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247.渗入外界的硝烟
牢房内，一名模样秀美，浑身上下充满野性气息的红发女人蜷缩在角落，脸色异常苍白。
令二人意外的并非是他身为女人的身份，也不是那勉强能看的实力和身上的野性气息，而是那十分清晰的神性波动。
没错，厉乖第一次见到除他之外拥有神性的正常人类，就连他自己都不在这个范围。
“神性波动，神灵的血脉？效忠于神祗的宠儿？还是被选中的容器？”
奥莉菲亚仔细观察一阵，渊博的知识在这一刻发挥作用。
“红发，明显的贵族特征，就连武器都是贵族刺剑，看来大海对面的家伙是将你们当成傻子了。”
仿佛生铁摩擦的笑声自背后响起，沃尔伯低笑几声，让监牢内的海盗船长微微颤抖。
“战神的血裔，而且很受祂的喜欢，记得王率领我们开启对风暴之主的战争时，战神曾经作为支援，帮助过风暴一方。”
此言一出，蜷缩的女海盗抬起头颅，望着那近乎鲜血般的眼眸，那源自灵魂深处的警示愈发明显。
“战神？那个拥有佣兵之国大部分信仰的神灵吗？虽然不算太强，好歹也是众神之国的一份子。”
“那么，为什么要来到最古之国呢？这位拥有神灵血统的贵族船长，能否请你解释一下你来此的目的呢？”
面带微笑，朦胧的梦幻迷雾将眼前的女海盗包裹进去，唯有一团近乎透明的巨大泡沫驻足原地。
朦胧的雾气之中，女海盗只觉一阵疲惫没由来的涌上心头，自身犹如尚未诞生般的婴儿。
手中的黄水晶吊坠静静垂落，厉乖神情平静，口中念念有词。
“她为什么来银月城，她为什么来银月城......”
静静诵念七次，周围那缓缓流淌的桃色迷雾不断变换，最终将其脑海中的一切所呈现。
.........
装饰风格粗犷而又蕴含着异样美感的房间内，女人单膝跪地，坐于书桌后的肥硕人影隐含贪求。
“你应该知道这份任务有多艰难，只要肯答应我的邀请，让我的后代的名字上能带上战神殿荣耀。”
“我会竭尽全力将那些施压的家伙推开，不会有任何人胆敢多说的。”
沉默良久，女人缓缓抬头，在胖子期盼的目光中，吐出了一句简短的回答。
“我拒绝。”
......
梦境流淌，在夕阳洒落的黄昏中，自佣兵之国启航的一艘艘舰队驶向远方。
踏入大海时，莫名的激动令她脸色红润，只要成功归来，就能将先祖所背负屈辱所洗刷，再度踏入佣兵之国的骑士阶级。
但是，那满腔的热血在日复一日的单调景色之中不断洗刷，她身心俱疲，却也只能在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之中挣扎。
风暴、鲨鱼、来自海底的未知生物、食物的短缺、来自他人对自身的窥视......
凭借着血脉中的凶狠，她终于在一场前所未见的大风暴迷失了方向，却又侥幸通过一条未知的航路驶入荒芜之海。
不知为何，统治荒芜之海的鱼人和克拉肯们并未出现，与其为敌的纳迦也悄然无踪。
在幸运女神的庇护下，她成功带领麾下的舰船驶入星星河，也成功发现了人类所建立的城邦，银月城。
梦境到此结束，漠然的漆黑眼眸俯视着下方的身影，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名字。
“戴娜·苪若丝，双子战神之中的苍白之影，犯下不可饶恕过错的血脉后裔。”
得知了她的身份后，笼罩在周围的朦胧雾气缓缓消散，就在厉乖准备离开时，那略显黯淡的苍白之剑悄然浮现。
刹那间，耳后狂风呼啸，厉乖却面无表情，只是轻声呢喃一句。
“光。”
无穷无尽的璀璨白光将那神器所凝聚而成的投影所焚烧，脸色漠然冰冷，与那隐藏在剑锋背后的纯白眼眸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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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骤然崩碎，身形于现实浮现，滴滴鲜血顺着指尖流淌，不等血珠滴落伤口却已然愈合。
“被祂发现了吗？”
“啊，是白色的战神，而且是祂当年遗留在人间的直系血脉，这可就让我更加好奇了。”
“这家伙的先祖究竟犯下了什么样的过错？才会让苪若丝的血脉沦落到不得不出海洗刷耻辱，很有价值的女人。”
舌尖轻轻舔舐血珠，示意让下属加强监视，一行人离开了这座充斥不祥气息的地下一层。
半路上，奥莉菲亚思索良久，直到快到会议室时，这才好像想起了什么。
“我好像记得，佣兵之国内部曾发生过数次冲突，直到佣兵公会成立之后才有所缓解，但还是有些彼此对立的意思。”
“没办法，战神有两位，而且还是双胞胎，为了保证领地内的勇武，小规模的权力更迭与流血冲突是祂们想看的。”
厉乖头也不回的回答道，以神灵的角度来看，凡人们所谓的时光近乎毫无意义，哪怕是自身血脉也是如此。
除非达到稳定的半神位阶（蓝阶），拥有某种令神灵都无法忽视的力量，否则对祂们而言都是可以忽略的蝼蚁。
当然，那些拥有神性的存在，自身即是献给神灵的最佳祭品。
因为凡人的意志过于薄弱，所以祂们可以很轻易的清洗残留在神性之上的精神印记，这也导致了很多邪神喜欢狩猎敌对神灵留在凡间的血裔。
........
会议室内，厉乖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沃尔伯的身上。
“您觉得，祂们派遣舰船的目的是什么？”
“战争，跨越大陆的战争，一场能让他们自身状态更加充盈的战争。”
沃尔伯斩钉截铁的说道，鲜红的眼眸中隐含笑容，仿佛已经窥探到未来的一角。
“理由呢？”
“拥有神国的神灵让自己得到力量的方式有三种，一种最为纯粹，那就是信徒们的虔诚信仰，剩下的两种有些特殊。”
眼帘低垂，众人已然猜到什么，等待着更加详细的讲解。
“第二种是象征，神灵们可以通过自身的象征，获得来自宇宙内部的神力，战神的象征，当然就是无数的战争。”
轻柔额角，厉乖低叹一声。
“多事之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