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简之中,忽然出现一个满脸媚态女子的影像,旁边有一行字:徐芷蝶,天池派内门十大弟子之首,擅长魅惑功法,心狠手辣,实力深不可测。
“左婷然,天池派内门新晋第三弟子,寒月血脉,号称天池派几百年来第一天才,体质至阴至寒,修炼不到一年的时间进入结丹境二层,曾斩杀过好几个结丹境四层的高手。”
“太叔成龙,兽神宗内门第一弟子,擅长炼体功法。”
“巫马,兽神宗新晋第九内门弟子,拥有顶尖血脉兽王血脉,结丹境二层,实力堪比结丹境四层。”
“段若谷,法相宗内门第一弟子。”
“祖宁,法相宗新晋内门第七弟子,拥有顶尖血脉青元血脉,结丹境二层修为,实力堪比结丹境四层。”
“古商,红莲寺内门第一弟子,灵器无数,残忍嗜杀。”
“羊舌长,红莲寺内门新晋第五弟子,拥有红莲寺老祖的欢喜血脉,修炼炼体功法,曾斩杀过不少结丹境四层的高手。”
……
林梦将整块玉简看完,对正在闭目沉思的梁天行投以感激的眼神,心道梁天行真是有心人,这玉简之中上的信息对五大宗门实力强悍的对手一一做了详细介绍,就连对方的性格都总结出来,可见花了一番功夫。
梁天行并非大做文章。每一次秘境试炼,五大宗门的潜在规矩是可以随意杀人的,为了各自的利益,厮杀再所难免。
林梦自认不惧任何一个对手,不过梁天行的玉简让他对不少人都有了一番了解,一旦对上,知己知彼,应对起来,就要轻松多了。
尤其是天池派的左婷然,拥有寒月特殊血脉,与他的太乙神血有互补作用,若是能够吸收对方的至阴至寒灵力,阴阳相济,便是进入结丹境三层也没有问题。
他将目光投向天池派驻地,见左婷然那精致的面庞上没有一丝表情,无奈一笑,心道除非自己用强,不然想要获得对方的至阴至寒之气十分艰难。
左婷然心有所感,柳眉微皱,眼神一闪,便循着林梦的目光而来,与他对了个正着,彼此胶着了好一会儿,才各自转移视线。
“此女并没有厌恶之意,反而与我对视良久,难道他看上了我?”林梦暗道。
“林梦,剑离宗未知的至刚至阳的顶尖血脉?”左婷然低声道,心中不知在想些是么。
然而,林梦和左婷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二人目光胶着之际,一道阴狠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梦,而后又一脸火热的盯着左婷然。
“徐师姐,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会通知你。”龙傲天,徐芷蝶暗中传音交流了好一会儿,才道。
“多谢龙师弟,此事若成,妾身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徐芷蝶媚笑一声,迷得龙傲天差点流出口水。
真是个妖精。
龙傲天暗道了一声,连忙告辞。
“嘿嘿,想不到剑离宗竟有人窝里斗。”
徐芷蝶冷笑一声,抬头望向剑离宗驻地,见一个青衣劲装男子背着狭长刀鞘,气息凌厉,浑身散发出炽热的灵力,好像一团火焰。
“未知的特殊血脉吗?好精纯的阳气啊,咯咯……真是不错的猎物呢……”
太阳从东边到了西边,晚霞漫天,将天狼谷上空染成了血红色,如同梦幻,对应下方的漆黑峡谷,别有一番悲壮。
突然,浮云飘来,方圆几百丈的天地灵气炸开了锅,掀起一股狂风,卷起漫天云彩,浩浩荡荡而去。
随后,众人便见血红高空显露出一道白色漩涡,漩涡有百丈之巨,方圆几十里的天地灵气涌入其中,如同巨鲸饮水。
