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公主要生了,张叔叔有点小紧张,一个人回定襄都督府,连个女人也没带。但是公主人多体贴,让手下的巾帼旅,护送几个美妾前往大洛泊。张叔叔对天发誓,绝不做对不起公主的事情!
“唉……”
“叔父缘何叹息?”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张公谨负手而立,背对着长城,远望着茫茫草原,感慨万千。
张德呵呵一笑,妈的要不是你搞了公主,我们两家至于这么被动?都是你,都是你管不住自己的小弟弟,让李董盯上了!彻底盯上了!
一个张公谨捞了辣么多,这要是把张氏打包,那不得爽翻天?李世民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
四大保镖本来想贴身护卫,结果巾帼旅的人表示安保她们接管了。都是娘们儿,人不多,就三百号人。四大保镖呵呵一笑,心说臭娘们儿敢在我们四大金刚面前拿捏,简直不知道死活。
于是四大保镖认赌服输,朝着长城下跪忏悔……
嗯,射箭输了。
张公谨没直接去河北,特意北上去了一趟灵州。一是表示自己还活着,二是对张德表示一下愧疚。
作为叔叔,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侄儿,实在是失职啊。李董那刀叉筷子挥的飞起,谁都拦不住啊。
不过老张倒是挺淡定的,白糖工坊早晚嗝屁是肯定的。不过在嗝屁之前,李董也不是没有补偿,至少张德的触手可以伸入教育领域。这在以往,是属于望族皇权的禁脔,然而老张的触手已经将这个美少女紧紧地缠绕起来,准备大力调教。
虽然暂时目标只是搞个蓝翔或者新东方啥的……
作为一只新鲜的“失足”。张公谨轻咳一声,问张德:“操之,你年纪也不小了。吾想……”
“叔父,什么时候你也做媒了?”
张公谨老脸一红。羞涩道:“奈何上有命,不敢不从。”
李董泥垢了!
“陛下之女,长乐公主,操之也是见过的。长安美人,可当第一否?”
“自是美不胜收,光彩夺人。”
“天家贵种,若得帝姬,当……”
“叔父。刚才还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呢。”
“嗯,吾就是说说的,毕竟这话不是真心话。”张公谨一本正经,然后轻咳一声,“奈何那位发了话,希望你尚个公主,若嫌长乐年长,还有更年幼的……”
说着,张叔叔的眼神一眯,意味深长。
按常理来推断。幼女狂魔能抵挡这样的诱惑吗?
“长乐年长?!”老张大脑有点不够用,卧槽她才十一岁多点吧好像,年长?你特么在逗我?
张公谨没废话。就是手指指了指天,那位是谁?伟大光明正确的皇帝陛下啊,张德这种金龟婿不钓上来,他又不是傻逼。
“算了叔父,我还是说门亲事吧,这天家也太贪……热情了吧。”
张德无奈说罢,骑上了黑风骝,然后拎着一柄铁胎复合弓,彀中有十来支箭。叔侄二人就顺着长城往白池方向慢悠悠地边走便说。
老张箭术矬的很。弯弓射箭只有体型最大的黄羊才能射到,但这种大羊。就他这水平也射不死。
好在张公谨厉害,三十步必有中箭猎物。张都督彀中箭矢用完,就用张德的。
嘭!
弓弦震动,抬手又是一箭,射死一只傻狍子。
打了个唿哨,一骑飞出,骑士人尚在马上,弯腰一个猴子捞月,那傻狍子就被甩在马背后。
“以吾之见,操之也该定亲了。”张公谨深吸一口气,“否则,唯恐陛下震怒。可一可二不可三,怪只怪,操之生财有道啊。”
“恐怕不止这个吧。”
“嗯。”
张公谨点点头,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啼鸣,抬头一看,竟是一只苍鹰。搭箭,正欲射之。却见一手搭在腕上,张德道:“由它去吧。”
张都督遂将弓弦松开,然后道:“彼时尔等年少,忠义社尚不甚了了。然则少年终要长大,操之乃忠义社会首,长安少年无有不从。连程处弼尉迟环言必称哥哥,此等风光,唯有一人相比也。”
“叔父所虑,恐吾成前隋玄感乎?”
没回答,但张公谨的眼神就是这个。
当然这不是张公谨所虑,张公谨什么都不怕,他只是做臣子的,说白了就是给皇帝打工,能分红最好,不能分红就拿死工资,对付对付也是一辈子。
但老板现在担心公司里面有人要学大隋有限责任公司的反骨仔,这就让想要过安稳日子的张公谨不爽了。
因为老板不爽,他一个打工的,当然也会不爽,虽然他已经入了股,成了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之一。
“也就是说,吾若成亲,不可引起非议。”
潜台词就是,老子结个婚,不能太*,不能让老板感觉反骨仔要造反。说白了,张德没办法联姻。这不是李世民愿意看到的……
妈的,连老子结婚生孩子都要干扰,你说这皇帝到底干嘛的!
老张整个人都不好了。
“长安勋贵,就不用想了。”
“吾未必不能娶崔氏女。”
老张说着气话。
张公谨嘴角一抽:“莫要赌气。”
“叔父可有相熟的合适人家?”
估计李董也不会让自己跟五门七望勾搭成奸,就他那散财童子的名头,再加上程处弼一帮小王八蛋狗腿的架势,到他们这帮熊孩子三四十岁的时候,还有李氏皇族活路?
张德真要有种娶崔氏女,李董就敢灭他满门,外加程处弼李奉诫李震全都摁死上升通道。而且可以保证,李董做完这件事情,公司大股东李勣程知节一定会交口称快连连鼓掌,坚决拥护董事长的决议。至于李大亮,反正连话语权都没有的……
所以说,封建帝国就这点不好,一切都围绕皇权来搞。
杀哥宰弟且为乐的人好恐怖的。
“小户人家。”
张公谨收了弓箭,伸出手来,一骑又至,递上一柄马槊。
“小户人家?”
“能有三代体面,五品之下,即可。”
言罢,张公谨策马疾驰,不过是十几个呼吸,张都督低喝一声,马槊猛地探底一挑,一只东躲西藏的兔子被挑的飞起,那兔子当空四脚踢腾,然而却无可奈何,马槊一面拍下,当空将兔子拍在地上,抽抽两下,晕了过去。
下了马来,将兔子拎在手中,张德骑着黑风骝也是瞬息而至,张公谨将手中兔子一抛,张德顺手一接,挂在马背一侧。
“叔父可有中意人家?”
“湖州徐德字孝德,他那六岁赋诗的小才女,不是在你那里吗?如今又去瀚海任职,前程也是可以的。而且出自将作监,太子对其印象不错,八牛犁曲辕犁,就是徐孝德带给东宫的吧?”
“嗯。”
张德点点头,不过眉头微皱,“可是叔父,她才七岁……”
“吾是让你定亲,不是成亲。”
张公谨看了一眼张德,老张也下马来,两人牵马边走边说。
帅气的张叔叔眉头一挑:“再者,年龄,不是问题。”
嗯,这我懂,阻碍两者相爱的,不是年龄性别和物种,而是体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