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的速度很快,可他们在空中还是待了近半个月时间,终于在十四天后的傍晚,到达了通往赤城的沿海最近一城——耶城。
耶城同样的不可飞行兽入城,应该说灵曦岛的所有城都是不许飞行兽自行入城,这也是为了方便管理。
浮云学院还是很受人敬仰的,一众人步行进了耶城,受到的都是周围或羡慕或向往的目光。
可就在羡慕或是向往中,突然一道嘹亮中带着尖锐,让子夜怀疑她是回到了世俗界的炎习摄政王府,听到了管家的声音突兀的传来。
“十九爷?。。。。。。十九爷,十九爷!真的是你啊,这边,这边,这边,我啊,我啊,您的徒弟我啊!”
从一开始的不确定,到确定后的狂喜失常,让人有种这人癫狂了的感觉。不说是旁人,就是这人身边的一群人都鄙视的退离了他几步远。
他这声音实在是太特殊了,还带着些许的熟悉,再加。。。十九爷?
子夜对这称呼实在是熟到刻入了骨子里。
顺着声音望去。
子夜。。。
她后悔转这一个头看这一眼了。
对方看清了子夜的脸,这下认确定自己没认错人,那就是子夜的真身,于是抛下身边的一堆人激动得眼框通红像是着了魔一样的跑了过来。
“十九爷,十九爷啊,终于看到您了。我啊,小十九啊,是我小十九啊!”
语无伦次的听得众人一头雾水。
他是目标明确的冲着一群带着浮云学院校徽的人跑去,嘴里还喊着十九爷,所以众人很自然的就朝浮云学院的一众男子好奇看去,只是这好奇目光中带着些意味不明,实在是这人瞧着就有些不太正常。
走在离子夜不远处,自诩是在上官玉尘不在时担任了保护子夜任务的叶曦,因为离得近,明显感知到了那二货的准确目标,也从子夜刚才那转头时拧眉的动作基本确定子夜是真认识这人。
虽然与子夜接触不多,可依他那二十四K的钻石眼早已看出,子夜这人表面看着萌萌哒,不只是无害还好欺的样子,但其实她是个比西门玉渊还要淡薄,比云老师还要看无视一切的人。
如果真与她不相认的人,不要说拧眉这样的动作,她是连施舍一眼都感觉浪费。
果然,那二货像个弹球一样朝着他们这方向直线弹来。
做为学生保护者的长老与教员们,自然不会允许这不认识瞧着脑子还有些毛病,不知敌我的家伙靠近他们的学生,在来人离着学生们还有十来米远时,已经两个教员闪身过去,将人挡住。
“你找谁?”
其中一个教员瞧着那人的目光就像在看神经病,语气自然不会太好。
也不怪这教员,来人虽然一身瞧着华贵的衣服,可都是普通材质的面料。灵曦岛只要是修灵之人,身上所带所穿至少都是灵器,普通布料所制的衣服,在灵修者的眼中,再华贵再好看,那都是低等之物。
而穿着低等之物的人,身为一等学府的浮云学院教员,怎么可能会入得他们的眼?
“我。。。。。。”
男子还没解释,那边已经一道软腻腻的声音传了过来:“路教员,他是找我的。”
路教员。。。
一众学院中人。。。
这二货,竟然认识子夜子夜师姐?
心中再怎么疑惑,子夜的身份摆在那儿,路教员与另一教员让开了阻挡的身子。
男子立刻狂奔了过去,离着子夜身边有几米远时放慢了速度,到子夜身边时他已经是必恭必敬的走着,然后朝着子夜深深的抱拳一躬身:“师傅。”
“爷从来没有承认你这徒弟。”
子夜一句自称爷出口,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虽然出口的话这般无情,但她已经用灵力将来人扶起。
对来人,子夜还算满有好感,如果不是他的话,当初她也没有那么顺利的弄到那么多的紫竹林。那时不知灵气不灵气的问题,后来上官玉尘等人去了她的王府她才知道,那些紫竹都带着雷灵气。
“师傅,徒儿知道。徒儿此生以拜您为师为终生目标,您收不收徒儿是师傅的事儿,徒儿此生只认师傅一人。”明明一个刚才还瞧着癫狂的人,此刻却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语气更是绝决异常。
【此人正是当初在边境里与子夜为了个十九爷称号而结下不解之缘的十九王子。】
因为十九王子刚才冲过来时的行为,队伍已经停了下来,此时街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们这儿,还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一等大学府的人被这人当猴子一样的观看影响多不好,许副院长做为主事人,自然不愿这样的事儿发生。
来到子夜身边,语气倒是没有责备,仅是小声提议:“子夜,我们先去住的地方慢慢再谈。”
“好。”
子夜朝许副院长歉意一笑,许副院长拍了下她的肩表示没事儿,然后闪身到队伍前头领队前行。
十九王子也知道自己好像是办了错事儿,不过队伍开始走,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跟着走。
他好不容易在这儿都能碰到师傅,现在师傅没像当初那样要赶他走,他傻子了才会离开呢。至于刚才和他一起的人。。。
反正都不是一路的,他们也嫌他,他走了相信他们更加高兴,摆脱了他这一累赘。
于是十九王子就厚着脸皮的跟着一路前往客栈,一等学府的学生该有的素养还是有的,虽然对他这样一个外来人并不欢迎,但没有明确的表示,也就是一路无视了他。
浮云学院在耶城有固定的入住客栈,不是太豪华,就是个普通客栈,没有什么贵宾不贵宾房的,全是两人一间的标准间。
浮云学院这次出来历练的队伍中男子居多,女子加子夜只有七个,其中还有一个教员。
教员在安排房间时,子夜带着十九王子去了客栈旁边的茶楼,叶曦与西门玉渊还有钱文文都以不放心的理由硬要跟着,其实仨全是好奇。