这一刻,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从漩涡之中传来,若隐若无的兽吼之声带着蛮荒气息,随着原来越多的天地灵气灌入,白色漩涡由快到慢,最终平稳下来,变成一道透明光幕,光幕之中是一个深邃的世界,似乎在晃动,看不通透。
“天狼秘境之门已经开启,所有弟子准备,冲过光幕进入其中。”东方浩的声音如洪吕大钟,无数弟子震动。
“我第一个!”兽神宗的一个豹纹长袍男子扎着一个顶天鞭子,持着纹金长棍,如猎豹冲向高空光幕,并一晃金棍,巨棍虚影浮现,轰向透明光幕之中。
他这一招名为镇山棍法,是北原赫赫有名的低阶仙术,适合修炼炼体功法弟子修炼,配合巨力,能将一座巨山镇压。
从他奔腾的灵力便可以看出,镇山棍法修炼到了及高深处,而且他还发挥了十成威力,在众人看来,便是一座几十丈的大山都能轰碎了。
然而,当他的巨棍虚影轰如白色光幕中时,好似砸入深海之中,只见圈圈涟漪扩散出去,透明光幕丝毫无损。
这些涟漪荡漾开来,好像一个人的笑脸,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我就不相信破不开。”豹纹长跑男子哇呀呀大叫,三十六路镇山棍法连绵而出,震得涟漪漫天,却始终进不去。
“呆子,真是丢人。”
兽神宗第一内门弟子太叔成龙羞恼一声,一把抓住豹纹长袍男子的脖子,对着身后众人吼道:“兽神宗的弟子,跟我来。”
太叔成龙声若猛虎咆哮,抽出绑在背后的黝黑大棒,泛起一条黑蛇般的花纹,无数道黑色光芒绽放,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黑色大棒呼啸一声,随即众人便见一只黑色猛虎咆哮而出,两只利爪搭在透明光幕之上,狠狠一撕!
嗤——
透明光幕如同一张纸被撕裂开来,从中逸散出浓郁的天地灵气和妖兽的怒吼声。
“进去!”太叔成龙将手中弟子往天狼秘境中抛出,而后紧跟了上去。
霎时间,兽神宗其他弟子纷纷钻入其中。
“好厉害的棍法,这一招便是当时那林岿然的狂风骤雨剑都有所不如,可随时碾压一个结丹境四层强者,不愧是兽神宗内门第一弟子。”林梦见太叔成龙一招撕开光幕,不有赞叹道。
“天池派弟子跟我进去。”徐芷蝶见兽神宗弟子进入了,也不甘示弱,身为天池派大弟子,她当然不愿意太叔成龙一人耍威风。
只见她从腰间拿出一柄带着倒勾的长剑,其上一道月纹浮现,散发出银色光芒,森冷的气息在银色勾影划拉而出之时迸发,寒芒划过天际,没入透明光幕中,一道几丈大的裂缝从光幕之上浮现。
她这一招不比太叔成龙差。
她一马当先,穿入其中,天池派其他弟子络绎不绝的钻了进去。
“法相宗跟我走。”段若谷神色如常,不紧不慢的飞到透明光幕之下,轻轻的按出一掌,方圆几十丈的空间骤然一紧,而后空气爆鸣,一道青色巨掌虚影浮现,拍下透明光幕,将光幕打得陷入其中,直接破开一个十几丈的大洞。
“走。”他招呼一声,法相宗众弟子竞相冲入。
“好一个段若谷,青虚掌竟修炼到收发如心、震动空间的境界,不过,我古商也不比你差。”古商着一双黑色拳套,双拳如五丁开山,撞击透明光幕。
不闻声音,不见灵力波动,也感受不到强大的气势,只是重重的一拳,如同破碎一面镜子,将透明光幕半边都轰碎了。
“哈哈,红莲寺弟子跟我进去。”古商跳入天狼秘境之后,都能听到他的笑声。
红莲寺弟子与有荣焉,鱼贯而入。
好在透明光幕破碎之后,在短时间之内又能吸收灵气重新复原,不然被四大宗门内门第一弟子接二连三的轰击,早就破碎了。
“剑离宗众弟子,跟我走吧。”
熊镇冷笑一声,不知在嘲笑先前那四人的表现,还是在自我嘲笑,也不见他发出攻击,整个人如同一颗炮弹冲向透明光幕,而后一个几丈大的窟窿出现。
