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陈昌黎身上散发出的寒意,他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太守一动不敢动,极力压制住颤抖的幅度,害怕那剑一不小心就贯穿脑袋,一股子臭味扑面而来。
万淑芳皱起眉,朝他下身看去,黄黄的一滩污渍印在他屁股上,万淑芳嫌弃的别过头去:“陈昌黎,别和他纠缠了。”
“我刚刚去看过,后门也有人,我们很难出去。”
话音落下,万淑芳转头看向陈昌黎,四目相对,两人轻轻点了点头,目光都落在地上吓失禁了的太守身上。
她抿了抿唇,掩盖住嘴角的笑意。
“有点脏,要辛苦我们的陈大人了。”
陈昌黎没说话,拎着太守的衣领,把人像抓小鸡一样拽起来,剑锋移到了他的脖子上。
“别乱动,刀剑无眼,你要是乱动,死了与我无关。”
“不动,不动。”太守连连应下,这些天,他早就领受了陈昌黎的手段,知道他够狠,压根就不敢再反抗。
在陈昌黎的示意下,暗卫将门打开,护在万淑芳和铃音面前。
陈昌黎挟持着太守,一步步往外踏出去。
“他们出来了!”
“算你们识相,你们…”
人群轰闹声戛然而止,百姓们都看到了重伤的太守,眼眸瞪大,害怕的不停往后缩。
铃音看着这些衣着简朴的百姓,眉头紧锁,不忍他们再被骗,她站定在原地,指着太守。
“诸位,你们都被他骗了,青城太守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强抢民女,欺压百姓,滥杀无辜,他才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这句话,铃音几乎是吼出来的,眼泪也不知不觉流出来,恨意太浓,让她一时间控制不住情绪。
可那些百姓,却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她,面对铃音说出来的太守罪行,明显是不信的。
“太守这些年兢兢业业,待百姓极好,你明明是他的女人,却偏帮凶手,指控他,你还有没有心。”
“就是,这种女人就应该浸猪笼。”
“该不会是和陈昌黎好上了吧,才这样颠倒黑白,不分是非。”
四周议论声不绝,铃音眼里也浮现出绝望,她怎么忘了,得罪过太守的人,都死了。
今日来的,都是受过他所谓恩泽的。
铃音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也不再争辩。
“都让开!”暗卫持剑,护着陈昌黎和万淑芳要离开。
面对寒光闪闪的剑刃,百姓手无缚鸡之力,不敢再抵抗,渐渐后退,见状,陈昌黎和万淑芳对视一眼,也打算借此离开。
突然,一个人从人群中冲出来,就要动手,嘴里还喊着。
“杀人凶手休想离开,还我儿子命来。”
有了带头人,百姓们也激动起来,纷纷冲上去,场面变得混乱,眼见着就要走不掉了。
暗卫拼死拦住那些百姓,朝着陈昌黎大声喊道:“主子,你带夫人和铃音娘子先走,我们留下善后,这些百姓没有武功,有我们就够了。”
“好。”
陈昌黎点点头,牵起万淑芳的手,在暗卫的掩护下,三个人成功冲出包围。
可暗卫那边,哪怕百姓们都不会武功,也架不住他们人多,暗卫以少敌多,又不想伤到百姓,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
有几个人见陈昌黎和万淑芳要逃,面面相觑,打了个手势,下一秒,便飞身来到三人面前。
“陈昌黎,万淑芳,杀了人,可不是随便就能跑的。”
面前的人笑意吟吟,一身粗布衣裳,手里拿着刀剑,只一眼,陈昌黎便能看出对方有武功,也确定了青城一事,从头到尾就是一场局。
“你们幕后之主到底是谁?”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知道,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话音落下,那几个人突然攻上来,陈昌黎眼神一暗,将万淑芳和铃音护在身后,和对方缠斗起来。
“陈昌黎!”
万淑芳焦急万分,正准备从空间里取迷药,却发现迷药用完了。
而那边,陈昌黎以一敌多,又要分心护着她们,一时不察,手臂上被人狠狠刺了一刀,鲜血直流。
“陈昌黎,你怎么样?”万淑芳跑上前去,眼里全是担心,她扶着陈昌黎,手臂上的伤刺得很深,看起来触目惊心。
“陈昌黎,你们今日逃不掉的,束手就擒吧。”
“废话真多。”陈昌黎提起剑,浑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意:“哪怕我伤了手臂,打你们也绰绰有余。”
“呵,狂妄!”
男人冲上前来,正准备一击毙命,剑光凌厉,万淑芳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想替陈昌黎去挡,却被陈昌黎拽到身后。
他举起剑,‘锵’的一声响,陈昌黎猛的后退几步,嘴角溢出血迹。
“陈昌黎,去死吧!”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队兵马赶来,乌泱泱的声音,让男人的动作停住。
他面色一喜,还以为是领头人派来的帮忙的人,可转瞬间,他们一群人便被来人擒住。
领头的人直接朝陈昌黎和万淑芳走了过去,抱拳行礼:“属下参见老国公大人,参见夫人。”
见此场景,那边被擒住的人顿时瞪大眼睛,恍然大悟,这不是鬼面人派来的,而是陈昌黎的救兵。
“陈昌黎,你还真是好运!”他咬牙切齿,只恨刚刚自己没有快点杀了陈昌黎,现在陈昌黎有了援手,他们的计划很难再得逞了。
面对男人的不甘,陈昌黎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来人,熟悉的脸,让他暂时安心了许多,身体也放松下来,靠在万淑芳怀里,声音低沉。
“万聪和,你怎么来了?”
“回大人,是陛下,陛下猜到你们出事,派人前来调查,刚好我离青城近,听说这件事后,我就先行赶来,还好我来得及时。”
万聪和拍拍胸脯,脸上全是庆幸,他若是再晚一点,陈昌黎和万淑芳就危险了。
“这一次,多亏你了。”
在万淑芳的搀扶下,陈昌黎站起身,伸手拍了拍万聪和的肩膀,看着这个从前的心腹,他心里没由来的感到欣慰。
可转瞬间,又想到了什么,陈昌黎皱起眉头:“陛下怎么会派人来?”
“此事说来话长,我先替您把这些乱子解决,再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