。他常常夜间行事,不是贼是什么?我便又骂他一句老贼。他气急败坏,与我动起手来。”
“巴彦这个恶贼!”云小洛咬牙切齿道,“我早晚要杀了他!”他想起自己险些命丧巴彦之手,奥灵羽也不知是生是死,便气愤不已。
风雷又道:“他与我动手,正中我下怀。我全力施展雷电神功,招招逼他要害。奈何巴老贼擅长夜战,竟能与我斗得不相上下,直斗到百招之外,巴老贼渐落下风。”
“他一看,再斗下去必敌不过我,便虚晃一招,撒丫子便跑。若换作白天,跑路这种事,谁又能跑得过我这个‘飘逸如风,潇洒如电’的风暴之灵呢?可是到了晚上,我的视野无法与暗夜魔王比,追了一阵便寻他不见了。”
他说到这里,闷头又饮了一碗酒,直摇头叹气。
云小洛端起酒碗与他干了,宽慰他道:“大哥尽力了,这巴老贼在夜晚的本事我也见识过,的确是难以追寻。”
风雷又道:“我寻他不得,还迷了路,直到天亮才辗转回去,却也不见你和叶丫头了。”
云小洛便将无量峰闯关、乐比克传功、跌落悬崖、巧遇剑圣遗书之事一一说了。
风雷赞叹道:“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二弟坠落悬崖却能活下来,还能习得尤老儿绝学,真乃神人也!”
提到剑圣尤涅若,他长叹了一口气,悠悠道:“没想到尤老儿追求剑道一辈子,最终还是死在了剑法上。可悲!可叹!可惜!我一生敬佩的人屈指可数,尤老儿当属第一。他为剑可痴可狂,可进可退,剑之一道,这天下又有谁能与他比肩?”
他一向乐观豁达、放荡不羁,更不愿轻易夸赞他人,此时先是悲情感怀,又是赞不绝口,实属难得。
云小洛听他如此说,也颇为伤感。剑圣虽死,却将绝学传授于他,对他而言,不仅是令人敬佩的前辈,更无异于授业恩师。
“大哥,这碗酒,敬剑圣!”云小洛端起酒碗朝天一拜,将碗中酒洒落地上。
“好!敬剑圣!”风雷也端酒敬天,倒酒在地。
二人又喝了一阵,终于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倒头便睡。
直到天黑人散,掌柜的才将他二人摇醒。
云小洛半醉半醒间要了一间客房,扶着风雷上楼去了。
此时冰麒麟小酒却比他清醒,见他迷迷糊糊要走,倏地跳到他肩头,随他上了楼,待他睡觉的时候,便睡在他怀里。
翌日清晨,云小洛人醒酒消,风雷却还在呼呼大睡。
他只觉口干舌燥,倒了一碗水正要喝,忽听“呜嗷”一声,小酒也跳到桌上,盯着水碗张着嘴。
“你也渴了吗?那你先喝。”云小洛笑道,将碗中水扬起,滴入它口中。
小酒喝了几口水,腹中“咕噜噜”作响,忽而一张口,射出一支冰箭。
那冰箭飞向窗棂木上,笃的一声,竟然入木三分,生生钉了进去。
云小洛瞧得惊奇不已,小酒竟能化水为箭,威力惊人,堪称绝技!
“大哥,醒醒!”他叫醒风雷,有意让他瞧一瞧小酒的绝技。
风雷迷迷糊糊醒来,也直叫口渴,端起桌上水碗便喝。不料小酒嗷呜一声,跳到桌上,伸爪乱抓,竟似要与他争水喝。
“昨日只顾与你饮酒,忘了问你,这个小家伙是哪来的?”风雷喝了一半,也扬起水碗给小酒喝了几口。
云小洛笑道:“待会赶路的时候,我再与大哥详说。”
语音未落,小酒一张口,又射出一支冰箭,同样射到窗木,入木三分。
风雷惊得目瞪口呆,看着云小洛,眼中全是疑问。
云小洛笑道:“它是一只冰麒麟,名叫小酒。口吐冰箭的绝技,我也是刚才发现的。”
“小酒,哈哈,好名字。”风雷拍手笑道,“这小家伙的脾气可不小,方才还与我抢水喝,哈哈哈……”
二人说笑一阵,收拾行囊,离开客栈,直奔青云山而去。
风雷有意试探云小洛的轻功进展,施展“球状闪电”飞速赶路,飞奔一阵,不见云小洛身影,才放缓脚步,心道:是我跑得快了,二弟学会“球状闪电”也才月余,我怎可叫他与我同快。
正想停下来等待片刻,却听头顶一人笑道:“大哥,要在此处休息片刻吗?”
他抬头一看,云小洛白衣黑剑,飘飘然立在一棵大树枝桠上,肩头冰麒麟嘴里还叼着一只鸟。
风雷惊道:“二弟,你……你轻功已胜过昔日十倍!”
云小洛飘然落下,笑道:“若非大哥传授雷电神功,我还是一个跑不快的小乌龟而已。”
风雷哈哈笑道:“哪有人把自己比作乌龟的?”
“乌龟怎么了?”云小洛笑道,“虽然长得丑,但是活得久。”
风雷笑道:“你小子不但武功精进神速,就连这张嘴也变厉害了,不愧是我风暴之灵的好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