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扶策起先没有反应过来。
当白稚儿开始像小动物一样,咬着他下唇的时候,他才忽而回过神来。
少年的眼神怔怔地垂落,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似乎品尝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轻轻撕扯还不够,还十分调皮地亲了亲他的唇锋。
大概是尝到了酒味的甜香,白稚儿还不忘咂咂嘴:“你好香呀~”
十足的女纨绔模样。
丰扶策侧首一笑,说道:“你明天清醒了,不要怪我,这是你邀请我的。”
说罢,他俯首,顿时将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丰扶策捧着她的脸,不断加深这个吻。
白稚儿起先觉得好玩,后来想要逃,却都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中。
他的占有在此刻宣泄,不再掩饰。
船只顺水而流,他二人竟似拉扯般难舍难分。
白稚儿别开唇,便又被他按着脑袋带回去。
就在这时,丰扶策尚存的一丝理智,让他听到了外面窸窣的谈论声。
他忽然顿住动作,抬起几乎已经旖旎迷离的薄眸,看了一眼扁舟外。
“有人。”他哑声低沉。
丰扶策骤然抽离,白稚儿刚刚沉浸在亲吻的乐趣里,他就跑了。
少女十分不满意地哼哼起来:“不要跑!”
她扑到他怀里闹腾,丰扶策一手按着她,一手拨开帘子朝外看去。
原来他们的扁舟,不知何时驶入了一丛深深的芦苇荡里。
恰好能遮住他们的船。
而声音,就是从芦苇荡外传来的。
丰扶策眼眸微深,利用魔气,将他们的扁舟定在水中。
他冷眸微眺,只见芦苇荡交错的缝隙里,映照出对面的情景。
离他们不太远的地方,是个废弃已久的渡口。
一艘不起眼的船栓在那里。
通过隐约的光,丰扶策看见一男一女坐在船上。
“孩子没了,你别太伤心。”女人如是道。
因着声音有些熟悉,丰扶策想了一瞬,修长的指尖便一挥。
他和白稚儿的船灯就熄灭了。
这样,扁舟隐藏在芦苇荡里,丝毫瞧不出来。
那边,女人说完以后,男子实在有些崩溃。
“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如何能不伤心?我连杀了柯庸的心都有!”
“他还不能杀,他的命还留着有用。”
“心惠,从我们刚刚见面开始,你就一直在替柯庸说话,难道你真的爱上他了?”
樊心惠?
丰扶策凛眉倾听。
如果他没记错,柯庸就是禹州太守。
那么,就是柯庸的妻子,那位樊氏,在这里私会其他男人。
而且听他们所说的话,看来,樊心惠生的孩子,也不是柯庸的。
此时,白稚儿像菟丝花一样,在丰扶策怀里,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身上,还不断往上爬,抱住了他的头。
“抱抱~”她撒娇。
丰扶策低笑一声,顿时将她抱在怀里。
像哄孩子似的。
他低头:“嘘,我们一起来听听,他们要说什么。”
白稚儿睁大了醉醺醺的美眸,像个小猫咪似的看向船舱外,探头探脑。
有什么好东西哇?
丰扶策抱着她,而她后背贴在他怀里,俩人就这样一动不动,静悄悄地听着外头的对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