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深邃的梦境之中,一只只猪头人战士解除了拟态,脸上的表情浑浑噩噩,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猪头人大祭司保持着清醒姿态,青白色的光芒勉强抵挡着梦幻迷雾的侵蚀。
直到此刻,它的表情才变得无比震惊,想不到一个普普通通的低阶超凡者,竟然能将它这个中序列起始的存在拉进另一个位面。
“黑夜那个婊子的眷顾者?不对,这里没有阴影的气味,难不成这里是尚未被人知晓的位面?”
“欢迎来到我的无限之梦,希望你们不要死得太早,在我没有尽兴之前,尽量多撑一会儿。”
低沉的话语声响彻,回荡在这片死寂冰冷的梦境中,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突然,沉闷的声音响起,无数发短铳子弹自四面八方袭来,令猪头人大祭司的周身浮现出半透明的三枚巨大盾牌,环绕在身边抵挡。
下一秒,一名浑浑噩噩的猪头人倒在地上,眉心之上被弹丸射穿了一个口子,淡绿色的鲜血伴随着白色的脑浆流了满地。
“哼,你的诈唬与力量只有这种程度吗?等到你的超凡物质彻底失控,我会将你的尸体作为祭品,献给我们焕发新生的神之眷者。”
听到猪头人大祭司的话语,强行将他们拉到梦境之内的厉乖只觉大脑隐隐作痛,体力流逝程度更是令他十分疲倦。
对方的首脑是中阶超凡者,实力强度与梅迪奇相差无几,手中的超凡物品更是带着荆棘与湖泊的庇护。
想要将他们活活耗死在梦境是不可能实现的方案,但在正面迎敌前,还是要先解决对方的手下,消耗掉超凡物品的使用次数。
“我的诈唬与力量究竟有多强就不劳你费心,还是想想怎么应付你重新站起来的下属比较好,千万不要死在他们的手里呦。”
话音刚落,一枚漆黑的铁片从倒下去的猪头人尸体上钻了出来,扭曲的繁衍交配欲望瞬间让倒下去的尸体自己与自己蠕动起来。
不一会儿,两团蠕动的血肉将周围浑浑噩噩的猪头人战士们所吞噬,繁衍出一个个千奇百怪的物种。
出手晚了数秒的猪头人大祭司,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倒在地上的猪头人变成了全身上下长满牙齿的肉块,不断向自己蠕动前行。
“你这个混蛋改变了我对时间的认知吗!”
猪头人大祭司愤怒吼叫起来,手中的青白权杖被他舞得虎虎生风,将一个个扑过来的未知生物彻底碾碎。
“都告诉你了,这里是我的梦境,虽然不能影响到你自身超凡物质辐射的区域,但离开超凡辐射外的时空可是任我支配的玩具。”
“慢慢玩,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消磨,记得不要死掉,那样就太没有意思了。”
充满戏谑语气的话语声在梦境中回荡,一支纯银色药剂被厉乖注入静脉之内,默默等待血液循环将其传输至大脑之中。
不愧是中阶超凡者,仅仅将对方拉入梦境之内大约三分钟左右,他的超凡物质就透支到一定程度,不得不注射镇静剂。
虽然跟随猪头人大祭司进入其中的猪头人战士们彻底死亡,可繁衍之母所孕育而出的子嗣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存在,最起码也要让那头猪脱层皮。
就在厉乖维持梦境的稳定时,被众多繁衍之子所围攻的猪头人大祭司缓缓举起一枚遍布青铜锈迹的十字架,诚恳祈求。
“湖泊与梦境的栖息者,伟大的绿之腐烂,您是荆棘与湖泊的庇护者,您是虚无之前的曙光。”
“您忠诚谦卑的信徒祈祷,我祈求您的眷顾,我祈求您的聆听;”
“我祈求您尽享您的恩赐,让独属于您的祭司,撕碎这片虚伪的世界!”
一口鲜血顺着嘴角喷出,青白色的辉光瞬间将黑白深邃的梦境所撕裂,三只碧绿色的眼眸于边缘窥探,流露出明显的贪婪与渴求。
“哈哈哈哈!你的身上竟然有我主都无比渴求的存在,看来要改变预定计划,将你献祭给神灵才能让祂对我族赐予庇护。”
面对猪头人大祭司猖狂的笑容,厉乖嘴角一勾,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讥讽。
“你的神可庇护不了你的生命,希望祂等下不要夹着尾巴逃了才是,最起码不要溜得那么快。”
话语声自四面八方响起,一片片铁片破碎在它的面前,本就隐含恶意的繁衍交配欲望充斥在梦境之内。
一条条漆黑的触手之上生长着象征哺乳生命的器官,不断的向着那三只充满贪婪与渴求的眼眸蔓延。
似是察觉到了这阵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眼神中的贪婪渴求瞬间变得畏缩胆怯,匆匆缩回了窥视梦境的眼眸,祂消失在猪头人大祭司的面前。
戏谑中隐含一丝疯狂,厉乖毫不留情的嘲讽起来。
“看啊!那就是你一直信仰的神明吗?祂毫不留情的将你抛弃在这里,像一只待宰的家畜,被主人丢弃在原地。”
眼眸之中的坚定信仰在此刻动摇,猪头岭大祭司看着消失一空的伟岸身影,握住十字架的右手隐隐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您要抛弃您忠诚的信众?不是说您能带领一族走向未来吗?”
“走向未来?走向什么样的未来?你不会以为那个弱小的存在能突破晶壁,让猪头人一族登上属于时代主角的位置吧?”
讥讽的话语毫不留情的刺穿着猪头人大祭司的心理防线,动摇着那原本坚定的信仰与决心。
法力值缓缓灌输进银质短铳内,厉乖举起枪口,瞄准它的头部。
“竟然会相信星空之外那群家伙们的承诺,我该说你是傻的可爱,还是该说你没有脑子啊?”
明黄色的光柱瞬间落在了猪头人大祭司的体表外,缓缓将它的辐射领域撕破。
这时,瞬间惊醒的猪头人大祭司捏碎身上的一条项链,原本破碎的辐射领域再度变得完好无损。
“了不起的蛊惑能力,差点就被你阴死了。”
“既然他解决不了,那就由我来动手如何?你不该将我的话忘在脑后,韦赫斯。”
嘶啦一声,灰白幕布被一只蛇类的手爪撕碎,一双竖瞳冷冷地注视着二人,没有丝毫人类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