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几名看守对着雪挽尘用着不太流利的c国语言。
看守甲:“雪先生,你口渴吗?这是椰子汁。”
看守乙:“对,雪先生,有什么事就跟我讲,我叫桑巴,你也知道的。”
看守丙:“雪先生,你肩膀酸吗?我来给你按按。”
这一波操作,搞得其他几个来换班的看守一头雾水。
于是他们用他们的语言询问道:“你们怎么出去一趟就改性了,干嘛对那个瞎子这么好,又是送吃又是送喝的?”
看守甲:“你懂什么?这个人很厉害,他上午就算出我出门会捡到宝,我还真就捡到一枚戒指。”
说着,他摇晃了一下手里的戒指,只是那枚戒指一看就是女戒,所以他戴在尾指上。
看守乙:“记得吗?老子上周弄丢的一把枪,被亚伯大人知道后惩了我一顿,他掐指一算,就指出我枪的位置。”
“那你枪放哪了?”
看守乙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呃,就是我上一次喝醉酒了之后,不小心把枪扔进了垃圾筒里。”
看守丙:“你们这一般,他只要摸我的手骨,就把我出生日期,小时候的家庭住址都给指出来了,还连我小时候偷看我爸的二婚老婆洗澡的事也给抖出来了,他还说我今天出门会跌倒,你看,我门牙都摔没了,太神奇了。”
他露出自己的牙齿,换班的看守们还真的看到他门牙没了。
几人惊愕道:“这么厉害吗?那我们也来找他占卜。”
“我也要!”
“我我我!”
“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一道咆哮声骤然响起。
“亚伯大人!”
看守立即恭敬地站在一边。
一名看守如实禀告,“亚伯大人,他们都在找这名新抓来的人做占卜。”
“占卜?”亚伯挑眉。
“对对对,大人,这个人好准,他一下子就说中了我好多事情。”
“是的,大人,小的上周丢失的那把枪也是他帮我找出来的。”
“哦?这么厉害?”亚伯一听还挺有意思,“你们让开,让我算算。”
他来到一尘不染的雪挽尘面前,趾高气昂道:“喂,瞎子,你给我算算,我的命运如何?”
雪挽尘一听到他尖细的声音,便摇摇头,缓缓道:“一听声音,就知道长了一副奴才相,你这命格不行呀,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亚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这瞎子,胆子倒是不小,还没算呢,就敢咒我死,我告诉你,那五名特种兵逃了就逃了,我就拿你顶替吧,也算是给团长一种交代。”
雪挽尘侧首幽幽地望向他,一双空洞无聚光的眼眸显得漆黑无比。
“我从你身上就闻到一种血腥味,你今天是不是刚杀了人,我实话告诉你,你一生恶贯满盈,助纣为虐,你,无药可救了。”
亚伯听了眸光一沉,收敛笑容,刚想要狠狠抽他几鞭子。
很快有人在亚伯耳边嘀咕了几句。
亚伯盛气凌人的脸瞬间一变,紧接着他直接撂下一句狠话:“瞎子,看来你命还挺好,我先去教训一个人,回头再来收拾你。”
临走前,他又警告其他人:“你们不准给他送吃的,被我发现,格杀勿论。”
他走后,雪挽尘又掐指一算,喃喃道:“蓝公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另一边,本想透过亚伯双眼观察内城情况,却意外发现三师兄在牢里的林一可此时无比震惊,清澈的黑眸顿时蒙上一层雾气。
三师兄……果然在内城……
不过,三师兄一点也没变。
只是眉目之间笼罩着几分憔悴,眼里也失去了以往的光泽。
看着看着,林一可眼底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想到都是因为让她重生,三师兄才会双目失明。
她心里就无比愧疚。
眼见亚伯已经离开,视线也转移了。
林一可眼底雾气散去,心里暗想,今晚一定要救出三师兄。
然而很快,她又看到一个熟人。
原来亚伯离开后,又来到另外一所牢房。
“蓝基,身为监下囚的滋味如何呀?”
亚伯眯起三角眼,眼里浮现出一丝狞笑,静静地盯着被粗大的电缆线捆住全身的蓝基。
蓝基抬起眼皮,幽幽的目光扫了一眼:“这又是哪位?”
亚伯立即变脸,眼里闪过几分阴鸷:“蓝基,你这个狗杂种!”
一听到“狗杂种”这词,蓝基眸中闪过一丝戾气。
随即他嗤笑道:“呵,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当年被我打得毁容的那个马屁精吗,怎么,又换了一副新面孔了。”
“蓝基,你还敢提那件事!”亚伯眼里的凶光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显得阴森可怖。
两人没进蝎影前,就曾为了抢地盘打过架。
蓝基眼神寂冷,直接无视亚伯咆哮:“怎么,又想换脸了?”
亚伯发出桀桀笑声:“呵呵,你现在也就嘴巴能说了,团长已经下令了,把你绑在城门后,让你明天体会一下被坦克炮轰的滋味。”
……
避月山庄33号。
“我今晚要去相亲!”
风语轩举着象棋的手顿了一下,下错了位置。
他抬头,一脸诧异地望向说话的人。
片刻后,他挑眉问道:“我是不是听错了?你要去相亲?”
齐凯抿了抿嘴唇,硬着头皮道:“是的,师伯,我都快26了,也该找个对象了。”
风语轩眸中闪过一丝不爽,他不动声色地把一旁的茶壶端起来,轻吮了一口。
26岁就相亲,他一百多岁还孑然一身。
想到这,他没好气瞥了他一眼:“你相亲就相亲,干嘛找我说。”
“师伯,是这样的,这是我第一次相亲,我听我师父说,你看人贼准,我希望你能帮我把把关呗。”
“不去。”风语轩一口拒绝了。
“去吧,师伯,你也不想看到你师侄被人骗吧。”
闻言,风语轩斜睨了他一眼。
嘲讽道:“你能被骗什么?”
他家中是有钱,但是穿着却还不如薛兄马兄呢。
“怎么没有,骗感情呀,师伯,你想想,我师父就我一个爱徒,如果我被人骗了,不仅我师父没面子,就连你也没面子对吧?”
风语轩目光如钩,盯着了他一会,盯得齐凯有些心虚,大气都不敢出。
随即他听到风语轩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憋了一肚子坏水,准备变着法子害我。”
齐凯立即举起三根手指(食指废了):“天地良心呀,我对师伯您的忠心日月可鉴。”
风语轩凝思了片刻道:“那好吧,我就陪你去一趟。”
听到这话,齐凯内心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