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间,酒吧内的战斗已然落下了帷幕。
野兽之神的信众虽然大多没有脑子,但它们的神还是赋予了他们强大的肉体力量与对危险的感知。
区区数十位普通人对于他们还是无法造成威胁,哪怕他们之中有不少人手持火枪。
“切,这里的家伙们比部落那些傻子更没有头脑,怎么可能会有赐予永恒生命的存在,难道他们的脑浆被食脑者啃食了吗?”
膨胀的肌肉不断收缩,一头卷曲的黑发披在脑后,它向着自己的同伴调侃道。
“这你就说错了,永恒的生命可是真实存在的哟。”
话语声传入酒吧内,一团团蠕动的血肉潜入其中,厉乖与阿古嘉古悄然出现在它们的背后,用淡然的目光看着它们。
刹那间,一股股危险气息充斥在它们的感官,仿佛四面八方都是敌人。
“正好,趁这个机会检验一下荆棘仆从的战力,将它们身上的迷惑气体撤除。”
阿古嘉古勾勾手指,充斥在血肉之间的香气随之散去,一团团带着荆棘倒刺的难言物体出现在它们的眼中。
此刻,野兽之神的信众露出了惊恐的神情,横跨两个大陆的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怪异的生物。
从两人都口中传出一堆叽里呱啦的土着部落语,阿古嘉古异常讨厌般的向荆棘仆从下达了必杀的指令。
转眼之间,荆棘眷属身上的倒刺根根直立,向着被包围的家伙们射出了密密麻麻的刺雨。
见事不妙,二者的身躯不断膨胀,一根根黝黑的体毛形成了一层坚韧的护甲,砂锅大的拳头狠狠的砸了过去。
然而,当二者的攻击命中时,眼前的一幕却令他们止不住的恐惧。
血肉横飞,但一块块逸散的血肉很快将周围的尸体所吞噬,逐渐演变成一团团比刚才还要庞大不少的腐烂肉团。
“混蛋,这群怪物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能吞噬的血肉成长,你们果然是隐秘的邪神教派成员!”
“邪神?这句话我可不认可,我可是正规的骑士小队预备成员。况且,这里是古国的土地,你们这些野兽之神的信众才是所谓的邪教徒。”
坐在远处看热闹的厉乖笑嘻嘻的说着,一旁的阿古嘉古眼中透露着不满,这些荆棘仆从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枉费了父亲的一番心血。
二者相互使了个眼色,它们都明白,如果不解决坐在远处的那两个家伙,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伴随着两声怒吼,两只膨胀到类似人猿的生物再度膨胀,一根根黝黑的体毛也随之变长,活脱脱的两只大猩猩转世。
“尽快解决,再晚一点的话,其他的家伙们就要赶过来了。”
厉乖语气平淡,早就玩腻了的阿古嘉古抬起右手,原本由血肉组成的仆从们体表立刻弥漫上一层淡淡青绿光芒。
转瞬之间,向着二人冲过来的猩猩们一个踉跄摔倒在原地,体表所覆盖的毛发护甲变得无比脆弱。
稍稍活动一下,坚韧的骨骼发出了清脆的折断声,殷红的血液也逐渐化为腐朽。
阿古嘉古嫌弃的走到两只猩猩身前,一根根透明棘刺刺入它们的脑髓,注入了未知的液体。
不多,原本类似人类身躯的模样变得腐败不堪,最终化为一团血肉,向着某个方向流下了点点血泪。
“看着它们在不背弃信仰之下,逐渐转变成他人的仆从,这种扭曲与情感才能承受更多的力量。”
转变完成,阿古嘉古的神情忽然变得茫然,他下意识走到厉乖的面前拉了拉袖子,语气之中带有莫名的疑惑。
“父亲,为什么它们临死前都在喊着自己的妈妈呢?”
厉乖笑着揉了揉他那柔顺的棕发,语气和蔼的说道。
“傻孩子,当然是因为他们没有父亲了。那些信仰卷毛狒狒的家伙,怎么可能有自己的父亲呢?”
“哦,它们好可怜,竟然连父亲都没有,是它们的父亲不要它们了吗?”
望着阿古嘉古那副伤心的神情,厉乖笑着安慰道。
“正因为它们没有父亲,所以我们才要帮助它们,让它们尽快去见到自己的父亲啊。”
阿古嘉古下意识感觉到有些奇怪,可既然他父亲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没有错,自己是在做好事。
蓝月西斜,红月东升,伴着妖异的月色,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向着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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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嘈杂的敲门声响起,强忍着起床气,厉乖推开大门,一张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
“格林先生,签订契约之后过了那么多天,为什么您还没有来弯月大街15号报道呢?”
看到那熟悉的长笛与头发,厉乖陷入沉思,许久之后才想起了对方的身份。
“嗯,哦!赞恩·卡特莱特,应该是这个名字,不好意思,最近有些忙,不小心把契约的事情给忘了,哈哈哈。”
敷衍的笑了一阵,换来的是对面的青筋暴起,深深的呼吸几下之后,赞恩才将怒气压下。
“格林先生,你不会是忘了,你现在是骑士小队的一员,是要承担守护银月城居民安危责任的,不知道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正式上岗。”
看着眼前怒气上涌的吟游诗人,厉乖打了个哈哈,随口敷衍道。
“这个....最近比较忙,等到手头上的事情安排完之后,我会尽快过去工作的。”
正待赞恩想要继续催促时,屋内的阿古嘉古正巧大喊道。
“爸爸!我的衣服在哪儿?”
厉乖露出无奈的笑容,长发男子无奈一叹,单手揉着额头。
“我再帮你争取几天,一旦超过三天时间的话,来催你执行任务的人可就不是我了。”
三天的时间吗?看来要催促老高文尽快将密契仪式准备完成了。
心中虽然觉得时间有些紧凑,但厉乖的脸上浮现出歉意。
“谢谢,我会尽快处理好的。”
待到赞恩离开后,厉乖向着阿古嘉古笑了笑,眼神之中多了一丝赞许。
不愧是他的儿子,解围这种事情不用别人教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