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曼一边敲着彦卿的脑壳,一边恨铁不成钢般的说道。
“一道斩击你能够躲得开,但若是数十道乃至上百道斩击你真的躲得开。”
“师傅你说笑了不是,能斩出数百道斩击的那还是人吗?”彦卿闻言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感觉基里曼在给自己讲童话故事。
毕竟整个罗浮仙舟之上除了自己还没有人能够斩出来剑气,就连景元将军也做不到,自己目前的极限也就是七道而已,数百道?怎么可能!
基里曼微笑不语,抬手轰出了数百道剑气斩击如同差之毫厘一般掠过彦卿的周身,轰击在了其身后训练场的墙上。
“啊,呵呵!”
彦卿被凛然的剑气喝得直接僵住了,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连忙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一脸尴尬的对着基里曼笑了笑。
然后基里曼根本不买账,继续对着彦卿教育了起来。
“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落地追击,你怎么就知道那不是别人给你留下的破绽呢?”
彦卿闻言下意识的就想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却突然想起了刚刚的剑气,于是选择从心了一波。
“所以说正确的应对方法究竟是啥啊!师傅你知道的,我读书少,您可别忽悠我啊!”
“当然是跑路啊!一般这种招数很明显就是敌人的大招,大招大招字如其名当然是因为威力巨大才会被当成大招啦!”
“所以除非你有必胜的把握,不然硬接就是最愚蠢的做法,反之最优的方法当然是掉头就跑啦!”
彦卿:“......”(虽然感觉师傅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感觉好丢脸啊!)
看着彦卿一脸不情愿的小表情,基里曼当头就是一个爆栗敲了过去,继续解释了起来。
“试想,假如你蓄力了一个大招之后发现对方跑了,你会怎么做。”
“那当然是将招式收回去啦,不然太过浪费能量了吧!”彦卿歪着头想了想回答道。
“对头,就是这样,蓄力完的大招你要是打出去就是平白消耗能量,不打出去就会造成内息紊乱,需要花费时间调息,而你需要付出的仅仅只是一次简单的跑路而已。”
“这怎么想你都是赚的吧!”
“搜噶,原来如此。”彦卿双眼发亮,仿佛被基里曼的理论折服了一般。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丢脸了啊!”犹豫了好久,彦卿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很简单,把见过这招的人都杀了自然就不会丢脸了。”基里曼语气平淡的说道。
彦卿:“......”
“师傅说的在理,彦卿受教了。”
话题就此终止,彦卿实在是不敢想象再聊下去自家师傅会说出多么逆天的发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彦卿在基里曼的谆谆教导之下学习了无数种应对镜流的方法,至于对付刃和丹恒的基里曼却并没有教,不是不会,只是没必要罢了。
首先丹恒肯定是不会主动挑事的,而且就算真打起来也不会下死手,其次是刃,基里曼给彦卿的建议则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对面开了锁血挂,那你打个屁啊!
修行无岁月,转眼之间时间就来到了中午。
将浑身瘫软,汗流浃背的彦卿丢在训练场的墙角之后,基里曼开始寻找起了白露和停云的下落。
虽然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但若是那个可爱的人是自家女儿的话,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虽然彦卿比白露更听话更懂事,但基里曼还是看白露最为顺眼,没办法,女儿奴就是这样的。
什么?你问阿星!不好意思,基里曼表示并不认识这个人。
好了,言归正传,基里曼追寻着能量波动悄咪咪的来到了将军府的一处客房之内。
此时的白露正在给刚刚苏醒的停云喂着镇魂的汤药,神情专注,动作轻柔。
看到这一幕的基里曼欣慰的点了点头,看来这娘俩相处的还是挺好的。
“你感觉怎么样了?”
基里曼走到床前对着停云轻声细语的询问了起来。
“还好,虽然身上有些提不起劲,但是经过白露大人检查之后身体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那就行。”基里曼点了点头,然后神情揶揄的看着停云打趣道。
“还叫什么白露大人,叫女儿。”
停云:“!!!”
白露:“!!!”
“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妈妈?”
“这有什么奇怪的,师娘也是娘啊!”
“去你的,别贫了,赶紧说正事。”停云用她那柔弱无骨的小拳头砸了基里曼一下,然后一脸茫然的问道。
“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在进行出使商团的任务吗?”
听到这里的基里曼也是一惊,这么看来,当初在港口和自己交谈那个意识居然也是幻胧控制的,而且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这就有些离谱了。
自己果然还是有些膨胀了,这可不太妙啊!
虽然心中惊诧,但是基里曼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面色温柔的对着停云解释了起来。
“你之前被绝灭大君幻胧给控制了,要不是我来救你,你这会都不是被丢到那个旮旯角了。”
反正幻胧这会还在港口当傻子呢!把实话告诉停云也没什么关系,歪着头想了想,基里曼继续对着停云说道。
“这里是景元将军的神策将军府,你在这里好好休养休养吧!”
“仙舟马上就要乱起来了,这里是整个仙舟之上最安全的地方,别乱跑知道了吗?”
“哦!”停云闻言,狐狸眼睛咕噜噜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不过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你把药喝完再睡一觉去吧!”基里曼将白露手中没喝完的汤药接了过来,给停云喂了下去。
然后起身将停云扶到床上,并为其细心的掖好被子之后,基里曼转身就要离去。
“注意安全!”停云可怜兮兮的看着基里曼说道。
“放心好了,我现在可是很强的。”基里曼对着停云竖了根大拇指,然后带着白露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