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肖局长通完电话后,狗子把相机和录音机全部砸烂,然后再次更换酒店。其他人知道狗子最近经常被追杀,为了自身的安全,他们都非常配合地一起,开着大JEEp在约堡市又找了一家新的酒店。
等一切安顿下来后,仨人又聚到狗子的房间。
“以前和你一起出任务,都没见过你像这次般小心,又是录音又是拍照的。”小六疑惑地问狗子。
听了小六的话,狗子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公家我们真惹不起,如果不这样证明我的清白,让他们对我产生怀疑,会很麻烦的。”
“是的。”布鲁士非常同意狗子的话:“这种关系要是拿捏不好,以后就可能要亡命天涯了。”
“以后这种任务还是少接为好,不然一个处理不当,分分钟死了都不知怎么回事儿。”小六只好也摇着头说道。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布鲁士改变了话题,他看着狗子问。
“看看船夫还有什么安排给我吧。”狗子若有所思地回答说。
“那我不跟你们回去了,我想去趟意利玩下。”布鲁士说道。
他受不了狗子被人追杀,想自己过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如果有机会,他还想把红蜘蛛的老大刺杀掉。虽然明知道这不是问题的根本,但他还是想出一口恶气。
狗子当然明白布鲁士的想法,虽然心里非常感激,但并没有说出来。他只是淡淡地说道:“先过去游玩一下,但不要轻举妄动。我大概一个月后会过来。”
布鲁士听出了狗子话里有意思,马上问道:“你已经有想法了?”
狗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布鲁士自然心领神会,然后说道:“差不多就通知我准备一下。”
第二天一早,布鲁士就带着装备先行告别离开。小六和伟志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走得那么急,但也知道对于狗子来说非常重要,所以两人也没有多问,只是跟着狗子在约堡闲逛了一天,吃吃喝喝地玩到傍晚六点左右,就接到了肖局长派来接他们的那人的电话,几个人一起登上了飞机回国。
伟志在港岛机场带着狗子的装备下了飞机,而狗子则和小六继续一起回到了魔都的机场。
出乎两人意料的是,他们下了飞机,居然看到肖局长就站在舷梯旁迎接他们。
肖局长亲自出马迎接,这是非常高级的礼遇了。平时就算是一市之长过来找他,也休想劳动他的大驾。
不过无利不早起,他这样做自然是有目的的。一来他觉得狗子是一个有大本事之人,不但做事快狠准,而且还很会来事。就如这次,狗子录音拍照,给了他一个很满意的交待,同时也让他向上头报告时,有了实质性的证据,让高层对他这次工作表现作出了非常肯定的评价。这也让他今后的仕途有非常大的上升空间,就算上调去首都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纵然狗子不愿进入编制为他效劳,但肖局长还是愿意和他结交,方便以后遇到棘手的问题可以让狗子出马搞定。
另外一个目的自然就是要再次试探狗子,确认他是否真的没有私藏那份名单。这份名单实在太重要了,绝不能向外透露半点,如果狗子真的得到了它,那就对不起了,为了那些长期潜伏在国外的人的安全,肖局长虽然不至于除去狗子,但也要软禁他,直到名单上的人悉数回国后,才能放人。这个过程就相当漫长了,五年不定,十年也说不准!
狗子从接到这个任务心里已经非常清楚这层利害关系,所以才能提前做好预防措施,不至于把自己也搭了进去。当然,如果不是船夫的关系,他是碰也不会碰这种任务的。
肖局长直接把两人接到一家非常高档的酒楼的豪华包间,点了一桌子非常丰盛的菜来招待他们。而且他还用矿泉水瓶装了三瓶子上等白酒,为他们俩接风洗尘。
狗子是滴酒不沾的,不过小六却是一个酒篓子,跟肖局长棋逢对手,两人不用两小时,就把三瓶白酒喝光。肖局长跟小六喝得很尽兴,要不是心里还有记挂着的事儿,他还会跟小六继续拼酒的。
借助酒意,肖局长忽然拉着狗子那只干燥而有力的手问道:“诚中兄弟,告诉哥哥,你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刘玲击毙的?据我所知,在她身边的保镖不下三十人啊!”
狗子首先把自己的手从肖局长那只宽厚的手掌中抽了出来,除了小昭外,任何人握着他的手,都令他感到恶心。在狗子的记忆深处,曾经有一只沾满了血的手拖着他离开了某一个场所,当时他感到非常的难受,从此就极端反感与别人的手发生触碰!
狗子看着肖局长仿佛醉眼朦胧的双眼,知道今晚的重头戏要上演了。肖局长代表的公家势力已经张开了大网,只要自己接下来的回答有任何一句让他产生怀疑,那么自己恐怕就有性命之忧。
他甚至相信,肖局长订的这个房间,上下左右都已经埋伏着带着家伙的人。只要肖局长一声令下,他就有可能从此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这就是公家的能量,任何民间社团与之对碰,都如蚍蜉撼树。
“我制造了一次偷袭,把她的大部分安保引开,然后化妆潜进她的房间,等她回来。”狗子轻描淡写地如实说道。
听了狗子简简单单地回答,要不是狗子现在的手插进了裤兜里,肖局长又要抓起他的手摩擦一番了。既然无手可抓,他只好用手拍着桌子赞赏地笑着说:“好,好。大道至简,虽然是寥寥几句话,但也足可见你们部署的是多么严谨了。”
说完他站起来,端起茶壶,亲自为狗子的杯子倒满了茶水,然后不经意地问道:“刘玲那娘们就没有求饶吗?”
“有。”狗子说道。
“哦?她说了什么?”肖局长脸上虽然还带着笑意,但明显已经比刚才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