“好厉害,单凭灵力便能破碎透明光幕,随手的攻击都不比结丹境四层的强者差,不愧是内门第一弟子。”林梦暗自一惊,在不施展天地之势的情况下,便是他也休想如此轻松的破开透明光幕。
剑离宗众弟子在十大队长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进入其中,而后光幕消失,整个时间恢复到原先的样子。
东方浩几人见所有的弟子都进入其中,便各自回到驻地,盘膝而坐。
之前破除天狼秘境的匿藏阵法,消耗了他们不少力量,此刻再也不能维持,不得不打坐调息。
天狼秘境。
五大宗门总共两千多人齐聚一堂,与剑离宗一样,每个宗门几乎都是分成十大队伍,依次站列,于是乎,天狼秘境入口处,足有五十个长队伍并称一排,仿佛即将出征的士兵。
林梦所在的队伍靠近最右边,视野最为广阔。
他来到此地的第一个感觉便是危险。
秘境中的天空是淡蓝色的,一朵朵如同湖泊般的浮云密布,按理说此刻清风浮动,天上云应该是云卷云舒,但天上的云好像静止了,仿佛雕出来的一样。
大地是苍翠的,连绵起伏都是山,缭绕在一层层几如实质般的妖云之中,妖云颜色各异,即便是站在入口,林梦都能感受到妖云中的腥臭与腐朽的味道,那是妖兽的气息,吸入一口,竟有种发狂想发狂的感觉,可偏偏众人没有听到丝毫的妖兽咆哮声。
明明在外界在听到了妖兽的声音,为何进入秘境之中却听不到了?
空气中天地灵力充沛,但不知为何,此次的天地灵气浓郁得有些过分了,沾染在人身上,竟能凝结成水雾,打湿了众人的头发,然后浑身黏黏的,冷冷的。
这是灵气吗?这分明是水啊。
更奇怪的是,此地的天地灵气中还有种烧焦的味道,与峡谷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林梦心想着,放开神识,搜索这方圆四十里的一草一木,希望能看出些什么,此地太过诡异了,不得不小心翼翼。
这一刻,林梦至少遇到了几百道灵力,同时在搜查着方圆几十里的一切。
除了隐藏在暗处的妖兽和各种天材地宝之外,没有丝毫的阵法和陷阱以及绝地迹象。
“兽神宗第一队,跟我走。”太叔成龙大河一声,带着一帮人马朝左侧山谷而去。
天狼秘境虽然危险,但当年既然是天狼派选拔天才弟子的地方,自然不会出现太大的危险。此地一千多年尚未开发了,大量的天材地宝、传承之地等着众人,抢先一步,自然能得到好东西。
“兽神宗第二队,跟我走……”
“天池派第一队,跟我走……”
“剑离宗第一队跟我走……”
几乎在十几息的时间,几十个队伍各自选定了一个方向,呈扇形扩散,冲向天狼秘境深处。
“或许这天狼秘境之中有天狼派当年的禁制,所以才显得如此诡异吧。”林梦喃喃道:“不过既然来了,自然要满载而归。”
林梦进秘境之前,便计划了好了行动。
既然有三个月的试炼时间,首先寻找到千年至寒药性的灵药,如此才能保证在天狼池修炼之后,不用担心进入结丹境三层时,灵力狂暴。
其次是寻找灵药,比如元参、会元草、金元果等等。
再次便是进入天狼池,进一步修炼,进入结丹境三层,最好是进入结丹境三层巅峰,如此才有希望在短时间内进入结丹境四层,从而参加半年后的六峰大比。
最后,便是进入天狼殿,尽最大的可能冲入最深处,且不说天狼殿中的传承,便是每深入一层,宗门奖励一百万贡献点,都值得他去闯一闯,毕竟有足够的贡献点,就能修炼更高级的仙术和兑换其他所需的东西。
林梦心中正想着,忽听龙傲天的声音。
“林梦,此行你负责侦查、后勤以及照顾众人的生活,至于收集天材地宝的事情就不需要做了,自有我们打理。”
此言一出,第九队的五十多人纷纷侧目,望向林梦,神色各异,有的怜悯,有的讥讽,还有一些人无动于衷,似乎与自己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